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她屏住呼吸,“唐钝,你有没有听到?”

&ep;&ep;唐钝摸摸她的头,“听到了,你的心说你喜欢我。”

&ep;&ep;喜欢一个人,心才会跳得如此快。

&ep;&ep;哪怕她懵懵懂懂,但心跳骗不了人。

&ep;&ep;“不是。”云巧推他,“山上有人。”

&ep;&ep;“......”

&ep;&ep;火把亮起的刹那,长春尴尬的挠头,“唐公子,驿站的人说云巧姑娘往山里去了,怕她出事,我这才找来的。”

&ep;&ep;哪儿料到会听到这种事。

&ep;&ep;罪过罪过。

&ep;&ep;唐钝还抱着云巧,任她挣扎,坚持不松开,族里认定她是他媳妇,他不松手,她就是他的人,一辈子都是。

&ep;&ep;看着长春,他问,“李善派你来的?”

&ep;&ep;“是。”

&ep;&ep;“你们又在背后谋划什么?”

&ep;&ep;“.....”长春神色微滞,“没...”

&ep;&ep;殊不知他犹豫的一瞬,唐钝已猜到有蹊跷了,清水县官员勾结西凉,舆图外泄,境内有多少西凉细作不可知,长春跟踪云巧,必然是李善授意的...

&ep;&ep;李善想借云巧引出西凉细作?

&ep;&ep;第120章120坏人

&ep;&ep;‘咕咕咕’

&ep;&ep;不适宜的声儿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回过神,轻轻整理她被树枝勾乱的头发,“饿了?”

&ep;&ep;“嗯。”云巧点头。

&ep;&ep;“回驿站吧。”

&ep;&ep;其他事,以后再说。

&ep;&ep;李善眼里,为了大局,牺牲几个普通百姓于无足轻重,即便欣赏云巧,该利用的时候绝不会心软,否则年纪轻轻怎么能爬到那个位置?

&ep;&ep;他看了眼揉鼻子的长春,牵起云巧的手,一言不发的走了。

&ep;&ep;灯笼的光照着,两人轻松滑到官道上,夜风鼓起衣服,碎发张牙舞爪的乱飞,便是唐钝都沾了些狼狈,云巧抽回自己的手,学他刚刚的动作,顺他不听话的头发,然后是衣领,腰带...

&ep;&ep;末了,满意的笑笑,“好了。”

&ep;&ep;唐钝手有些痒痒,爬坡时,手抓树干不小心磨破了皮,凉凉的风吹来,痒意更甚。

&ep;&ep;重新抓过她,“山里危险,以后晚上别乱跑。”

&ep;&ep;云巧还嘴,“我没乱跑,找蜂蜜呢。”

&ep;&ep;“那也不准。”

&ep;&ep;“哦。”云巧认真端详他的脸,片刻,笑了起来,“你不生气了?”

&ep;&ep;“我与你生气干什么?”

&ep;&ep;她什么都不懂,所说所做,都是沈云翔教的,他重新抓起她的手,情绪复杂的说,“外边冷,咱赶紧回驿站吧。”

&ep;&ep;“我饿。”

&ep;&ep;“两碗面够吗?”

&ep;&ep;“够。”

&ep;&ep;大堂里聊天的人们还在,看两人手牵着手回来,低头窃窃私语一番,进门时,云巧不自觉往后拽了下,面上有些紧张,唐钝摩挲她的手,安抚,“有我呢。”

&ep;&ep;云巧逡巡一圈,戳了戳他胳膊,挑了离门口最近的小圆桌,唐钝看穿她的心思,哭笑不得,“要不要回房?”

&ep;&ep;“好。”

&ep;&ep;两碗面同时送来的,热腾腾冒着烟,她溜溜的吸着面,安静极了。

&ep;&ep;唐钝坐在她对面,时不时问她些问题。

&ep;&ep;沈云翔虽挑了李善做姐夫,有些事没叮嘱她,她对唐钝还如从前,说话毫无保留,三言两语,唐钝就猜到沈云翔态度转变的缘由,以及村里的情况。

&ep;&ep;他纠正道,“唱戏的爱夸大事实,博人眼球,当不得真的,就像春花娘,她鬼哭狼嚎说秦家杀人了,春花真死了吗?”

&ep;&ep;云巧脑袋埋在面碗里,口齿含糊不清,“春花病得重,孩子没了。”

&ep;&ep;唐钝噎住。

&ep;&ep;秦家杀了春花肚子里未出生的孩子,他反问,“春花受了委屈,春花娘不替她打抱不平,找你做什么?”

&ep;&ep;“她打不赢秦大牛...”

&ep;&ep;唐钝道,“你打得赢?”

&ep;&ep;云巧吃得满脸冒汗,摇头,唐钝趁机说,“春花娘找你就没安好心,她自己害怕秦大牛,想方设法撺掇你出头,你若受了伤,她不会难过,没准还在背后看你笑话。”

&ep;&ep;“奶也这么说的。”最后一碗面见了底,她捧起碗,津津有味的喝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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