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谢殊目送他离开,虚心接受了沐白的批评,又扒了两碗饭,这才慢吞吞入宫去。

&ep;&ep;她吃饱了,皇帝气得连口茶都没喝,坐在御书房里沉着张脸:“谢相当时力荐太子去处理此事,如今便是这个结果,你自己说这事办的合不合适?”

&ep;&ep;谢殊道:“陛下明鉴,太子其实是好意,南士团结,若是下手重了,恐怕惹来更大祸患,所以就算是做做样子,再审一下也是有必要的。”

&ep;&ep;皇帝的责问被噎了回去:“那审完之后呢?当做何处置?”

&ep;&ep;“陛下只需将陆熙奂和顾昶两个领头的处决,就说此事是他们二人主谋,与家族无关,罪不及满门。只要不动南士根本,他们当不会再轻举妄动。至于乐庵,既已将功赎过,撤官流放个三千里也就是了。”

&ep;&ep;这话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皇帝只能冷哼两声遣退了她,但心中对太子的不满已经到了难以抑制的地步。

&ep;&ep;谢殊出宫时,恰好遇见了王络秀。

&ep;&ep;她在内宫陪太后小住了几日,襄夫人早等不下去,今日亲自去寿安宫将她接了出来。

&ep;&ep;“参见丞相。”王络秀施了个礼,浅笑盈盈。

&ep;&ep;襄夫人也施了一礼,笑得就比较虚伪了。

&ep;&ep;谢殊对襄夫人有些忌惮,但对王络秀颇有好感,便上前与二人闲话几句。

&ep;&ep;襄夫人只想带着未来儿媳妇离她远点儿,立即就要告辞,王络秀却有些依依不舍,问谢殊道:“络秀多嘴,敢问丞相遇险一事可已有结果?”

&ep;&ep;谢殊道:“陛下已经定夺。”

&ep;&ep;王络秀心思细腻,见谢殊言语温柔,心中虽受用,却怕襄夫人听出什么,忙又补充了句:“那再好不过,不然家兄定然寝食难安。”

&ep;&ep;谢殊本想再宽慰她两句,转眼瞥见襄夫人越来越阴沉的脸,立即找了个借口溜之大吉。

&ep;&ep;襄夫人登车之际问王络秀道:“我方才听你说,丞相在会稽遇了险?”

&ep;&ep;王络秀点了点头:“是有此事,似乎是有奸人要谋害丞相。”

&ep;&ep;襄夫人懊恼地拍了一下膝盖:“怎么没成功啊,唉!”

&ep;&ep;“……”

&ep;&ep;卫屹之得知王络秀回府,命苻玄送了些东西过去,但人没有露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