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白衣心疼的抚了抚他披散的长发,叹息一声:这样也好,只要你觉得好,那就什么都好,再不济要真到了那一天,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吗?

&ep;&ep;值得吗?周子舒低着头,任由他轻柔安抚,神色晦暗不明,闷闷的问道。

&ep;&ep;值得!白衣没有半丝迟疑,坚定的回答。

&ep;&ep;气氛一时间颇为沉重。

&ep;&ep;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话说这怎么弄开呀?白衣收拾了一下心情,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看着周子舒摆弄的那个机关匣子。问着。

&ep;&ep;只见周子舒手指翻飞,左拧拧,右转转,咔嗒一声,那盒子就打开了。

&ep;&ep;盒子里静静躺着一块澄澈剔透的碎琉璃,淡蓝色的,看那断口和外形,应是一个琉璃环的一部分。

&ep;&ep;周子舒把它拿到眼前,仔细观察着,这时温客行也回来了,手里提着两只死兔子。看到那块碎琉璃,喃喃说道:琉璃甲?它怎么会藏在缠魂丝匣当中呢?

&ep;&ep;谁知道呢?他又多看了两眼便没了兴趣,将那块儿能引起江湖血雨腥风,众人争抢的琉璃甲,直接撇到温客行怀里。

&ep;&ep;你拿去便是。

&ep;&ep;温客行捡起那块琉璃甲,不可置信的问:这可是关系到天下武库的秘密,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争夺他争的头破血流的,你就拿他跟我换了两只兔子?

&ep;&ep;周子舒无所谓的道:兔子好歹还能充饥,可比这玩意儿强多了。

&ep;&ep;温客行摩挲着那块琉璃甲。道:这好歹也是白兄冒险找到的,你们就对它真的毫无兴趣?

&ep;&ep;白衣拨弄着那两只死兔子,边想着该怎么收拾,吃东西好麻烦呀,边敷衍着温客行说:彩云散,琉璃碎,听着就晦气,这玩意儿啊,就是个麻烦,我们要它做甚?

&ep;&ep;嚯,你们既然知道这玩意儿是个晦气的麻烦,还塞给我,你们就不怕我被它连累,惹上什么祸事儿?

&ep;&ep;你自己不就是个祸害,还怕被这玩意儿连累?白衣晲了温客行一眼。

&ep;&ep;不想要,扔了便是。周子舒走身,去翻看他的外衫烤干了吗。

&ep;&ep;可不能扔,这可是我们家阿絮第一次送我的礼物,我宝贝还来不及呢,回头啊,我打个绦子,得时时挂在身上,日日欣赏把玩才是呢。温客行小意讨好着。

&ep;&ep;白衣被他肉麻的话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周周成你家的了,是不是给你个破石头你都得当宝贝供着?

&ep;&ep;哎,那可不是嘛,别说阿絮给我的是块玻璃甲,就是个顽石那也是给我的。温客行还挺得意洋洋的。

&ep;&ep;周子舒见他那副不要脸的嘴脸,暗骂一声:老子放个屁都是香的!

&ep;&ep;阿絮啊,你猜这琉璃甲是赵敬身上那块,还是成岭家的?温客行又跟个狗皮膏药似的凑到周子舒身边。

&ep;&ep;鬼谷要是得了成岭那块琉璃甲,又何必千方百计想掳走成岭。周子舒皱着眉,往旁边避了避,显而易见,这块琉璃甲是赵敬的。

&ep;&ep;白衣站起身,有意无意隔在那两人中间,复盘着白日里的经历。

&ep;&ep;我看那傲崃子与沈慎之间不太对劲儿,晚上他的尸体就被吊在三白山庄门口,这事儿怕是另有蹊跷。

&ep;&ep;三人凑在一起分析着。

&ep;&ep;那是鬼谷故意挑拨。周子舒先给此事定了个基调。

&ep;&ep;何以见得?温客行问道

&ep;&ep;陆太冲死前,将一切都托付给了傲崃子,而不是他的结拜兄弟,这本就让五湖盟颜面尽失,鬼谷故意将泰山派的血抹在五湖盟脸上,就是想引好事者联想,目的就是想将这潭水搅得更浑。周子舒对着江湖之事,看的十分透彻,徐徐分析着。

&ep;&ep;白衣对这是是非非不感兴趣,听着他们的剖析还有点头疼。弯腰拎起地上有两只死兔子,对他们说:行了,都别啰嗦了,反正人也死了,脏水也泼了,事已成定局,跟咱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咱们俩还不如把这兔子洗扒了,你俩奔波这么长时间都不饿的吗?说着还把一只死兔子提到温客行面前,示意他跟他一起去。

&ep;&ep;温客行看着那只死兔子,要接不接的样子,嘟囔道:这兔子可是我打的,你怎么不让你家周周动手?怎么还要我去洗啊?

&ep;&ep;周子舒自然是乐的清闲,抱臂凉飕飕的说:爱洗不洗,不洗的人没得吃。

&ep;&ep;你都说他是我家的了,那我自然得向着他,哪能有让他动手的道理?你去不去吧?白衣耸了耸肩,直接把那兔子塞到温客行手里。

&ep;&ep;温客行不情不愿地接过那兔子,跟白衣一起并排蹲在河边洗刷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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