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暗,苏二五走在陡峭的山林间,两把断剑佩在腰间,他双手都用撕下的布条包扎好了。

只不过现在他的情况其实已经到了挺严重的境地了,不仅周身都是伤口,血迹浸遍衣衫,体内血气也消耗严重,由于未到二元境即蓄元境,无法吸收天地元气的他只能用最简单的睡觉方式来恢复体力。

除此之外,虽然每个人都能随身携带三天份的干粮,但问题是......人是需要喝水的。

苏二五猜测岛上应该有淡水处,但他估计那些地方都已经被占领了,甚至还有人以此作为诱饵埋伏袭击前来者。并且,虽说他双手剑伤不算什么,但难保会不会发炎,若是如此就连致命的危机都有,他都已经有想弃权回到坞堡的心思了。

这才是第一天而已......

现在的他想找个安的地方休息,好好恢复体力,不过这显然不是个舒适的活儿,因为随时随刻都有可能在睡梦中被人发现并袭击的可能性。

他越来越羡慕能组队的人们了。

夜风甚凉,他忍不住用双臂裹了裹身体,心中疲惫更甚了,便是此刻,意外陡生!

簌——

似是树叶飒飒的声音,但苏二五那壮大的感知力瞬间告诉了他危险接近,他立即偏头一躲,一闪而过的暗器从脑袋侧边擦过,甚至还割断了自己的几缕头发。

他立即站定了,警惕地看着前方。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洗白布衫的少年从山林黑暗中缓步而出,面带微笑:“真是让我意外,都已经无应战之力了还能察觉到危险,不过刚才就那样死掉多好,这样你说不定还逃过一劫呢。”

苏二五凝重地看着他:“你知道杀死我的下场吗?”

“知道,当然知道,一命换一命嘛......不过。”他顿了一顿,继而道,“这也得有人发现是我杀了你才行呢。我已经跟了你一天了,好几次都有机会杀死你的,但我忍住不出手,因为那样会被人看见,所以我只能耐心等待你差不多没力气的时候,并在这里设伏。你不必考虑会不会有别人来救你,我已经在这附近设了结界了,如果没有意外,你这辈子不会再见到除我之外的第二个人了。”

苏二五面无表情地问道:“我得罪过你?”

“得罪?不不不,没有,绝对没有,你当然没有得罪我了。”说到此处,对方的脸色顿时狰狞了起来,“你得罪的是咸鱼姑娘啊......我都说了,让你离开她,但你偏不听,当然,就算你听了我也不会放过你的,毕竟你已经对咸鱼做了那样恶心的事情。”

苏二五不禁无语:“所以你什么时候跟我说过了?我们......认识?”

莫佷神情一滞,随后怒极反笑:“哈哈,好,哈哈哈,很好很好......你不必记起,因为你这辈子都没机会记起了。”

苏二五当然记得莫佷了,要知道他可是连在船上见过几眼的李咸鱼和葛准都能记得,更别说莫佷了。

不过,所谓恶心的事情到底是什么?他无法理解对方的想法,但也不打算了解,于是他忍住了手掌上的刺痛拔出了断剑。

莫佷意味深长地看着做出架势的他:“放心吧,我不会一下子就杀死你的,我会让你眷念自己的生,然后带着遗憾去死。”

苏二五更加无语了,他越来越搞不懂对方,不过有一件事他至少是懂的。

“那个谁,你觉不觉得你很像狗?”

“什么?”莫佷蓦地愣住了。

“就是那样啊......使劲地追在永远不可能会喜欢自己的女孩身后,摇尾乞怜,甚至在暗中做着那个女孩都不知道的多半还会很讨厌的事情,这让我莫名想到了......狗这种生物。”

莫佷继续愣住了,随后明白过来后勃然大怒:“你......”

苏二五不客气地打断他继续道:“不过嘛,这么说好像有点儿侮辱狗了,因为狗那么忠心那么乖巧,还那么蠢,哪有主人会不喜欢呢?嗯?好像不小心把你说成比狗还不如了......”

莫佷怒笑道:“很好,你真的很好苏二五。我以前就听说过你这张嘴如此恶毒了,今日见了果然了得,但你以为这些话就能动摇我的心志吗?!”

苏二五看得出他的心志的确被动摇了,但没有故意说出来让他继续自欺欺人。

虽然别人明知道这是激将法,但所谓人身攻击正是攻击对方最不愿意面对的死穴,因而忍不住激动生气那是很正常的事情的。

想到这里,苏二五就不由觉得有点儿悲凉了,因为他发现自己越来越倾向于变成一个嘲讽型剑客了。

不......

想想今天隐匿身形潜伏到敌人身后袭击的状况还有对战肥宅葛准时那把断剑当暗器来使的样子,他倒是更像是个嘲讽型刺客,而非剑客。

这对于一个羡慕剑客姿态之飒爽英俊之人来说,这可真是他的一个死穴了,虽然没人会抓住这点来取笑他。或者说,目前没有。

尽管想着那么多,但苏二五仍然在保持着警惕,因为他知道对方随时都可能会攻上来,而他却已经到了体力临界点了。

果不其然,莫佷突然暴起,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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