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他一个转身,阳光落在他漠然的俊脸上,他淡淡的眸光落在我身上。”

&ep;&ep;在焦虑中等待了一天两夜,南州那边终于有了消息:专案组查出副市长有来历不明的巨款,副市长在审查过程中突发心脏病,被送去医院紧急抢救,目前正在重症监护室,现在南州人心惶惶,人人自危。这个状况让我有些急了,不确定目前的状况对印钟添是否有利,也不知道他到底会不会被判有罪。而且,叶正宸一个留日的医学博士,到底有多大的能力我也不敢确定。

&ep;&ep;我问北京的熟人,他让我再等等消息,不要心急,可我怎么能不急?万分焦虑之下,我一个人在北京的街头漫无目的地走着。一辆出租车停在我旁边,问我要去哪。

&ep;&ep;我一时冲动,说:“中纪委。”

&ep;&ep;本想去看看有没有上访的可能性,但到了纪委的门口,我远远看着庄严的大门,再看看门口一脸严肃的武警,不敢越雷池半步。我正在门口徘徊,一辆黑色的越野车停在大门口距离我不远的地方。门前的武警一见车牌,立刻一路小跑过来,毕恭毕敬地行了个军礼。

&ep;&ep;驾驶室的车门打开,一个年轻威武的军人从车上走下来,躬着身子打开后车门,一个男人从车上缓缓走下。

&ep;&ep;我见过很多军人,却没见过这么有气势的,举手投足自然流露出首长的感觉。

&ep;&ep;武警看见他便退后一步,向他恭谨地敬了个军礼,让开路,示意他进去。那个人没有进去,而是转过身,看向我。

&ep;&ep;庄严肃穆的大门前,他一个转身,阳光落在他漠然的俊脸上,他淡淡的眸光落在我身上。

&ep;&ep;叶正宸!

&ep;&ep;我连退数步,只觉得阳光晃得我头晕目眩,墨绿色的军装上金色的纽扣刺得我睁不开眼。

&ep;&ep;我难以置信地揉揉眼睛,确实没有看错,眼前这个佩戴两杠三星肩章的男人正是叶正宸。

&ep;&ep;一个刚留日回国的医生怎么可能摇身一变成为这样气势万钧的军官?这三年里发生了什么?

&ep;&ep;我用犹疑的眼光望着他,他锐利的眼光也未从我的脸上移开,似乎在等着我的反应。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我弯了弯身子,算是打了个招呼。叶正宸弯了一下唇角,正欲以相同的方式回礼,忽然想起什么,挺直身体,转而向他的司机低语两句,迈着稳健的步伐跨进大门。

&ep;&ep;军人的淡漠,军人的誓不低头,军人的凛然正气,这样的叶正宸对我来说太陌生了,我不知该如何去面对。

&ep;&ep;我很想追上去问个究竟,又不知自己该以什么样的立场去问,正犹疑中,那名司机走到我面前。

&ep;&ep;这个高大清瘦的年轻人没有叶正宸慑人的气场,但也有种迫人的气势。我留意了一下他的肩章,应该是个士官,大概是叶正宸的勤务兵。

&ep;&ep;“薄小姐,您好。”他恭恭敬敬地开口,“参谋长想约您共进午餐。”

&ep;&ep;完全是陈述的语气,没有留给我回绝的余地。

&ep;&ep;“很抱歉,我还有事。”我婉言回绝。饭局应酬本没有什么,然而叶正宸的饭局就另当别论了,不久前国际饭店的一场会面,已经让我深刻体会到,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做不到的,这个危险的男人,离他越远越好。

&ep;&ep;我还未及转身,年轻的勤务兵先我一步挡在我身前:“薄小姐,请留步。”

&ep;&ep;“还有事吗?”

&ep;&ep;他斩钉截铁地告诉我:“参谋长的话就是军令。”

&ep;&ep;我说:“我不是军人。”

&ep;&ep;“可我是。”

&ep;&ep;他立正,如高山一般矗立在我眼前,带着岿然不动的坚定。看到这样的一幕,我骨子里的军人情结又冒了出来,让我对眼前这个年轻的勤务兵肃然起敬。

&ep;&ep;见我有些犹豫,他干净利落地做了个请的姿势。

&ep;&ep;“请上车。参谋长进去打听点事儿,很快出来。”

&ep;&ep;听他这么说,我料想叶正宸是为了印钟添的案子来的,便不再拒绝。走到车前,看见不透光的车窗玻璃,我恍然想起这辆车我见过——前天夜晚,它就停在我住的旅馆楼下,没有熄火,没有离开。

&ep;&ep;原来是他?为什么是他?我越来越不懂:他有老婆,我也即将嫁人,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ep;&ep;带着满心的疑惑,我上了车,在后座上坐稳。年轻的勤务兵立刻双手递上一份《晨报》,问:“您要不要看一看报纸?”

&ep;&ep;“谢谢!”我接过,逼自己什么都不要想,耐心看报纸。看了约半小时的《晨报》,勤务兵把车门打开。

&ep;&ep;叶正宸站在外面,毫不意外地看了我一眼,坐到我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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