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毫无差别。

&ep;&ep;飞升的雷劫容不得一点投机取巧,是不能靠身法修为躲避的,必须要受够了劫数才算成功,突然一道震颤的惊雷降下,阎徊预感不妙,下一瞬便觉得自己身上什么位置一轻,发起疼来。

&ep;&ep;这种感觉不像是遭受雷劫的痛觉,倒像是……不及深想,第二道雷劫再次降下。

&ep;&ep;叶飞音远眺着这一幕,暗暗拧眉,那是她身为上神时给阎徊设下的三道护体剑气,寻常的磨损不会令其消失,只有足够致命了才会消失一道。

&ep;&ep;也就是说,方才那下有九成的几率会要了阎徊的命。

&ep;&ep;可雷劫分明才刚刚开始。

&ep;&ep;叶飞音想着自己在上界之时所得帝君的亲口允诺,说他会对阎徊网开一面的。

&ep;&ep;她攥紧了手心。

&ep;&ep;雷劫的力道只在递增,一次比一次可怖,阎徊几乎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又一道降下,他再次感觉到身上一轻,有什么东西又消失了,这次阎徊大概明白了什么。

&ep;&ep;他恍惚地睁开双目,想在一片乌泱泱的人群中寻到叶飞音的身影,但是阵中的雷劫太过耀眼刺目,他根本看不清楚。

&ep;&ep;“你难道就这么看着!不帮他吗?”

&ep;&ep;忽然有人走到了叶飞音身边,问了一句,是南宫绫。

&ep;&ep;她没有回头,也没有理会南宫绫的问询,只是紧紧盯着天幕中的雷劫。

&ep;&ep;“你不是上神吗?难道也一点法子都没有?不可能吧,这不可能是不是?”南宫绫反复问着,她有些恐惧,她已经是大乘期了,可要问她能否受住这般雷劫,她的回答肯定是不能。

&ep;&ep;这太可怕了,简直是去白白送死。

&ep;&ep;天阶避雷符还在阎徊身上,承受了几击之后,恐怕马上就要破碎了。

&ep;&ep;叶飞音眼睁睁看着第三道杀招落下,她的第三道剑气随之消失,避雷符也四分五裂。

&ep;&ep;这下阎徊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ep;&ep;梦境中的预兆完全重合起来,除了阎徊心头已然坦然,并没有想象中那般恐惧之外,就连天雷的形状都刻画得一模一样。一瞬间,阎徊似乎感觉到了死亡的召唤,他看着天幕中再次降下的强韧雷劫,下意识闭上了双眼。

&ep;&ep;飞升只有两种结局,或者成功,或者死。

&ep;&ep;然而这一道雷劫却迟迟没有落到他身上,反而听见远处一片惊呼,阎徊登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他睁眼看去,就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挡在半空之中,那柄雪剑铮鸣不已。

&ep;&ep;叶飞音目色如霜,冷眼看着这股雷劫全力一击,那道浩然的天雷竟然被她一把剑披得四散开来,零零星星地散落各地,连阎徊的边儿都没沾上。

&ep;&ep;方才喋喋不休的南宫绫愣住了,不单是她,所有人都近乎震惊不可思议地看着这一幕——叶飞音竟敢剑斩雷劫!

&ep;&ep;竟然还成功将天雷披碎了!

&ep;&ep;成功破开一击后,叶飞音冷笑一声,帝君胆敢失约啊,他竟敢照死了欺负阎徊,这副德行还是如此登不得台面。

&ep;&ep;接二连三,叶飞音一剑剑将天雷斩了回去,刺眼的光芒仿佛要将整片天幕都四分五裂。

&ep;&ep;她修士之身很快撑不下去了,便毫不犹豫拿出事先放在魂灯中的神格来,二者顷刻融为一体,叶飞音即刻有了金身护持,再斩碎天雷已是不在话下。

&ep;&ep;这剑光如此熟悉,就是在阎徊梦中反复出现的那一幕,阎徊都看呆了眼。

&ep;&ep;原来根本就没什么反目成仇的画面,这剑光不是冲着他来的,竟然是这样……

&ep;&ep;下界异样的动荡惊动了上界之人,乌云骤然拨开,一道金光照下,将叶飞音的面目映得无比清晰。

&ep;&ep;“造化!还不杀了他复仇?你在执迷不悟什么?惹恼了帝君,你可是要在天刑之中生不如死!”

&ep;&ep;熟悉的话语回荡耳畔,阎徊心中突然涌上一股恐惧感,就同那些梦境中他感受到的一样,不同的是此时此刻他身临其境,清楚地知悉原来这恐惧感不是因雷劫而来,而是因为怕她出事。

&ep;&ep;“帝君?”叶飞音念着这个名字,眸色更寒了几分,“你告诉樊卢,造化已平两界,也该轮到他了。”

&ep;&ep;这话让问话之人的怒气陡然膨胀,降下的雷劫愈发可怖,次次都是冲着叶飞音而去。

&ep;&ep;阎徊看得胆战心惊,几次想上前相助,却被那股神力阻隔得无法上前。

&ep;&ep;叶飞音动作极快,她劈碎雷劫几步登天,将源头彻底击垮,而后提剑把杀气腾腾往天宫玉殿杀去,敢拦她的都被毫不犹豫尽数斩于剑下,上界顷刻就被杀出一条血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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