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查寻一番,找不到人,自然便会走了吧?

&ep;&ep;当即便拉着段非烟和师兄藏在了其中一棵大榆树后面。

&ep;&ep;惊寒驿门口的人越聚越多,几位手下已经在银甲男子的授意下开始盘查,他们要那些早已吓破了胆的客商举起双手,掌心朝上平摊在面前,查看着掌上的老茧。习武持兵之人,势必会在手上留下老茧。这下可苦了那几位走镖的镖师,当下便被从人群里拖出来,七手八脚地按跪在了银甲男子面前。

&ep;&ep;“冤枉啊,我们兄弟几个是靠走镖为生的,习武也是为了混口饭吃。”

&ep;&ep;为首的虬须大汉慌忙解释着,本来腆着笑站在银甲男子身旁的老板娘见镖师们被抓,也连忙帮腔解释:“官家弄错啦,这几位真的是镖师……”

&ep;&ep;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银甲男子厉声喝了一句:“再多嘴连你也抓!”

&ep;&ep;老板娘被呛了一句,自然不敢再多半句嘴,只得默默地退到了银甲男子身后。

&ep;&ep;此时,店内又抓出一个人来。

&ep;&ep;待燕戈行盯紧去看时,被两个大汗拎下楼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穿着一身红裙的小女孩。那女孩身材瘦小,双颊绯红,脸上大汗淋漓,看样子,不是被吓着,就是生病了,也不知他那该死的父亲去哪了。

&ep;&ep;“禀楼牧,还有一个小的,屋里没有大人。”

&ep;&ep;咚的一声,小女孩已经被丢到了银甲男子面前,银甲男子抬脚踢着她的额头,只见他一张小脸红扑扑的,眼神迷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ep;&ep;“你家大人呢?”

&ep;&ep;银甲男子猛地把红衣女孩踢向一边,心道,该不会得了什么怪病吧?

&ep;&ep;匍匐在地的女孩却不回答,此时她只觉得浑身滚烫,血液里像是有千百只火虫在爬,竟烧得自己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ep;&ep;见她不说话,银甲男子更加认定了方才那蹊跷的一幕跟她家大人有关:“刚才是不是你家大人打了我们的马,如今却又躲在什么地方做缩头乌龟不敢出来?”

&ep;&ep;银甲男子的后半句是朝着二楼客房的方向喊出的,看样子认定了女孩的家人就藏在惊寒驿中。

&ep;&ep;听了他的话,沈雪吟心中也道肯定是江寒为了拖延他们追赶梁古,才打了他们的马。可怜,被体内“烈火”折磨得头晕目眩的她,已无任何还击之力。

&ep;&ep;沈雪吟依然未开口,银甲男子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朝身后招了招手,一个背着方木箱的随从已经跳下马,快步走到他面前,将木箱摘下来,顿到了地上。木箱打开,里面装满了琳琅满目的刑具——各种形态奇特的刀具、铁钩、竹签、舌钳,等等等等。

&ep;&ep;银甲男子居然在马背上私设刑堂,如今要对付的还是个手无寸铁的女童。

&ep;&ep;只见银甲男子冷笑着,在木箱里挑挑拣拣,有意把响声弄得很大。惊寒驿门口站着的大人们,早已面如土色。而那个看起来只有七八岁的女孩,却依然半闭着双眼,鼻孔微张,脑门上腾腾冒着热气。看样子,不是被那些刑具吓傻了,就是脑子被热症烧坏了。

&ep;&ep;啪,一副还带着血渍的竹指夹丢到了沈雪吟面前。

&ep;&ep;同时,已有人强行拉起她的小手,将十根手指全都套进了指夹中。

&ep;&ep;“楼上的那人听着,半炷香的时间就快到了,你若还不出来,可别怪我对这女娃娃下手喽!”

&ep;&ep;银甲男子大叫着,嘴角露出了坏笑。

&ep;&ep;没人知道,那一箱刑具,是他向地判楼借来的,自然也没人会知道,他会不会真对一个女童下手。眼前这些刑具,本是要对付红莲教那些顽固之徒的,现在……

&ep;&ep;这一切,只有站在二楼某间客房窗口的苏婳心里清楚。

&ep;&ep;刚才,十三楼的人前来查房,看到她从怀里掏出的楼牌后,连接过去看都未看,全都毕恭毕敬退了出去。那些人心里清楚,能拿出十三楼楼牌的女子,全天下只有第十楼楼牧一人,而她递过来的东西,只有那些嫌命长的人才敢接。

&ep;&ep;“你们猜薛楼牧会不会真对一个孩子下手?”

&ep;&ep;苏婳浅笑着,打趣身后两名丫鬟。两个丫鬟连连摇头,不知道是在说薛楼牧不会为难孩子,还是在说她们不知道。

&ep;&ep;苏婳口中所说的薛楼牧正是客栈门前的银甲男子薛朝,此人乃十三楼第五楼破军楼楼牧,平常,只有大规模歼杀任务时,魏九渊才会派破军楼出场。现在看来,这次红莲教的几个大人物应该都来白阳城了。

&ep;&ep;薛朝本是军旅出身,不是个心狠手辣之人,如今这般,定是在故意引那女孩背后之人。

&ep;&ep;惊寒驿内依然毫无动静,只有秋风穿过门庭,发出的呜呜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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