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慕夜凡?”夏胤修喃喃自语道,“慕氏之名在京城不算陌生,京城人对听风书苑更是熟悉,慕夜凡是这慕氏家族这一代的传人,难道他有问题?”紧接着,对一旁的崔鹏毅道,“崔御史,这是朕的特使令牌,见令如见朕,即日起,你手持令牌正式调查此事,就从这个慕夜凡下手。”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金闪闪又小巧的令牌。

&ep;&ep;崔鹏毅跪地,“臣定不辱使命,将涟漪郡主之事调查清楚。”

&ep;&ep;“皇上,为何不将令牌交给我?”云飞峋急道。

&ep;&ep;夏胤修哭笑不得,“飞峋,并非朕信不过你,实在是你现在太过冲动,极易做出错误的判断,朕能理解你的心情,但你现在需要的是冷静。待你冷静下来,朕自当托你重任。”废话,这云飞峋连太后都敢顶撞,眼里都没有作为皇帝的他,现在给他权力,说不定会犯下何等大错。

&ep;&ep;初萤想到刚刚飞峋顶撞母后也是一身冷汗,语重心长道,“飞峋,不知你是否信任我对涟漪的真心。”

&ep;&ep;云飞峋皱眉,耐着性子咬紧了牙关,“自然是信的。”

&ep;&ep;初萤点头,“既是信任,那也请信任我与皇兄,我们并非不信任你,而是你如今太过冲动,若不冷静下来,非但找不到线索更会误事,你现在需要的是冷静!飞峋,我们三人在苏家村中的日子你还记得吧?我们三人共历风波生死,我绝不会放任涟漪于危险不顾的。”

&ep;&ep;只见云飞峋浑身肌肉紧绷颤抖,俊秀的五官也是极具扭曲。

&ep;&ep;就在夏初萤想开口继续劝慰时,飞峋终于松懈下来,“知道了,难道我就这么眼睁睁看着涟漪失踪?”

&ep;&ep;夏胤修笑了笑,“不,云飞峋听命,朕命你利用手中三营指挥权全力搜捕苏涟漪的下落,听见了吗?”

&ep;&ep;云飞峋立刻跪地,“末将听命,自当不辱使命!”

&ep;&ep;夏初萤这才松了口气。

&ep;&ep;随后,云飞峋等三人离开了御书房,夏胤修继续处理公务,毕竟,苏涟漪失踪一事虽事关重大,但国家继续运行,不能停歇。

&ep;&ep;三人一出御书房,手握皇上特使令牌的崔鹏毅便准备快步离去,却被夏初萤叫住。“崔御史,有件事比较要紧的事,必要征得你的同意。”

&ep;&ep;崔鹏毅赶忙抱拳,“公主殿下但说不妨。”

&ep;&ep;初萤笑道,“虽暂时找到了听风书苑的线索,但这线索未必牢靠,云府下人需继续盘查,本宫也需要一名得当的助手。按理说,你与诗语新婚,本应给你们留下新婚燕尔的时间,但情况紧急,诗语又是云府的管家,本宫便想向崔御史借下你的新娘,以继续调查线索。”

&ep;&ep;只见,崔鹏毅黝黑的脸一下子通红,尴尬扭捏起来,“公……公主殿下多虑了,贱……贱内自当协助公主全……全力调查此事。”

&ep;&ep;因为拿崔鹏毅寻了开心,夏初萤压抑的心情多少有了一些缓和,“那你去吧。”

&ep;&ep;崔鹏毅逃也似的转身就跑,如同一阵风一般。

&ep;&ep;云飞峋见没其他线索,便转身向宫外疾走,夏初萤看着其越来越远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却明了——云飞峋就如同一只没有人性的野兽,只有涟漪能驯服他,如今没了涟漪,也只能暗暗祈祷着野兽有些理智,勿伤及无辜罢。

&ep;&ep;……

&ep;&ep;已是傍晚,一路向西的车队拐下了无人官道,进入了一片小树林,看样子似乎欲安营扎寨。

&ep;&ep;车队正是夏胤轩的车队,之所以一直走在鲜有人迹的官道,是因这此行的目的为逃亡,恐被人发现。

&ep;&ep;夏胤轩清楚的知晓夏胤修的能力,在云府顺藤摸瓜也会找到听风书苑那里,但那又如何?慕夜凡从来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即便是听风书苑乃至慕家任何产业的掌柜都不知他的真实身份以及此时人在何处。退一步说,即便知道了他的身份,那又能如何?只会让事情变得更有趣罢了。

&ep;&ep;因为有了那盏昏暗的小油灯,苏涟漪舒服了许多,待撩开帘子时,不会太过不适。

&ep;&ep;“夫人,下车了。”周青轻声道。

&ep;&ep;苏涟漪皱眉,夫人?忽然想起车队离开京城时的伪装身份。如今虽无外人,夏胤轩却责令属下们改口,怕就是不小心被外人听见名字等关键字眼,可见其小心程度。

&ep;&ep;“恩。”涟漪下了马车,面色苍白。

&ep;&ep;“夫人,您不舒服吗?”周青关切的语气和恭敬的口吻,真如丫鬟服侍自家夫人一般。

&ep;&ep;苏涟漪并不想纠正周青,与其在这些不必要事情上浪费时间,还不如将精力都花在思考如何逃脱上。

&ep;&ep;“青儿,”涟漪淡淡道,声音带着虚弱,“我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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