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我这儿工作呢!正经五分钟行不行?”

“好!我不说话了,听你说!”

窦奇峰:“这人步幅凌乱急促,大多数滴在地上的血迹都呈圆点形状,也就是自由落体的滴落,不是喷溅型,伤的不算太重吧,至少没有丧失行动能力!”

“如果他用手按住了出血口呢?”严邶静终于还是忍不住的抬杠。

窦奇峰:“有道理,不过如果是那样,出血量可就不是这些了!目前咱们看到的这几点零星的血迹,证明出血量不算大!”

“身高呢?”

“这人的脚印是受伤后的非正常行走步伐,步幅有长有短,暂时看不出身高!不过他既然不足百斤,估计也没多高。”

“反正肯定是不如我老公这么高大威猛啦!”

“他似乎在快要赶到弘文馆后门时跌了一跤,这一处圆形的窝印,应该是膝盖撞击地面留下的!”

严邶静从一叶锯齿形边缘的野草叶面上看到了一小片衣襟,“这会不会是那人留下的?”

“青白色,长衫前摆下沿,读书人的装扮!”

“不奇怪,弘文馆嘛!来的自然大多是读书人!”

窦奇峰总结道:“男性,体重不足百斤,偏瘦,轻伤,走路左摇右晃,伤在腿上,读书人……”

后门传来横闩扯动的响声,不一会儿,门缓缓打开。

门里正站着一人,正是那白衣白裙,衣袂飘飘的若仙女子,上官灵!

看美女的表情,应该是躲在门后听了一会儿了。

糟糕!

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我二人以老公老婆互相相称。

上官灵盯着窦奇峰,缓缓问出:“你究竟是什么人?”

窦奇峰面露些许愧色:“这个……小人不过是寻常乡野之人,平日里喜欢读些刑侦的悬案小说!”

上官灵警惕的迈出门来,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人跟梢。

“还是请二位先进来说话吧!”

窦奇峰和严邶静走了进去,上官灵随后再次闩紧木门。

随上官灵走进弘文馆内,只见内房有一间书架散乱,地上落了许多凌乱的藏书。

藏书后面,躲着一个表情痛苦的年轻人,左腿上股处一道破体创伤,不断向外渗着血迹,一旁还有三个弘文馆的小吏手忙脚乱的为他包扎。

男,偏瘦,腿部受伤,读书人!

老公真厉害!中!

估计是这个年轻人为了躲避追杀,负伤逃进弘文馆,上官灵慌张之下,碰倒了书架,砸伤了自己的手臂。

严邶静问道:“这年轻人是谁?”

上官灵:“他叫毕以文,安西人,耕牧书院的学子,也是初来京城,刚报了名,参加下一期吏考的。”

窦奇峰:“那帮追杀他的是什么人?”

上官灵目光低垂,轻声答道:“是推事院的人!”

推事院?

他们为什么要抓这个年轻人?

这人不过才刚刚来京城,难道犯了什么罪?

上官灵看出两人眼中的疑问,轻轻说出:“只因,他参加吏考,报的是我们弘文馆!”

这什么意思啊?

报弘文馆又惹到谁了?

报考弘文馆为什么会惹到推事院?

等等,等一下!

有没有可能,报考大理寺,也会让推事院那帮人不爽?

这推事院究竟是搞什么的啊?

当今女皇圣上以严刑重典加强统治力,各级法官们便竞相以酷刑审讯,以此攀比。

一些善于罗织罪名,诬告陷害的操弄小人值此机遇大行其道,推事院,便是这样一群人的所在!

啊,原来是那个啊!

想起来了,一些相关的名字冒出来,来俊臣、周兴!

推事院就是酷吏政治下的无赖聚集地!

忘了这回事了!女皇称帝头几年确实是酷吏政治大行其道的时期,可以理解,毕竟是第一次女人当家,缺乏安感,巩固统治嘛!

可惜苦了一众忠臣良将和老百姓!

大理寺本是社稷纲本,天朝表率,可在酷吏政治的阴影下,应该日子过的也是相当憋屈的……

再分析分析,这拿人审人的事儿,原本是大理寺说了算的,现在多了个推事院,可不就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嘛!

老公以后若是进了大理寺,不显山不露水的话还好说,万一得罪了推事院那帮小人,可怎么办……

不对啊,干事业不显山不露水的那还干个啥劲啊?

我还指着他有朝一日当上大理寺卿身披金甲战衣脚踩七色祥云去找晋王世子单挑抢亲呢!

至于弘文馆,一个搞图书出版的地儿,为啥也得罪了推事院呢?

看看上官灵的若仙之姿,好像找到了答案。

“请问如今推事院的领事人是谁啊?”

“赖敬诚!”

好吧,在这个平行世界里的无赖头头叫赖敬诚,这个老色批,名字虽然不太一样,骨子里的东西却没变!

“这人得赶紧转移!”严邶静反应过来,“刚才他们已经怀疑这里了,只是没有手续,不便硬闯!”

上官灵马上听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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