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果然听到“相爷”这两个字,林柏仿佛是老鼠见了猫,扭头直接跑开了,其他三人不知所以,但看林柏跑开时那般慌张,虽迟疑,但也追了上去。

&ep;&ep;等他们走远了,羽香这才靠近荷花池,将林宏拉上来。

&ep;&ep;靠近岸边的荷花池其实不深,只至林宏的腰身,只是林柏为了不让他那么舒服,便叫他在冰冷的池水里蹲下,所以他才会一直挣扎。

&ep;&ep;被救下的林宏瞥了一眼被扶着赶来的林墨,话也没说半句,捡起地上散落一地的文房四宝,便走开了。

&ep;&ep;羽香见他这般,饶是她脾气再好也气得直跺脚,“当真是不知好歹!咱们娘子拼命相救,他却半句道谢都没有!”

&ep;&ep;林墨劝道,“无妨的羽香,二郎也不想多生事端,咱们还是快回菡萏院吧。”

&ep;&ep;而此时不远处的假山后头,袁南高明德与高晓慧皆退了几步,高晓慧蹙眉,“她是谁?”

&ep;&ep;袁南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地啧啧了一声,“应该是今日在百花宴上出了风头的四娘吧,从前也没觉得她长得好,今日远远一瞧,倒是挺标致。”

&ep;&ep;“标致?”高晓慧挑眉,“夜黑风高的,只凭着一点点天光你就瞧得出标致了?”

&ep;&ep;高明德却是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却是生得不错。”

&ep;&ep;此时林柏又跑了回来,嘴里尽是脏话,“到底是哪个畜生说阿耶来了?害得我险些与他碰个正着!”

&ep;&ep;“是你家四娘。”袁南眯了眯眼。

&ep;&ep;林柏诧异,“什么?竟是那晦气的庶女?”说着他正要撩起袖子,“看我不好好收拾她!”

&ep;&ep;“慢着!”袁南拦住他,“既然要收拾她,不如交给我。”

&ep;&ep;林柏似乎想到了什么,眼中的凶狠突然意味深长了起来,袁南似笑非笑,嘴角勾起,“前阵子去了趟平康坊的周娘子家,发现了一种新的玩法,我想试试。”

&ep;&ep;高明德却道,“周娘子家的玩法已经过时了,我倒是知晓另外一种玩法,很是刺激。”

&ep;&ep;高晓慧终于听清楚他们的意思了,平康坊可是东京城有名的女支坊,卖艺卖身卖笑卖什么的都有,也是男人们最爱去的地方,她的脸颊不由得羞红一片,跺了跺脚,嫌弃了一声,便走开了。

&ep;&ep;林墨一深一浅地在两个侍婢的搀扶下往菡萏院走,夜幕初上,院门口已经燃起了一盏幽暗的灯,远远看去,有一人正站在那里,似是在等人。

&ep;&ep;羽香凝神,正是那日从池水里将林墨救回来的白嬷嬷!自那日后,白嬷嬷便在菡萏院的小厨房领了差事,只是,白嬷嬷既然是厨房里的人,为何如今在院门口?

&ep;&ep;白嬷嬷远远见她们回来,立刻狂奔而来,“娘子总算回来了,相爷来了,已经在院子里等候多时了。”

&ep;&ep;“什么?”林墨神色一变,连带着身子也跟着抖了起来,方才那个救人的胆子一下子跌进了谷底,再也寻不见,冷汗已经悄悄从额间滑下,她小心翼翼地再次确认,“是相爷来了?”

&ep;&ep;“是。”白嬷嬷道,“我的娘子啊,咱们快些吧,相爷似是很不高兴呢!”

&ep;&ep;林墨听罢,虽依旧害怕,但还是慌忙加快了脚步。

&ep;&ep;果不其然,菡萏院灯火通明,林泽正跽坐在廊下,等着林墨归来。

&ep;&ep;林墨颤颤巍巍走到他面前,跪下向他行礼,“见过相爷。”

&ep;&ep;林泽猛地拍了一下几子,林墨廊下的几子本就破旧,被他这么一拍,竟是碎了一地,他道:“你胆子可真是愈发大了!”

&ep;&ep;林墨被他这么一拍,吓得浑身一抖,险些瘫坐在地上,在眼眶里的泪水又不争气的夺眶而出。

&ep;&ep;林泽冷道,“丢人现眼!”

&ep;&ep;林墨将头埋得深深的,不敢说话。

&ep;&ep;林泽豁然起身,径直走向良夕手中捧着的牡丹盒子,良夕还未反应过来,便觉手中一空,下一刻,那盒子便已经被林泽摔在了地上。

&ep;&ep;他怒道,“以后若让我再看见你出去丢人,我就送你去见你娘!”

&ep;&ep;说着,他怒甩袖子,大步流星地离开了,仿佛再在菡萏院待上半刻,都会污了他的鞋。

&ep;&ep;良夕慌忙将盒子拾了起来,好在皇后娘娘赏赐的盒子牢固的很,被林泽这么一摔倒也没什么事,只是林墨的心却仿佛被他方才那么一下给摔碎了。

&ep;&ep;在林泽眼中,她不过就是个给相府丢人现眼的东西罢了。

&ep;&ep;她的阿娘是个家伎,是供相爷门客赏乐的家伎,她只是个家伎的女儿,没有什么身份,更没有什么地位,只是身体里空流着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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