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金麟儿心里还是没底,支支吾吾道:“我……”

&ep;&ep;孙擎风:“你不信我?若信,就让我求仁得仁。”

&ep;&ep;金麟儿跑到孙擎风身前,张开双手抱住他,把脸埋在他的胸膛里,声音闷闷的,道:“孙前辈,你真是太好了。我想一辈子都跟你在一起,不老不死。”

&ep;&ep;“只要活得精彩,老死有何可惜?你不看那傅青芷活了数百年,却仍是个蠢货。”孙擎风脸上愁容消去,手掌按在金麟儿的后背上,隔着衣裳抚摸他背上那五条伤疤,“你就是怕死罢了,还疼不?”

&ep;&ep;金麟儿像个小大人似的,煞有介事道:“我长大了,是个男子汉了!这等问题,往后你就不要再问,我也是要面子的。”

&ep;&ep;孙擎风看着金麟儿爬到床上,他的脸颊还是雪白可爱,双眼依旧乌黑灵动,但比从前高了、瘦了,依稀脱去了孩童的稚气,有了少年人的雏形。孙擎风想看他长大成人,娶妻生子,想看他老去,直至福泽圆满。

&ep;&ep;孙擎风收拾了碗筷,爬上床,盖好自己的被子,临睡前说:“人的精神不死,纵然身在炼狱,心中自有仙境。胡蒲苇易折,磐石难动。心有光明,孜孜以求,虽在刀山火海中,而永志不忘,蒲苇亦成磐石,此即是希望。天地浩大,无所不有,总能找办法,至少让你免遭鬼煞侵扰。”

&ep;&ep;金麟儿闷闷地哼了两声:“本教主不惧鬼煞,暂且允准罢。”

&ep;&ep;孙擎风嘲道:“还没睡着就说梦话了。”

&ep;&ep;这两个人在床的正中央划了条线,各自占据“半壁江山”,常年都是裹自己的被子,背对背睡觉。

&ep;&ep;此时,墙上的夜明珠,已被黑布盖住。房间里除了经窗口投至床头的白月光,再没有别的光亮。

&ep;&ep;孙擎风和金麟儿静默地躺了片刻,猜想对方已经睡着,便各自将手伸到枕头底下,同时摸出了一个用红布包裹的东西,打开一看,都不由愣住。

&ep;&ep;当初,孙擎风将金麟儿长生辫上的铃铛捏爆,铃铛一分为二,壳子在金麟儿手上,里面的金珠在他手上。

&ep;&ep;这天晚上,他们各自给了对方一件新年礼物,那铃铛壳子到了孙擎风手上,金珠子又去了金麟儿手里。

&ep;&ep;金麟儿忍不住笑,蠕动了两下,钻进孙擎风的被窝里,咕哝道:“被子湿的,好冷啊。”

&ep;&ep;孙擎风按着他的脑袋揉了两把,怒道:“安分睡了!不然把你扔出去……”

&ep;&ep;“喂狼?”金麟儿咕哝着,“咱家门口的狼,被你骗了好多年,从来就没吃到我的肉,只怕已经饿死了,我才不怕呢!”说着,侧身抱住孙擎风,并胆大包天地把腿架在孙擎风身上。

&ep;&ep;孙擎风当然没有把金麟儿丢出去喂狼。

&ep;&ep;作者有话要说:  孙护法:我一辈子都没说过这么多话。

&ep;&ep;金麟儿:???

&ep;&ep;孙护法:看什么看?睡觉!

&ep;&ep;金麟儿:可你……你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ep;&ep;孙护法窒息。

&ep;&ep;打一个小滚,求留言-3-

&ep;&ep;第12章搬家

&ep;&ep;孙擎风在除夕夜里放出豪言,要查出胡酒的图谋,找到平安消解金印的办法。

&ep;&ep;第二日睡醒,他又决定从长计议。毕竟,胡酒杳杳无踪,日子还要过下去。

&ep;&ep;两人的活法,的确稍稍换了一番。

&ep;&ep;过了年关,风雪日盛。

&ep;&ep;孙擎风用木板钉死石屋的门窗,带着金麟儿,搬到百里开外松江河边的云柳镇。

&ep;&ep;小镇依山傍水,住户近千人,在荒凉的西北边地,算得上热闹非凡。镇北不到三里处,设有一座兵站,戍边士兵有三百余人。

&ep;&ep;孙擎风搬来此地,正是想着,若自己再度因鬼煞之气爆发而失控,金麟儿可前往兵站寻求庇护。寻常兵士,自然不能奈他何,但多拖上一会儿,他兴许能平静下来,至少不会再次弄伤金麟儿。

&ep;&ep;窖里有数不清的黄金,他们手头宽裕,在镇上买了一座大小合宜、位置极佳的院子。

&ep;&ep;院子先前一直有人住,门前种的桃树、李树都已有十余年树龄,院里种着菜、蓄养了禽畜,屋后还有几亩薄田,开春即可再种。

&ep;&ep;两人拿着陈云卿帮忙办理的户籍牌,化名孙风、孙林,扮作一对平常父子。

&ep;&ep;金麟儿这才知道,早在自己头一次生病时,孙擎风就有了搬家的心思。孙擎风的心,比自己知道的还要柔软,他一定是天底下最好的护法。

&ep;&ep;孙风是个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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