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彧初低低地哼了一声,他潮热的呼吸喷在我耳畔,嘴唇印上了我的颈侧,张张嘴仿佛要咬下去,兴许是害怕会留下痕迹,又去咬我的耳垂,从门牙磨到虎牙,用牙尖刺着耳垂上的肉,并不疼,却痒到我整个人要从内里炸开。

&ep;&ep;“修哲……”

&ep;&ep;林彧初用双腿缠着我,用脚趾勾我宽松的裤腰,他两条腿软得没力气,只是一遍遍让那松紧带在我的腰上弹开又重贴回来,脚趾不时蹭过我后腰的皮肤。

&ep;&ep;前戏做得很潦草,也许是因为明天就要分开,情事也变得急切起来。

&ep;&ep;就在此刻,就在这里,必须是你。

&ep;&ep;我坐在沙发上,林彧初跨坐在我的腿上。我也顾忌着不能在他身上留下别人能看到的痕迹,故而以锁骨为界,以上仍旧原样,以下已是一片狼藉,T恤领口都被扯大了一圈,歪斜着,露出他圆润的肩头。

&ep;&ep;“可能会,有一点儿疼。”我扶起他的腰提醒他,用阴茎磨着他的臀缝,他软软地撑着我的肩膀。

&ep;&ep;“唔……嗯……”

&ep;&ep;林彧初含糊地应着我,用手揉弄着自己那话儿,大概是刚才真把他乳尖咬疼了,他微微佝偻着,仿佛在避开和布料的接触,我这样猜测,却一点也不想脱掉他这身衣服。

&ep;&ep;“没事儿,你……进来、进来。”

&ep;&ep;我抓着他的臀肉,将阴茎送进了他的身体里,一整根没进去,用力地顶到最里面。

&ep;&ep;“呜——”林彧初的口中发出一声宛如悲鸣的哼叫,一张脸涨红,双眼紧闭,睫毛猛烈颤抖着,抖着抖着便抖下泪来。

&ep;&ep;他哭,便是很痛很痛了。

&ep;&ep;他怕痛,所以比常人更不会分辨痛,一点痛和很痛都被他归为痛。林彧初在生活里弄伤自己,和我形容时总是“很痛很痛”。

&ep;&ep;“修哲,很痛很痛。”

&ep;&ep;但同样的话他绝不会在情事中提,做爱时痛了他只是哭,他会求饶,却从不说“修哲,你把我弄痛了”——他会表达感受,却从不在情事中拒绝我。

&ep;&ep;我顶弄着这个属于我的灵魂,这个身上烙着我名字的肉身,听他哭泣,听他呻吟。

&ep;&ep;我朝前挪了挪,阴茎在林彧初体内移了位置,他“啊”地叫出声,我伸手从矮几上拿起微单,对准了他漂亮的纹身。

&ep;&ep;只要再向下移几分,就是我们结合的地方,那里仍不知羞耻地发出水声。

&ep;&ep;“不、不能拍了……”林彧初这样说着,却并不阻拦我。

&ep;&ep;他红着脸,说话也结结巴巴,和平日里伶牙俐齿的小家伙完全两样,无端将人的施暴欲勾起来。我猛烈地在他体内抽插着,他在我身上快速颠簸,口中的粗喘低吟也被撞得破碎,一声也连不到一起去,镜头也跟着我们摇晃,不知拍了多少淫荡的画面。

&ep;&ep;林彧初被这突如其来的征伐吓到了,哭得更凶,他越哭我越想欺负他。

&ep;&ep;大概是实在耐不住了,林彧初的手攀上了我的大臂,指甲也嵌进肉里。

&ep;&ep;“你要弄死我了……”他用哭腔道,“你慢点儿,修哲……慢点儿……”

&ep;&ep;他向来不大会说床话,这样说“弄死”,也绝不会有调情的成分,他在以夸大的修辞阐述感受。他这样说了,我却并不这么听。我告诉自己,不对,他说的是“快点儿,再快一点儿”。

&ep;&ep;我发了狠地一次又一次撞进他身体里,他承受不住地仰着脖子,眼泪顺着下巴往下落。

&ep;&ep;他哑着嗓子,仍旧在喊:“修哲、修哲。”

&ep;&ep;再深一些,再重一些。

&ep;&ep;“唔——啊……!”

&ep;&ep;掐进肉里的指甲猛地用力下滑,在大臂上留下几道长长的血痕。

&ep;&ep;感觉不到疼,只是通体畅快的爽。

&ep;&ep;射过的阴茎还留在林彧初身体里,他把脑袋搭在我肩头,慢慢平复着过于急促的呼吸。

&ep;&ep;他气也喘不匀,脆弱得仿佛下一刻就要魂飞魄散,却小声问我:“我好看吗?”

&ep;&ep;我答:“好看,说一万次也是——你最好看。”

&ep;&ep;林彧初从我手中接过机身已经发烫的微单,重调了拍照,哑着嗓子道:“亲一个。”

&ep;&ep;我拨开林彧初被汗浸湿的发,扶住他的后脑勺,心跳加速地闭上眼睛,对着他的嘴唇吻了下去。

&ep;&ep;他按下了快门,微单发出“咔嚓”声。

&ep;&ep;林彧初靠在我身上,扬着嘴角查看那张照片,又兴冲冲举到我眼前。

&ep;&ep;照片里的我们都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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