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牵着正要离开窗边,商炽慢慢踱步进来,拦住了俞礼的去路,冷飕飕地说道:“桌上的药刚喝了一半,少师就醒了,不接着喝完就站在窗边吹风,是不是好得太快了些?”

&ep;&ep;商炽眉目阴戾,心脏抽得生疼,他担心俞礼会出事,急忙赶过来,却没想到,那贼是为俞礼而来,俞礼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他,表面上义正言辞地说要辅佐他,可背地又与人私会,这就是他的忠心?!

&ep;&ep;商炽强忍着心头催枯拉朽的暴躁,额角青筋直跳,眸子中酝酿着剧烈的罡风妄图摧毁所有背叛他的一切,他已经再也容不了一丝一毫的背叛,他已经受够!

&ep;&ep;“商炽,你冷静些。”俞礼被商炽的气势压迫得心跳如擂鼓,正能量值波动发出刺耳的警笛声,昭示之前所做的努力即将清零,他情急之下脱口道:“我永远都只会是你的人,无论我做什么,都是以你登帝为前提。”

&ep;&ep;俞礼死死抵在窗口不让商炽再进一分,惊吓之下本就病态的脸更苍白了几分,他自黑纱后回视商炽锋锐的目光,强撑道:“以粲,你吓到我了。”

&ep;&ep;由于尚在病中,太子少师的声音微哑,放轻了说话反倒显得像是在撒娇,商炽僵硬了瞬,看到俞礼黑纱下苍白的脸,以及面对他时紧绷害怕的模样,徒地生出股后悔的情绪,眼中死寂般的黑沉在动摇,正这时,窗下突响起微不可闻的声响,商炽面色一凛,盯着俞礼冷声道:“窗外是谁,让开!”

&ep;&ep;“没人......”俞礼抵着窗户退无可退,开始瞎扯犊子:“刚刚执书说窗外有只猫,我才来看......”

&ep;&ep;话还没说完,商炽直接抬手推开窗,原本就靠着窗扇的俞礼蓦地被这么一弄,后背失了支撑跟着后仰了下去,悬空之下他匆忙伸手勾住商炽的脖劲,商炽被拉得弯下腰,误打误撞的,唇前碰撞到了一抹温润的柔软。

&ep;&ep;这事发生得太过突然,俞礼几乎呆滞,看着近在咫尺的俊颜眨了眨眼,心跳快到无以复加,耳根腾得窜起火热的绯红。

&ep;&ep;执书默默带上门出去了。

&ep;&ep;月光从窗口洒落进来,俞礼坐在窗上,衣衫随着夜里的微风飘起,不知什么时候商炽扶着他的腰拉起了他,两人的喘息交织在一起,等俞礼回过神时,商炽已经阴郁着脸站远了,一向俾倪傲然的太子爷脸上难得闪过抹无地自容的窘态,没再看俞礼一眼匆匆拂袖走了。

&ep;&ep;那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

&ep;&ep;而这时,俞礼再次听到那道机械虚渺的声音自他脑海冒出:

&ep;&ep;[正能量值:加十,累计:13%。]

&ep;&ep;亲一下就能加十点?

&ep;&ep;俞礼心思活络起来,回头看向窗外已不见玉如兰的身影,也不知是什么时候离开的。

&ep;&ep;俞礼回到屋里,端起桌上已经凉了的半碗药闷着鼻子喝完,心头尚存大难逃生的后怕,同时又一边思索再亲九次商炽的可能性。

&ep;&ep;但很有可能还没亲到九次,他就已经人头落地。

&ep;&ep;如果亲行不通,那其他肢体接触呢?

&ep;&ep;-

&ep;&ep;一夜将尽,月亮尚还高挂空中盖着乌云制的被子打瞌睡,金佛寺的小僧们便陆陆续续起床洗漱了。

&ep;&ep;更早起的僧人将从山下河流里挑来的水灌满水缸,便是寺庙这一日的水源。

&ep;&ep;其实金佛寺也是有口井的,但是圆真法师说那井里的水只能用来食用,是以每日便得有僧人下山将梳洗的水挑上来,否则,整个寺庙臭着也断然不会用井里的水。

&ep;&ep;紧接着醒的是朝廷里的那些重臣,他们苦逼得还要赶去上朝,就连昭兴帝也不例外,寅时一刻就起了,整理好仪容便上了御驾,启程回宫。

&ep;&ep;由圆真法师领着金佛寺的僧人们,跪地恭送圣上。

&ep;&ep;整个金佛寺,睡到最晚的只有文竹院里的少师俞礼,太阳爬上山头值班时,看着这个懒虫,气呼呼地发出更炽热的阳光,俞礼被晒得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挡住太过刺眼的阳光,张嘴想叫执书时,才发觉嗓子干哑发不出声。

&ep;&ep;执书听到里屋的动静,走进来掩上窗户,道:“主子先吃点糕点,再把药喝了,我们也得赶紧回去了。”

&ep;&ep;俞礼哑声道:“怎么这么晚了,圣上他们呢?”

&ep;&ep;“一早都走了,太子爷留了马车,让李向大哥守着,说等您睡醒了自己回就是。”执书递了打湿的毛巾给他擦脸,擦完脸,俞礼接过茶漱口,这才下床换上衣服。

&ep;&ep;收拾妥当后,俞礼出了院子,去跟主持拜别完往外走时,意外得在昨日晕倒的地方撞见了还跪在地上的王侍郎。

&ep;&ep;此时的王侍郎已经在众多同僚的眼皮子下跪了一日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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