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还不是那姓容的不知天高地厚,要没有他的异想天开,哪会有后来这么多事情啊。提到容炫,温客行的脸色不可避免的沉了下来,就算他现在已经报仇雪恨,放下了恩怨,也堂堂正正回了人间,但是只要一想到那人惹起的是非,牵连的后果,就少不得埋怨埋汰两句。

&ep;&ep;有本事等回去了,你这话当着叶前辈和师叔的面说。周子舒原本沉郁的脸色,见到温客行的忿忿不平后,忽的转晴,笑骂他一句。

&ep;&ep;当面我也敢说,我还怕他们不成,再说了,那老怪物自己都小畜生,小畜生的叫,可见对自己这个逆徒也是恼的很,连师叔都张口闭口骂混账,还能护他的短儿?温客行哼笑了一声。

&ep;&ep;他说的确实没错,不管是叶白衣还是白衣,对容炫虽然护短,但对他的所作所为也毫不偏颇,而更多的则是对他狂妄自负的恨铁不成钢。

&ep;&ep;阿絮,你琢磨着天下无库,是有什么打算吗?温客行骂过怼过之后也坐直上半身,端正了态度,认真的问道。

&ep;&ep;之前师叔就说过,会替容炫前辈兜这个底儿,我想写封书信寄给师叔,看看他对武库有什么打算,是任其自生自灭?还是主持将武库秘籍归还各派?周子舒撑着下巴,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上的酒杯,慢悠悠的分析着:若是放那不管确实是个隐患,毕竟是容炫前辈有错在先,叶前辈和师叔都是明事理的人,应该会选择归还,但要是归还呢,这一个弄不好就会落人口舌。

&ep;&ep;阿絮,我倒是觉得你就是想的太多,这完璧归赵对那些名门正派总归是个好事儿,他们偷着乐还来不及呢。只看着周子舒这沉思的模样,温客行便觉得赏心悦目,也有了些跟他探讨分析的兴趣。

&ep;&ep;怎么,你有什么想法?不妨说说看?

&ep;&ep;阿絮啊,你现在无非担心的就是打开武库归还秘宝之后,有人背后嚼舌根,说咱们四季山庄瞒而不报,仗势欺人,徇私舞弊,贪污秘籍之类的,有损山庄声望。温客行执起酒杯,浅抿一口,看着认真听他说话,并且很认同他的周子舒,兴致更高昂了些。

&ep;&ep;这确实是我担心的,这一个处理不好又会引起江湖纷争。

&ep;&ep;其实这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复杂,现在武库的钥匙在我们手中这件事情是除了我们几个之外没有人知道的,他们就算找到了武库,也不得其门而入,咱们山庄不是有九州事尽知的美誉吗?明年的武林大会也正好是咱们举办,可以趁这个空档,暗中调查一下,都有哪些门派遭了损失丢了秘籍,咱们就把事情都摊到明面上,当着天下群雄的面归还秘籍,就不怕落人口实了。温客行有条不紊的说着自己的想法,不得不说他这种快刀斩乱麻,摊在明面上的做法,确实是他直来直往的作风。

&ep;&ep;是个好主意,但那些无主的秘籍该怎么办呢?周子舒撑着下巴,思索再三,虽然认同了温客行的想法,但却还有些不妥善的地方需要细细斟酌。

&ep;&ep;哪有什么无主之物呀?不就是一本阴阳册,一本六合心法吗?六合心法自不用说,那是老怪物的东西,还给他就是了,至于阴阳册,原是神医谷禁术,虽然我爹娘被老谷主逐出师门,但至死都将自己视为神医谷的弟子,阴阳册也何该由我来处置,那些所谓名门正派,也不敢多说一个字儿。温客行哼笑一声,似是想到了君山英雄大会上一群人贪图秘宝的丑恶嘴脸,只要一想到这群正道狗狗咬狗的闹剧,他就不屑一顾。

&ep;&ep;那你想怎么处置啊?周子舒岂能看不出温客行不曾掩饰的轻蔑,却还是顺着毛撸。

&ep;&ep;撕了烧了毁了,反正不是什么好东西,留着也是祸害人。那轻描淡写的语气,仿佛说的不是什么活死人肉白骨,逆转阴阳的绝学秘宝,而是什么街边的杂书似的。

&ep;&ep;真舍得,你也不怕神医谷老谷主的棺材板压不住。听到温客行这略显孩子气的话,周子舒就有些哭笑不得。

&ep;&ep;压不压得住跟我有什么关系?指不定那老头早投胎了呢,行了,现在说这些呢,都为时过早,怎么说这件事情都得跟师叔他们商量一下,反正离武林大会还有大半年的时间呢,咱们也不着急回家,这些麻烦就先扔到脑后吧。温客行见周子舒还有些若有所思,心思完全不在美食美景和他身上,难免就有些酸味,赶紧结束了这个并不是很愉快的话题,招呼了个店小二,让他上几盘鱼鲜,再来壶陈年的姜黄酒。

&ep;&ep;这倒也是,以后的事情呢,以后再说,眼下的湖光山色和对面的知己良人才是最重要的,就这么想着周子舒也把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全部扔到脑后,与眼前之人对酒当歌,闲聊着他们在饶州停留了不少时日,美食美景也都赏玩的差不多了,下一站是去沅陵还是去襄阳呢,这洒脱自在随性而为的闲散劲儿,若是被白衣知晓了,能被气死。

&ep;&ep;白衣难得忙里偷闲,抽了半天的功夫寻着给韩英的灵石找到叶白衣如今所在,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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