“您眼瞎了吗?没有看到我正怀着孕?”

&ep;&ep;别墅空旷而豪华的大厅里一下子陷入了沉寂。宁茴走过去打圆场,“爸,眉生肚子都这样大了,万一跪下着了凉可怎么办?”

&ep;&ep;栾剑诚怒着一张脸,瞪了宁茴一下,她便再不敢开口多说什么了。

&ep;&ep;再看顾眉生,她却是表情不变,气场淡然,一脸的不卑不亢。

&ep;&ep;栾剑诚道:“这里可不是顾家,你也别以为你怀了孕我就会特别优待你。说到底,你将来是要嫁进我们栾家做媳妇的女人,该有的规矩你得习惯。对着长辈,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也要懂得顾忌收敛。”

&ep;&ep;顾眉生走到栾亦然身边,将他轻轻拉起来,然后望着栾剑诚,蓝眸间弥漫着极淡极冷的光:“这里当然不是顾家。我自己怀有身孕,也不需要任何人的特别优待。老先生,时代不同了,我顾眉生之所以愿意嫁进你栾家,是因为你们家祖坟上冒了青烟,让你得了一个像我老公这样既聪明又英俊,既会赚钱又会传宗接代,极温柔又孝顺的好孙子。”

&ep;&ep;这样的场面,这样的状况,栾亦然猛地被小妻子一顿夸,心中倒是惊喜高兴得很。

&ep;&ep;他长臂一伸,将顾眉生揽在怀里,对栾剑诚道:“您找我们回来是为了公司的事?”

&ep;&ep;栾剑诚被顾眉生的几句话气得可不清。他没好气地哼了两声:“你说呢?”

&ep;&ep;栾亦然一本正经地道:“我与眉生刚刚签署了收购合同,栾氏实业今天下午会正式与鸿云合并。”

&ep;&ep;栾剑诚气得拍桌而起,“你放屁!栾亦然,你是不是昏了头?!”

&ep;&ep;顾眉生淡笑看着他,道:“老爷子,你声音这样大,是要吓着你未来的重孙的。”

&ep;&ep;宁茴连忙见缝插针地道:“确定吗?眉生,你怀的是个男孩?”

&ep;&ep;栾剑诚脸上面色有着很明显的改善。

&ep;&ep;顾眉生心中冷嗤,故意道:“检查结果是这样的,不过这种事哪里有百分之百的呢?”

&ep;&ep;她说完,长久地凝着栾剑诚:“不知您是否还有印象,上一次您回荣城,还曾经理直气壮地去找过我爷爷,控诉我们顾家的人有多么地不讲道义交情;怒骂栾亦然为什么要从我父亲手中接下鸿云集团这个烫手山芋。”

&ep;&ep;顾眉生冷冷一笑,“真是不得不承认,您演戏可演得真像呢。”

&ep;&ep;她望着他,一步步走近:“你心中原来早就想好了全盘的计划。你们暗中与我大伯合作,利用城北项目大举敛财,您先把自己的亲孙子推进了战场,后来知道我与西克莱银行的关系,又想将我也拉进你们的阵营之中。”

&ep;&ep;“我知道栾家和顾家过去有过很多的恩怨过节。您心中怨恨我爷爷和我爸爸,我没有因此而怪过您。但你们利用城北铁路的项目想要大发不义之财,难道就没有想过这样做会波及我的外公一家人吗?”

&ep;&ep;栾剑诚望着她那双悠悠蓝眸,忽然顾眉生那样深邃的目光中显得有些理不直而气不壮。

&ep;&ep;栾倾山则在一旁替父亲说话,道:“这件事怎么可能会波及张家呢?我们不过是利用城北项目的金融渠道以及鸿云集团的各种渠道转移原本就应该属于我们栾家人的钱。”

&ep;&ep;他说着,看了眼儿子,轻哼了一声:“要不是栾亦然爱上了你,要不是他时时处处为你考虑,要不是他把我们栾家所有的一切都拱手送给你。你现在怎么可能如此嚣张地站在这里与我们说话呢?”

&ep;&ep;顾眉生转眸看向栾倾山,“怎么就不会波及张家?!城北铁路的整张设计图都出自于我外公的手,钱都是从鸿云被转走。你们难道就没有想过:蒋平南屈居于我外公之下隐忍了那么多年,他难道不会趁机陷害,告发我外公与我父亲里应外合,私吞大量公款吗?”

&ep;&ep;“还有白沫先,他的白氏被鸿云压住了几十年,他如果没有死,他那一天不是在想尽办法地算计顾家,算计鸿云?凭着张家与顾家的关系,你们觉得我外公能够独善其身吗?!”

&ep;&ep;栾倾山皱着眉,“白沫先早已经死了,你说的这些可能性根本不存在。”

&ep;&ep;顾眉生双眸突然猝红,她的情绪忽然间变得很激动。她突然伸出双手紧紧地拽住了栾倾山的衣襟,“你怎么知道不存在?!你怎么知道不存在!”

&ep;&ep;“你有没有想过:因为你们的贪婪,因为你们的私心,会害死很多的人!”

&ep;&ep;“外公被人以莫须有的罪名被抓了去,鸿云因为涉及多宗罪名而被查封,我爸爸被收押入监。我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听了何美琪的花言巧语,跑去找史文云求助,却反而被人诬赖,说我妨碍司法公正,锒铛入狱。”

&ep;&ep;她死死地瞪着栾倾山:“你们尝过那种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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