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周蔻在溪边玩了许久,一看远处已经灯火阑珊,心下一惊,恐自己误了时辰,忙起来穿袜套鞋。

&ep;&ep;擦了脚的帕子随手丢在一旁,周蔻理了理裙子,正要起来,一转身就见身后站了个人,她吓了一跳,待看清楚来人后,拍着胸脯惊魂未定道:“是你啊。”

&ep;&ep;淮溪君看了一眼那地上的帕子,“你难道不知道,女子的脚不能随便被人看见吗?”

&ep;&ep;周蔻讷讷,“我不知道啊。”

&ep;&ep;蜀地并没有这样的规矩,京城礼数繁多,更讲究男女大防。

&ep;&ep;淮溪君冷着脸子道:“以前不知道,那你现在知道了,往后再不可以随意露出脚来。”

&ep;&ep;周蔻啊了一声,抬头道:“你刚才...都看见了?”

&ep;&ep;淮溪君没回答她的话,而是弯腰捏起那帕子的一角,颇为嫌弃道:“这个也带走。”

&ep;&ep;周蔻顿时羞红了脸,垂下头去,她还以为周围没人,没想到都被他看见了。

&ep;&ep;将帕子胡乱塞到大袖中去,周蔻飞快地逃了,刚走几步,她又想起什么,回过头来,“那个...今天的事情你帮我保密,不要告诉别人呀。”

&ep;&ep;说完,人就没影了。

&ep;&ep;淮溪君闻言,勾了勾唇角。

&ep;&ep;“一定。”

&ep;&ep;还没到云瑶苑,远远就瞧见萱花打着灯笼到处着急寻找,一见周蔻,忙迎了上来。

&ep;&ep;“皇妃去哪儿了,害得奴婢好找,就差禀到殿下那儿去了!”

&ep;&ep;周蔻自知是她误了时辰,叫人担心,“我...一时逛迷了路。”

&ep;&ep;萱花心里那块石头终于落了下来,“您不记路,下回就叫奴婢们跟着,幸好今日您自己回来了,不然皇子府这么大,奴婢们上哪儿找您。”

&ep;&ep;周蔻胡乱应下,回到房中洗漱后,换了寝衣。

&ep;&ep;正要掀被睡觉,却见檀枕下压了一本小册子。

&ep;&ep;她正奇怪,拿起来才翻了一张,看到内容时,吓得顿时扔了。

&ep;&ep;外面守夜的莺草听到动静,赶紧进来,走到床榻下,看到被扔出来的册子,低头看了一眼,也捂住了眼。

&ep;&ep;只听见帐内传来极小一声,“这...这东西,是谁放进来的。”

&ep;&ep;莺草道:“约莫...是萱花姐姐,今儿个是她亲自给皇妃铺床的。”

&ep;&ep;一只纤细素白的手从帐中伸出来,掀起锦帷一角,只往外露出一双怯生生的眼,“你快把那个拿走。”

&ep;&ep;莺草应是,将册子一合,便退了出去。

&ep;&ep;周蔻一晚上都没睡好觉,她一闭上眼,脑海中冒出来的,都是那画册上的图像。

&ep;&ep;早上叫起时,萱花若无其事给她穿衣裳,梳发髻,青盐过口后,又在温水里绞了一把巾子擦脸。

&ep;&ep;周蔻有好几次想问她,却开不了那个口。

&ep;&ep;略施粉黛后,还是萱花先提了起来,“皇妃昨夜不该将那画册扔出来。”

&ep;&ep;周蔻只上了一层胭脂,但脸颊却飞起两团红霞,“那个东西...那个东西太吓人了。”

&ep;&ep;不止是吓人,两具赤白白的身体交颈在一块,姿态甚丑。

&ep;&ep;萱花道:“皇妃如今已不是姑娘家了,既嫁为人妇,有些事就必须得知道,闺房之事很重要,虽然都说殿下只喜男色,从不近女身,但您既已经是皇妃,这些事就得打算起来。”

&ep;&ep;周蔻被她说得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可殿下也不来我这儿呀。”

&ep;&ep;别说过夜了,见他一面都难,四皇子好像很不喜欢她。

&ep;&ep;萱花扶着她的肩膀道:“殿下终归是要来的,再不情愿,也得为绵延子嗣着想,殿下也有二十二了,其他皇子王爷照他这个年纪,孩子都能满地跑了,您说皇后娘娘看着不着急么,好男色的男子也有,但从没有一个只好男色,连传宗接代都不愿意的。”

&ep;&ep;周蔻捂着脸,趴在妆台前,“可我觉得好奇怪。”

&ep;&ep;萱花露出一个暧昧不清的笑容,“这有什么奇怪的,古来男女阴阳交合,方为正道,指不定往后殿下知道了其中好处,会更喜欢皇妃呢。”

&ep;&ep;周蔻没什么信心,有淮溪君那样的人伴在四皇子左右,他哪里还能看得上旁人。

&ep;&ep;她突然想起来,刚进皇子府时,萱花说竹居那里养了二十多个面首,但这么些天以来,她能碰见的,好像也就淮溪君一人。

&ep;&ep;周蔻不禁问道:“你先前和我说殿下有二十多位男宠,那其余人都是像淮溪君那样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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