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众人默声,这刘奕何德何能能让大明创立以来所有的侦察机构出动,来调查一件小小的谋杀案,皇亲国戚尚没有此殊荣。看来又是内行厂那位头头在陛下面前招风点火,竟下了这么不合规矩的命令,不过这位当今圣上不合规矩已不是一次两次了,锦衣卫面无表情的走进了屋内。

&ep;&ep;屋内,雅致清幽的装饰,地面到处是碎裂四溅的陶瓷。偏东有一张红木桌,四角镂空雕刻,红木桌旁放着两张座椅,其中一把桌椅上面、桌子上摆着一盏酒壶和酒杯。西角处红木橱柜桌旁、地上赫然一滩血迹,血迹周围是凌乱的美人画,陶瓷碎片此块最多,想来这就是行凶的准确地方。

&ep;&ep;梁思道:“可有目击者?”

&ep;&ep;“有。”管家道,然后命人叫来了两名小厮,这两名小厮当晚一直在屋外,也是昨日与刘奕一同强抢民女的那伙人。

&ep;&ep;一名小厮道:“昨天,老爷去闲云楼喝酒,看见了一个女子想要带回府中,在闲云楼发生些争执,可是还是把人带了回来。老爷就将女子带到自己屋中,这时候良姨娘过来闹,老爷为了安抚良姨娘就把良姨娘送回去,待了好一会才回来。”

&ep;&ep;“这个时候,你们在哪?”梁思问。

&ep;&ep;“我们一直在老爷房间外。”

&ep;&ep;“里面就是那抢来的女子?”

&ep;&ep;“是。”

&ep;&ep;“她做什么?”

&ep;&ep;两名小厮再要答,看梁思目光有些锐利,一名被抢来的女子怎么会安然呆在屋中?

&ep;&ep;小厮道:“不瞒官爷,那女子一开始是奋力挣扎,不过我们给她喝一种药,她就立刻安静了。”

&ep;&ep;“什么药?”

&ep;&ep;“迷晕散。”小厮从怀里掏出。

&ep;&ep;梁思看他竟如此随身携带这种药物,目光变了变,将迷晕散递给曹炎彬:“你去查查这药。”

&ep;&ep;曹炎彬点头。

&ep;&ep;小厮不置可否的随意站在一旁,梁思又问:“之后呢,刘奕什么时候回来的?”

&ep;&ep;“过了约莫一个时辰老爷回来,那个时候差不多酉时吧,老爷进屋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我们发现屋内有异,推门进去就看到老爷死在屋中,窗户那有一个人影闪过。”小厮指着东面的窗户。

&ep;&ep;“麻烦管家带良姨娘过来。”梁思道。

&ep;&ep;管家点头,这时在一旁的内行厂一个人道:“不用问了,我们刚刚问过来了,那良姨娘见刘奕带了一名女子进府,大吃飞醋,与刘奕好生争吵了一顿,刘奕为了安抚她,在她屋中和她想好了好长时间才出来。我看这个案子还得从那王守仁身上查。”

&ep;&ep;梁思回眸:“与王守仁何关?”

&ep;&ep;“你还不知道吧?王守仁就是那黑衣人。”那人道。

&ep;&ep;梁思眼中光芒一跳,道:“如何认定的?”

&ep;&ep;“这还要什么认定?定是那王守仁没错。”那人自信满满道。

&ep;&ep;梁思望他一眼,对管家提了提颔,意思管家叫良姨娘过来,管家点头。

&ep;&ep;梁思上前拱手:“锦衣卫总旗锦衣卫。”

&ep;&ep;“内行厂掌刑千户罗博。”那人也拱了拱手,态度却傲慢,继续道,“这王守仁前不久才因为刘厂公的事被贬了官,心中怨恨,报复不成刘厂公,便报复在了刘奕身上,当街辱骂刘奕,又伙同那民妇一起刺杀勾引刘奕,可怜刘奕竟然遭了他们的毒手。”

&ep;&ep;梁思问:“可有依据?”

&ep;&ep;“这还要什么依据,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实?”罗博瞥他一眼,看他如白痴。

&ep;&ep;锦衣卫众人无语。

&ep;&ep;不多时,管家带着良姨娘过来,丰腴貌美,珠圆玉润,虽是全身素白,想来是家有丧事,没有佩戴任何首饰,却自顾地举手投足间透着一种成熟妖媚感。

&ep;&ep;锦衣卫暗道这刘奕喜欢的女子竟与那强抢的民女截然不同,口味真可谓一点都不挑啊。

&ep;&ep;“官爷。”良姨娘面有泪意,欠了一个身。

&ep;&ep;梁思虚扶了她一把,问她当晚之事,与罗博刚才所说无甚差别,观其面色,也是情真意切,这刘奕有如此为他着想之人,竟然仍不满足。

&ep;&ep;良姨娘哀道:“我若是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我当晚便绝绝不该让他见那小妮子,活活害了他的命。”

&ep;&ep;梁思安慰她几句,她却自顾的伤心,约莫半盏茶,她才意识到自己失态,抹了抹泪珠,欠身道:“妾身不打扰各位官爷办案了。”

&ep;&ep;梁思望着良姨娘出去,转头再问小厮:“当晚这里的情形,你具体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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