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季楼深依言关了光脑,倚在靠枕上小憩。

&ep;&ep;还挺乖。顾言满意地移开目光。

&ep;&ep;打扫白鹿祠的老人并不是白鹿祠的员工,而是白鹿祠正儿八经的主人,祠堂内的卫生不经外人接手,一向是他隔两天就来打扫。今天真好休息,明天才会过来。

&ep;&ep;季楼深向今天值班的人打听了老人的一些信息,他套话的本事一流,对方分毫防备心都没起,全部如实回答了。

&ep;&ep;那个老人叫韦幕,是韦姓一族的人,年纪很大了,具体年岁不清楚。再多的,对方也不清楚,季楼深便不再多问。

&ep;&ep;问不出其他的,两人便回了宾馆。

&ep;&ep;顾言坐在床上背对着季楼深捣鼓东西,虽然没有声音,但这么个大活人在旁边不睡觉,季楼深也很难睡着,顾言折腾了一个小时不得不在季楼深的逼视下乖乖睡觉。

&ep;&ep;睡前,季楼深随意问了句,“在做什么?”

&ep;&ep;顾言抱着个硕大的东西往空间纽里塞,头也不回道:“陆生。我要拿这个套韦幕的话。”

&ep;&ep;陆生?季楼深道,“你不给我看看吗?”他还真挺好奇。

&ep;&ep;顾言回头冲他勾起唇角,拿起那东西在他面前晃了晃,季楼深只看清形状,顾言便收了回去“还没做好呢,我明早做好了再给你看。”

&ep;&ep;结果第二天一早,顾言做鹿头忘了时间,季楼深许久没休息睡得沉,等两人洗漱完毕就匆匆去了白鹿祠。

&ep;&ep;韦幕果然在祠堂里站着,还是拿着那块抹布,迟钝且僵硬地擦拭着供桌,像个仿生的机器人。

&ep;&ep;顾言站在墙后,不时探头进去看一眼。季楼深就在他身旁,目光轻飘飘落在顾言身上。

&ep;&ep;顾言慢慢探出自己的精神力,并不进祠堂,只是在蛇信子一样,敏锐细致地捕捉周围游散的精神力。

&ep;&ep;祠堂内的韦幕身上确实游散出星点的精神力,是个货真价实的能力者,不过等级应该不高。顾言缓缓收回精神力,不留神碰到了季楼深探出来的精神力。

&ep;&ep;精神触角相碰,分开时几乎有些黏着,差点带走季楼深的精神力。顾言微微一惊,连忙将自己的精神力触角团成球状,和季楼深的精神力分开。

&ep;&ep;季楼深先一步撤回了精神力,神色如常。

&ep;&ep;顾言见他这个副从容平静的样子,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他掩饰性地轻咳了一声,敲了敲祠堂的门。

&ep;&ep;正在擦拭供桌的韦幕将目光转向顾言。

&ep;&ep;“老先生,”顾言未语先笑,“这么早就来打扫啊。”

&ep;&ep;韦幕只阴沉沉盯着他。

&ep;&ep;顾言迈步进去,季楼深跟在他身后,半掩了祠堂门,室内顿时暗下来,只有供桌上蜡烛样式的灯还亮着。

&ep;&ep;“打扰您一段时间,”顾言从空间纽中取出一个硕大的鹿头,“我之前在鹿角山看到这么个东西,一下子就想到祠堂上挂着的那个,简直一样,您看看是不是祠堂的东西。”

&ep;&ep;那硕大的鹿头颇为眼熟,季楼深多看了两眼,眼神渐渐微妙了——难怪眼熟,这个鹿头不就照着陆生的样子做的吗?他虽然分不清鹿的相貌,但陆生实在是个清秀鹿,一表鹿才,那双湿漉漉的眼睛很好认。

&ep;&ep;昨天晚上估计就在捣腾这个。

&ep;&ep;陆生的“头”和挂在祠堂上的那个确实有几分相像。

&ep;&ep;韦幕一把将鹿头夺在手里,死死盯着鹿头。

&ep;&ep;顾言任由他抢去查看,他昨天为了这东西,把声色擅长虚拟打印的几个人全都吵起来,用他偷拍的陆生的照片三百六十度观察,前前后后折腾一个多小时才用虚拟打印机将这个鹿头三维打印出来。

&ep;&ep;声色出品,绝对以假乱真!

&ep;&ep;果然,韦幕翻来调去看了半天,没从上面找出一点破绽。他怔怔道:“你从哪里找到这个的?就只有一个头吗?”

&ep;&ep;顾言道:“是只有一个头,不过旁边还有头白鹿,挺大的,和我们见过的白鹿不同。”

&ep;&ep;韦幕狂喜,连手里的鹿头都不要了,抓住顾言的肩膀,“你在哪儿见到的?只有一只白鹿?”

&ep;&ep;他失态下力气大到连顾言都觉得有些疼痛。

&ep;&ep;这个韦幕果然是知情人!

&ep;&ep;顾言拨开他的手,微一挑眉,眼波流动笑道:“你猜啊,猜对了我就告诉你。”

&ep;&ep;韦幕发热的脑子突然清醒,心道:上当了!这鹿头估计是假的,这两个人根本没见过白鹿,只是来套他的话而已!

&ep;&ep;季楼深已经站在了门前,以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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