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辈子就给毁了,你帮帮我啊!”

&ep;&ep;钱铃儿也顺势跪了下来,磕了几个头哭道:“大堂哥,你救救铃儿吧,铃儿不想嫁给那个痨病鬼啊,铃儿不想嫁给那个痨病鬼啊!”

&ep;&ep;“你们求我有什么用,我能怎么办?!”钱满顺看着两人把脑门都磕出血来了,有些不忍的瞥过了头去。

&ep;&ep;周春儿知道自己当家的容易心软,就双手叉腰站在了钱满顺的身前,呸了一口骂道:“你们求我当家的有个屁用,早知现在当初干嘛去了?一个放着好好的婚事不要非要找什么镇上的混账爷们,一个不知道好好操持家务,整天里头和些乱七八糟的爷们眉来眼去,现在开心了,一个要嫁给个老不死的,一个要嫁给个痨病鬼。一个个的全都是作出来的,自讨苦吃!”

&ep;&ep;钱银和钱铃儿哪里听的下这话,转头又给被事情发展惊的忘记进门的杜齐悦磕头,哭求他娶了他们,求他救救他们。

&ep;&ep;“杜郎君,我知道你是好心人,你就救救我吧,那个周财主没几个年头可活了,我不能嫁给他啊,你看在我们前几年的情分下你就娶了我吧,我保证以后做牛做马的报答你,你就发发善心吧!”钱银对着杜齐悦哭求道。

&ep;&ep;“杜郎君,你也救救我吧,我比我堂哥能干多了,你娶了我家里地里的活都可以让我来做,我保证伺候好你,你就发发善心吧。”钱铃儿也哭叫着。

&ep;&ep;这里的动静太大,住在附近的好些人都托着油灯跑过来看热闹了,油灯并不太亮的昏黄光芒照在钱银和钱铃儿两张脑门淌着鲜血,涕泗横流的脸上,让人看了十分的恶心。杜齐悦不由后退了两步,厌恶的说道:“我已经把话说清楚了,你们要嫁给谁是你们自己的事情,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与其在这里求我这个根本不可能帮你们的人,你们还不如回去好好的求求自己的家人!”

&ep;&ep;杜齐悦说完,也不等钱银和钱铃儿两人再说什么,快速的开了锁就躲进了家里,无论外头怎么吵都再没出去。好在两人也没能闹多久,大概半小时以后就被钱满顺和周春儿给拉走了。不过因为两人这么一闹,杜齐悦一晚上都没睡好觉,整宿都在做恶梦,梦里钱银和钱铃儿变成了穿着嫁衣的鬼怪,张牙舞爪的追在杜齐悦的身后要让他娶他们,杜齐悦为了躲开两人的魔爪,一晚上都在梦里死命的奔跑躲避,弄得他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浑身都是酸痛的,就像跟人打了一晚上的架似的。

&ep;&ep;昨晚上的事情基本全村都听到了动静,为这事刘么么一早就到了杜齐悦家,给杜齐悦送了一些早饭,顺便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杜齐悦说了一遍。

&ep;&ep;原来钱铃儿的大哥钱虎前些日子赌博输了三十两银子,赌坊的人扬言他不在一个月内还清就要剁了他的一只手和一只脚,为了不被剁掉手脚,钱虎就想出了个歪门邪道的赚钱法子。他听说镇上有个姓赵的富户,因为独子从小生有痨病找不到好人家的哥儿姑娘结婚,就想用五十两买个家世清白相貌清秀十来岁年纪的乡下哥儿或者姑娘回来嫁给他儿子。钱虎觉得钱铃儿正合适赵家说的这些要求,反正他也知道钱铃儿一直想找个有钱人家嫁过去,所以也没寻求钱铃儿的想法就找到了赵家要卖妹妹。

&ep;&ep;那赵家倒也没有马上答应,找了镇上一个专门做这种媒的沈媒婆,让她去约钱铃儿到镇上来相看相看,如果钱铃儿果真符合他们的要求,他们才愿意付钱。钱虎没办法,只好和沈媒婆想了个法子,把钱铃儿骗到镇上的酒楼吃饭,然后让赵家人在酒楼里头相看钱铃儿。

&ep;&ep;钱铃儿不知道钱虎是要卖了他,还以为是钱虎赢了钱心情好,所以请让到镇上饭馆子吃大肉饭,这事以前也有过好几次,所以钱铃儿丝毫没疑心就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去了钱虎和赵家约定的酒楼。

&ep;&ep;那天钱银去镇上找李思诚解释自己和杜齐悦的事情,想让李思诚原谅他,谁知道李思诚一点旧情也不顾,直接就让伙计把钱银给赶出了升财布庄,正好给钱铃儿看到了。以前向来都是钱铃儿嫉妒钱银过的风光的,哪成想到现在钱银会变得名声扫地,钱铃儿为了在钱银面前显摆一把自己日子过得好,就拉着钱银一起去了那家酒楼。

&ep;&ep;也是钱银倒霉,那天赵家和沈媒婆坐的那桌边上坐着的是一个姓周的老财主,这个周财主年纪已经七十多岁了,姨娘侍郎足有一二十个,生了一堆的哥儿姑娘,就是没一个爷们。周财主为了能生个爷们,一年里总要娶上一两个年轻姨娘或者侍郎回去,而他喜欢的就是钱银这种柔弱模样的人,当时一眼就相中了钱银。之前他听到赵家和沈媒婆的谈话,知道赵家是来相看钱铃儿后买回家的,就以为钱银也是来让人相看的,回头就找了沈媒婆去钱家提亲,说愿意花五十两银子娶钱银。

&ep;&ep;一开始钱家听了沈媒婆的话自然是不愿意的,且不说周财主已经七老八十了,估计也没几个年头好活,钱银嫁过去可不就是守活寡吗,再说钱家开了那么多年的豆腐坊,家里五十两银子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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