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时候洗衣服的最多,大姑小婆混一块儿,很是热闹,石榴一出现,便有大嫂子拿她打趣,“看,我们陈家媳妇也过来了,快快,来嫂子这边,以后可得喊你三婶子,我得赶快趁现在占点儿便宜。”

&ep;&ep;陈家村大部分姓陈,都是能续上辈的,刘家是外来户,以前跟的是隔壁的陈松的辈分,比陈三家的辈分低一辈,石榴嫁入陈三家,可是长了辈分。这说话的离刘家也不远,□□花,从外村嫁进陈家村的,人没坏心眼,只是一张嘴不饶人,饶是石榴脸皮不薄,也不敢搭腔,只低着头当做不好意思的样子,往角落里走。

&ep;&ep;石榴这般表现,春花连忙道:“看我们的小三婶,都不好意思了。”

&ep;&ep;一堆妇人跟着哈哈大笑,燥得石榴脸红。

&ep;&ep;笑声之后,铁牛娘王桂花大嗓门嚷道:“可别笑,指不定小三婶在肚皮里笑话我们这些个穷瘪三呢,小三婶有志气,寻常的人家看不上,看平日跟我家铁牛要好,攀了高枝立刻就翻脸了。”

&ep;&ep;这话说的实在难听,好像铁牛跟她定了终生一样,她不仅水性杨花,还嫌贫爱富。石榴气得眼发红,她跟铁牛有什么,见过几面而已,没谈情没说爱,连话多没说上几句,上次他娘传瞎话,她就不敢见他,现在居然当了这么多人诋毁她,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ep;&ep;这么受侮辱,若是不反击回去,不说她心里憋气,就是为了名声着想,也是不行的,毕竟她以后她要在这村里。只是,她年纪小,辈分小,若是回骂,别人只当她没娘教教养不好。

&ep;&ep;石榴正为难的眼发红,被陈老实碾过来提衣服的大河正好听到了,发疯一般往铁牛娘身上扔石子,“你个臭婆娘,欺负我姐,叫你欺负我姐。”

&ep;&ep;王桂花身上被石子着实砸了好几下,疼的直叫唤,破口大骂:“你个有娘生没娘养的野种,你做什么呢?”骂着还要上岸来打大河,却被尤氏拦住了,“好了,好了,小孩子不懂事。”

&ep;&ep;尤氏又连连对大河摆手,“快走快走。”

&ep;&ep;大河却不休不挠,“砸死你个坏人,叫你骂我姐。”

&ep;&ep;王桂花被砸得生疼,想生撕了大河的心都有,可恼怒的是尤氏拦住了,她擦了腰,指着尤氏鼻子说道:“他婶,你是陈家人还是刘家人?”

&ep;&ep;她这么一问,尤氏果然不敢多拦,她虽然可怜石榴姐弟两个,可是陈松跟铁牛爹陈柳是亲兄弟,她可不能向着外人,要不然要被老人家骂。

&ep;&ep;这河边变成大舞台,她们姐弟成了唱大戏的,石榴顾不得心里的荒谬,也顾不得要洗的衣服,拉起大河跑,好汉不吃眼前亏,她们姐弟两个要是在这,说不定就要被人打了。可是她名声也要紧,隔壁卫家庄一个地主的媳妇被怀疑与人有染,被村里人指指点点,后来跳了河自尽。她不想活在别人的唾沫里,所以,今日的事不能这么算了,要不然她以后怎么做人,别人随便一盆脏水泼她身上,她就要一辈子背负这无妄之灾?石榴叫大河去通知自己家里的人,她自己到陈家去求援。

&ep;&ep;石榴一溜烟跑到陈家,在门外的篱笆边见到陈老爹晒太阳,对了陈老爹就是一跪,哭着道:“陈爷爷,有人欺负我,求您给我做主。”

&ep;&ep;陈老爹年纪七十多,可是腿脚十分便利,看石榴跪下了,惊了一大跳,一个纵步跳过篱笆将石榴扶起来,“好孩子,别哭,谁欺负你了,爷爷扛了锄头去捶他。”

&ep;&ep;石榴连忙用手擦干了眼泪,说道:“王桂花说胡话污我清白,又要打我弟弟大河,爷爷,你可得帮帮我,要不然我就不活了。”

&ep;&ep;“别哭,别哭,不碍事,爷爷知道了。”陈老爹连忙安慰石榴,又对着屋子大吼,“陈三,你媳妇被人欺负了,还不快出来。”

&ep;&ep;陈老爹这一嗓子,直将陈家人都喊出来了,石榴也顾不得各种情绪,含了泪将事情又跟陈大娘陈三等又说了一遍。

&ep;&ep;陈大娘是个稳妥人,知道这事的重要性,若是没处理好,不是以后陈家面子上难看,就是三儿这婚事难成。她那傻小子瞧见人家姑娘哭,恨不得要替人哭,怕是这桩婚事难黄,为了以后面子好看,还是得用心处置。

&ep;&ep;陈大娘麻利分配了任务:“这事还得让里正评理,爹,你带了石榴去找里正,大儿媳二儿媳你们去把老大老二叫回家,老三你让刘家人都去里正家里,我去找你爹。”

&ep;&ep;几人分头行动,动作迅速,等到王桂花一家子和两个亲兄弟一家子赶到里正家的时候,陈秀才已经跟里正喝了好几杯茶,陈大更是顺便送了好几罐上好的雨前茶。

&ep;&ep;铁牛爹陈松看见陈秀才家人先到了,立刻意识到自己失了先机,不满地大声嚷嚷。

&ep;&ep;“莫吵,莫吵,当这里是哪里?一个一个说来,我一向秉公办理,绝不徇私。”百户为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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