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丹渊那一刀极快极准,不过他手腕虚浮无力,所以并未伤到他的心脉,裴绮抬指按了按伤口,他手指摩挲着粘腻的血迹,有些遗憾。但嘴角却挂起虚伪的笑,“现在殿下可解气了?”

&ep;&ep;血迹在白衣上蔓延的很快,不过片刻,裴绮半边身体被血浸的通红,他冲着丹渊勾了勾手指头,“若是不解气,殿下大可再刺一刀。”

&ep;&ep;丹渊站在雨中,他盯着裴绮,冷笑一声,“好啊,既然仙君这么喜欢吃刀子,别说一刀,十刀我都愿意奉陪。”

&ep;&ep;拿着刀,丹渊直接冲向裴绮,却被裴四九半路截胡,他拦住丹渊,满头冷汗,“丹渊殿下你受了伤,不能受冷风,咱们还是早些回去休息吧!”

&ep;&ep;“那我也要杀了他再休息。”丹渊拿着刀绕开裴四九,冲着裴绮走去。

&ep;&ep;裴四九见这俩血迹斑斑的疯子比狠,简直一个头两个大,阿媛还在旁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喊加油。看着丹渊瘦弱的小身板,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勇气,一个箭步冲上去,把人给拦腰扛起来了。

&ep;&ep;丹渊一愣,而后张牙舞爪的挥着爪子挣扎,裴四九扛着他往外跑,边跑边顺毛,“殿下有没有什么想吃的东西?米酒酥酪豌豆黄儿?还是和我去庆春园看戏?”

&ep;&ep;“放我下来!我要宰了他!”丹渊挣脱不开,看着不远处的裴绮,直接将刀丢了出去,可惜他真的没什么力气,匕首在半路就掉在了地上。

&ep;&ep;躬身将刀捡了起来,裴绮几步就走到裴四九身后,一掌将裴四九的肩头按住,将自家侄儿给按在了原地。将刀递给丹渊,裴绮摸狗头一般摸了摸他的脑袋,慈爱道:“听说殿下刚成年,若是换成凡人的年纪,也只堪堪过了十八,崔故向来喜欢性子稳重些的,八十年前殿下不过一个刚能化形的小崽子,他从前就喜欢调戏人,被他随口许过成亲的人不知凡几,殿下实在不必当真,崔故当时必然是觉得你可爱逗你玩儿的。”

&ep;&ep;“再者,若没有绝对的武力,他可不会甘居人下,而殿下……”裴绮笑了笑,不言而喻。

&ep;&ep;丹渊:“……我去你妈的!”

&ep;&ep;手中的匕首再次被丹渊丢了出去,让裴绮轻描淡写的躲了。

&ep;&ep;去时白衣飘飘,归时血色点点。丹渊一路喊打喊杀,被裴四九风驰电掣的从后门抗了回去。

&ep;&ep;裴四九安慰他,“殿下别气,衍天君脑子不好,你不要和他一般见识,你越生气他越开心,不如平常心对待。”

&ep;&ep;丹渊吐了半身血,阿媛一边拿帕子给他擦血一边心疼的喂他喝银耳燕窝汤。

&ep;&ep;方才骂了一路,现在嗓子哑了。

&ep;&ep;“我在帝都的时候常听人说衍天君修芝兰玉树,品行高洁,是个君子,”丹渊撑着桌子叹息,“现在看来传言果然不可信啊。”

&ep;&ep;“说来惭愧,衍天君从前受了点刺激,后来性情大变,不过他并不是凶残嗜杀之人,只是崔故是衍天君从前的同窗好友,又是道侣,所以他反应过激了一些。殿下暂且在府上住着,若是不想见他,我将你们的院子安排的远一些如何?”裴四九看着丹渊,满眼希冀。

&ep;&ep;“哦?那他可真是太可怜了,我好感动,今天的事就这么算了吧……你是想我这么说吗?”丹渊双手撑头,笑眯眯的盯着裴四九,“想的美,今天晚上我就要把他房子炸了。”

&ep;&ep;裴四九:“……”

&ep;&ep;当然,房子是不可能炸的。为了裴家祖宅的安危,裴四九硬是在丹渊房里呆了一整夜,直到天亮方才晕晕乎乎的离开。

&ep;&ep;被裴四九缠着聊了一夜的天,丹渊整个人都疲惫的不行,阿媛扶着他坐到床边,将整个房间探查一遍,又封了两个隔音法阵这才趴在床边不动了。

&ep;&ep;“小叔,那个呆子话好多啊。”阿媛的脑袋一点一点,丹渊拍了拍她的头,笑道:“是啊,和你的话一样多,堵都堵不住。”

&ep;&ep;阿媛打了个呵欠,“我哪有他那么烦人,赶都赶不走。”

&ep;&ep;说着说着,她将脑袋拱了拱,身体散发一阵暖光,衣堆散落,一个拳头大的黄黄的绒绒球从衣服里头滚出来,扑腾着爬到丹渊胸口,用嫩黄的尖尖嘴啄了啄他的衣领,然后窝住不动了。

&ep;&ep;“灵体消耗太大了?”丹渊戳了戳鸟肚子。

&ep;&ep;“叽!”阿媛小脑袋一点,然后眼睛一闭,竟是直接睡着了。

&ep;&ep;“让你不留在妖界不听,灵力又不深厚,要是哪天和我走散,被人抓去,怕不是要被人当鸡养。”

&ep;&ep;阿媛肚子一翻,在床上将两个小爪子摊开,绒毛起伏。

&ep;&ep;用被子给她拢出个鸟窝,丹渊起身,放下窗帘挡住光,然后坐在镜子前拿着梳子梳头,漆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