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瓮声瓮气地传出来,“……不吃烧鸡不吃红豆糕,什么都不吃,你们自不必管我,我就想独自呆一会儿,出去,都出去!”

&ep;&ep;流光有些束手无策,完了,连烧鸡、红豆糕和梭子蟹炒年糕都没用了,看来这次是来真的了!他有些无措地看着蓝深深,这可如何是好?!

&ep;&ep;蓝深深却依旧是一派云淡风轻,她胸有成竹地再次拍了拍珍珠贝床盖,故意放大了声音,“再过几日便是东境一年一度的海神祭了,我忽然想到你好像还从来没见过东境百姓的海神祭呢,本来还想着和流光一起带你出去瞧瞧热闹,既如此……那也罢了,流光,我们走吧,自己去准备准备,后天便出水去!”

&ep;&ep;说完,蓝深深作势便要拉流光离开,然后,只听得身后一声嘎吱响,珍珠贝盖一下子就被从里头打开了,蓝浅浅的声音蓦地清晰响亮了起来,“谁说我不去的!当然要去!这次你们两个要想再丢下我自顾自出去玩我就真跟你们急了!往年每次都是扔下我溜出去,这次想都别想!我也要去!”

&ep;&ep;蓝深深与流光对视一眼,面对流光充满了爱意的目光和满满的赞美,蓝浅浅得意却谦虚地一笑。

&ep;&ep;——

&ep;&ep;赵元衡在东境待了三日以后,才真正体会到,在寻找蓝浅浅和四个孩子的一事上,他竟会是这般束手无策!

&ep;&ep;赵元衡甚至还亲自去查了当初蓝浅浅的路引和户籍,那些看着都是真的,却在到了东境后,赵元衡不得不承认,那些全部都是假的!

&ep;&ep;所以现在,他甚至连蓝浅浅到底是谁都不知道!

&ep;&ep;赵元衡从来就没有这般无力过,所有该想的都想到了,该做的也都做了,却依旧是毫无所获,所有徒劳无获的寻人暗卫们都在等着他下一步的指示,可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才好!

&ep;&ep;而就在这时,真以为赵元衡是来巡查东境水师和海防的太守王群前来求见,说水师校营场那边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可请陛下虽是御驾亲临检阅。

&ep;&ep;找蓝浅浅的事已经陷入了泥沼的死角,一时间也无法找到解决的办法,为了寻人借口的更好掩饰,赵元衡便顺口应了下来,到了东境去看看那个当初由他一手建立的水师也是应该的。

&ep;&ep;于是第二日一早,赵元衡便在王群以及一群闻讯赶来的东境官员们的陪同下去了东境水师的校营场。

&ep;&ep;在那里,看着威武雄壮,排兵练武动作整齐划一精神饱满、提个健壮的水师精锐们训练的场景,看着那刚新制作完成的装备精良的战船和各类兵器……

&ep;&ep;这一切本该是让赵元衡为之感到骄傲和自豪的,可是他现在是一点心情都没有,心思完全不在这上面,满脑子都是蓝浅浅的事。

&ep;&ep;“陛下,陛下请看,这是今年年初新增的一批铠甲,寒精铁所制,工匠们又是极尽手艺将其打薄,这样一来,以寒精铁的的坚硬程度,既能最大限度地保护作战时的将士们,打薄后又能减缓将士落水后吃水下沉的速度,真可谓……陛下?陛下……陛下?!”

&ep;&ep;王群拿着一套铠甲唾沫横飞地给赵元衡介绍着,讲着讲着他忽然发现皇帝陛下两眼发直,沉沉地注视着前方。

&ep;&ep;王群顺着赵元衡发楞的方向望去,看到的就是正在呼哈嗨口号响亮练拳的一个对的水师将士们,瞬间心里就开始打鼓了,背上也立起了一层汗毛。

&ep;&ep;他也算是皇帝自己属臣的那一脉,在如今渐渐不同昔日荒凉的东境,他也是有心将其治理的更好,对于这个有皇帝一手缔造并壮大的东境水师,他也是投入了心血的,自认为做的也不算差……

&ep;&ep;但毕竟,面对的至高无上的天子,他总得扬长避短些,所以这对打拳的军士是他从军中可分队里秘密精挑细选出来最组成的精锐之队,就是专门为了给皇帝陛下看到,看着皇帝现在直直注视的模样,莫非……陛下真有那么明察秋毫,这么容易就发现了?!

&ep;&ep;王群小心翼翼地咽了口唾沫,试探着问道,“陛下……可是对操练的水师将士们有何指点吩咐?”

&ep;&ep;赵元衡这才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地掩饰道,“哦……还成,朕瞧着还是不俗的,你且继续说下去……”

&ep;&ep;王群偷偷吁一口气继续道:“这铠甲如此做法虽是相当有用,但短处也有,便是寒精铁矿产量相对稀少,好手艺的工匠也稀缺,所以……”

&ep;&ep;所以,现在蓝浅浅那个女人究竟在不在东境,他该去哪里找?

&ep;&ep;耳边净是王群叽叽呱呱的声音,赵元衡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她想着自己的心事,目光无意识朝远处望去,却发现城中方向不知何时已经高高立起了一座挂满红绸缎、缀了彩灯的高耸竹塔,远远地,竟是在西郊也能看见塔顶。

&ep;&ep;赵元衡好奇,随口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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