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整日的公务惹得林泽腰酸背痛,再加上又出了林柏与袁南的事,他实在是处理地十分恼火,是夜,林泽走进了暮云阁,慕容氏早早给他备下了热水,给他泡脚。

&ep;&ep;林泽脱下鞋袜,舒舒服服地将脚放在水中,慕容氏随即蹲了下来,帮他洗脚,“每每郎君有了烦心事,定会来妾这里泡脚。”

&ep;&ep;林泽俯身看着自己的这朵解语花,温柔聪慧又善解人意,只要她一句话,他今日的所有忧愁都仿佛长了翅膀,烟消云散,只可惜,他的这朵解语花要是能为他生个儿子,那该多好啊。

&ep;&ep;慕容氏见他不语,便默默地低着头也不说话。

&ep;&ep;原本等着她说话的林泽见状,终于忍不住主动开口,“四娘的事,你怎么看?”

&ep;&ep;慕容氏忽而笑了,“四娘是郎君的孩子,哪里轮得到妾看啊?”

&ep;&ep;“你是她的庶母,自然也是有资格的。”

&ep;&ep;“百花宴一舞成名,四娘如今在东京城炙手可热,为她烦忧的人大有人在,郎君又何须烦忧呢?”

&ep;&ep;她抬眸,一双媚眼勾人地很,“她终归是相府的庶女,如今妾执掌中馈,好吃好喝地照顾着,免得给旁人落下个苛待庶女的名头也就是了。”

&ep;&ep;林泽听罢,紧皱的眉头倏地舒展开,他将她扶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勾起她的下巴,笑道,“你果真是本相的解语花!”

&ep;&ep;慕容氏娇俏地低下了头,“相爷,妾要给您擦脚了。”

&ep;&ep;“不着急。”林泽让她将鞋袜褪了,“一起洗。”

&ep;&ep;自从那日林璇走后,菡萏院终于平静了下来,林墨沉迷于刺绣与罚抄,日子倒也过得比往日要快,大约是因为皇后娘娘赏赐的缘故,她在府中的月例也比从前多了许多,就连奴仆也多了几个。

&ep;&ep;家学里的那些师父大多教的是闺中女子该学的东西,有些还是嫡女能学她不能学的,所以萧青烟叫羽香搬来了琴棋书画,打算自己亲自教她,就算她资质愚笨学不会,心中大概也有些印象,免得再叫人欺|辱了去。

&ep;&ep;时至正午,良夕高兴地端了午膳过来,“娘子,今日咱们吃鱼脍、胡饼与羊乳,还有一些新鲜小食。”

&ep;&ep;因着平日里林墨吃的就少,如今一见满桌案全都是吃食,她有些无从下箸,“怎么这么多?”

&ep;&ep;良夕笑着将她身后的那个小侍婢拉了过来,“其实今日婢子只做了鱼脍和胡饼,旁的一些菜都是小新做的,小新说,看娘子太瘦了,想给娘子多补补。”

&ep;&ep;“小新?”林墨抬眉,见一个长得很是清秀的小娘子正怯生生地站在良夕身旁,她的眉眼弯弯的,下巴尖尖的,看上去竟有些可爱。

&ep;&ep;她近前半步,向林墨行了个礼,“婢子见过四娘子。”

&ep;&ep;“没想到你竟会做饭。”林墨笑道,“从前倒是低估你了。”

&ep;&ep;小新笑道,“四娘子过奖了,只要四娘子吃得开心,婢子便心满意足了。”

&ep;&ep;良夕也道,“前些日子婢子在学做饭,小新帮了婢子很多呢。”

&ep;&ep;“既如此,自是要赏的!”

&ep;&ep;林墨看了一眼羽香,羽香会意从荷包里拿出一两碎银,“小新,这是娘子赏给你的,好好收着。”

&ep;&ep;小新受宠若惊,连连道谢,“多谢娘子,婢子今后定会好好侍奉娘子!”

&ep;&ep;羽香道,“好了,你先退下吧。”

&ep;&ep;小新猛地点头,兴奋地跑了出去。

&ep;&ep;小新走后,羽香的脸色忽然暗了下来,她将良夕一把拉了过来,沉着声音道,“发生了何事?”

&ep;&ep;自从上回亲眼见到铃儿死在眼前,良夕对菡萏院的食物都格外地上心,所有事物都要经过她的严格检查,才能送到林墨面前,而近日,一向默默无闻十分乖巧的小新仿佛突然有了主意,不仅在采买时买一大堆东西,就连做的吃食也有些奢靡浪费的意味,所以她将她带了过来。

&ep;&ep;“婢子觉得她有些反常。”良夕紧蹙着眉头道,“虽不知到底是哪里古怪,但婢子觉得咱们菡萏院勤俭惯了,她又来这么一出,总觉得怪怪的,所以婢子就想个法子让她来娘子面前露一露脸,回头再暗中看看她。”

&ep;&ep;萧青烟突然笑了,她一直以为这个叫良夕的婢子蠢笨至极,没想到她倒是有几个心眼儿,想来是自己低估她了。

&ep;&ep;萧青烟开口,“她说得没错,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个叫小新的侍婢,的确有问题。”

&ep;&ep;林墨却道,“我记得这个小新很早便来菡萏院了,她虽不是家生子,但也在府里那么多年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吧。兴许……她只是觉得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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