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严重。

&ep;&ep;她小心翼翼地拧开碘伏的瓶子,拿了只棉签沾上碘伏,格外放轻了动作,甚至有些屏息凝神,生怕弄痛了他。

&ep;&ep;“还有课吗?”他问。

&ep;&ep;“没有了。”

&ep;&ep;“顺路捎你回去?”他低头看她。

&ep;&ep;她上完了药,又从小包包里掏出一卷纱布,小心翼翼地为他缠上。

&ep;&ep;明明不是什么大伤,甚至在他眼里连小伤都不是,她却煞有介事,清凌凌的杏眸里满是认真。

&ep;&ep;与记忆中蝉鸣聒噪的夏日抱着猫咪的小姑娘重复了一瞬。

&ep;&ep;这么多年过去,她的似乎一直没有变。

&ep;&ep;“好的,麻烦您了。”林纯熙点头,又问:“您今天怎么来秋大了?”

&ep;&ep;他四两拨千斤拨了回去:“来看看某个小姑娘是不是还躲着我。”

&ep;&ep;她像是被踩到了尾巴的猫,猛地抬头看他,撞进男人带笑的黑眸里,瞬间红了脸。

&ep;&ep;细白的手指飞速把纱布打了个结,她抿紧唇,小声地争辩:“我没有。”

&ep;&ep;空气一瞬间安静了下来,他不说话了,指尖在刚刚裹上去的纱布上摩挲着。

&ep;&ep;林纯熙有些心虚,纠结着要不要道个歉,头顶上忽轻飘飘落下声笑。

&ep;&ep;“嗯,你没有。”

&ep;&ep;似无端的宠溺,被他这一把低沉的好嗓子讲出来又像情人间的耳鬓厮磨。

&ep;&ep;林纯熙心停跳了拍,抬头看过去时宋知亦长腿一迈已经走出去几步远。

&ep;&ep;是她的错觉吗?

&ep;&ep;她抿紧唇角跟了上去,扭头时看到不远处刚刚大胆过来跟宋知亦搭讪地女生站在女宿楼下,看着她,眼睛里满是艳羡。

&ep;&ep;可是林纯熙清楚地知道,她不该是那个女生艳羡的人。

&ep;&ep;宋先生这样的人,璀璨宛如天上皎月。

&ep;&ep;她有时候也情不自禁地想,到底该是多优秀成熟的女人才配站在他身边呢。

&ep;&ep;她想起之前同闲暇时张叔聊天,张叔提起过宋先生有位未婚妻,是夏家的大小姐,人在国外进修,近日就要回国。

&ep;&ep;那时的林纯熙从来没有将自己想进去过。

&ep;&ep;是不敢,也是她清晰地知道两人之间巨大的沟壑。

&ep;&ep;宋知亦的车子停在秋大里面,篮球场边上那一溜儿画着白线的车位里。

&ep;&ep;叶特助早就等候着,见到林纯熙跟着过来,礼貌打招呼:“林小姐。”

&ep;&ep;“你好。”林纯熙点头。

&ep;&ep;宋知亦上车时,叶特助眼尖看到男人手上多出来的纱布,缠得形状并不怎么好看,甚至称得上有几分滑稽。

&ep;&ep;东一圈西一圈,缠得歪歪扭扭的,活像是幼儿园小朋友的手工作业。

&ep;&ep;“您受伤了?”处于职业习惯,他问了一句。

&ep;&ep;宋知亦关上车门,闻言,目光落在手背的纱布上,弯了下唇:“嗯。”

&ep;&ep;“需要带您去正规医院处理么?”

&ep;&ep;“不需要。”

&ep;&ep;旁边佯装看手机的林纯熙实际上竖着耳朵听着两人的对话,闻言,耳朵一红。

&ep;&ep;车子驶到宋宅,下车时张叔也一眼就看到了宋知亦手上的纱布,慌了神:“先生,您这是怎么了?被什么伤着了?”

&ep;&ep;男人眸光无声往后看了眼,后面亦步亦趋跟下来的人垂着头装鹌鹑。

&ep;&ep;好像当初张牙舞爪气势汹汹要去挠人的不是她一样。

&ep;&ep;他轻哂道:“没什么,猫挠的。”

&ep;&ep;张叔:“?”

&ep;&ep;叶特助:“?”

&ep;&ep;张叔:“哪只猫?”宋小七不是老实呆在宋宅么?

&ep;&ep;宋知亦:“宋喵喵。”

&ep;&ep;张叔:“?”

&ep;&ep;哪里多出来只宋喵喵啊?

&ep;&ep;林纯熙脑袋垂得更低,恨不得扎进地底下去。

&ep;&ep;他不再逗她,心情却莫名的愉悦。

&ep;&ep;-

&ep;&ep;十月底的秋城雨水比往常多,道路边金黄的秋叶粘腻在覆了层雨水的马路上。

&ep;&ep;黑色的宾利疾驶而过,轮胎摩擦公路溅起一行积水。

&ep;&ep;夜色浓厚,秋月皎洁。

&ep;&ep;宋知亦到的时候包厢里氛围正热络着,莹莹灯火,金碧辉煌,暖风枕酒。

&ep;&ep;摇骰子声,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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