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秋娘自个儿也不好受,被张秋花的指甲在脸上划出了好几道痕,两人杀气腾腾地站着,看张秋花此时,衣衫褴褛,披头散发,头上顶着一块金丝枣糕,连狗都嫌弃她。

&ep;&ep;“杜秋娘,我弄不死你家傻子我就不姓张!”张秋花终于崩溃地露出了本性。

&ep;&ep;“张秋花,你就是个妾氏你还敢如此嚣张大胆?我家相公什么都没做,人证物证都有,他若是这般被冤了去,将来被查出来,县太爷就该第一个拉出去砍死!你以为将来你能好受?弄死长安?那你也得掂量一下自己几斤几两!呸,不要脸的,见不得人的小妾!”

&ep;&ep;秋娘气疯了,上一世被她压住,这一世还被她压?做梦!她就不信范长安这般短命!孙老道说了,长安是个长命百岁的命相!若长安真的这般短命,她就砍了自己随他一块投胎去,两个人一起,黄泉路上不寂寞!

&ep;&ep;丢了刀子,秋娘大跨步便要出亭子去。谁知道走不远,张秋花已经追上来,从后头便要用刀捅她。秋娘眼角瞄见一个人的影子,忙躲开身子,回神一脚便揣在张秋花的肚子上,张秋花踉跄了两步,身子一时停不住,再要喊救命时,身边原本追上来的丫鬟全部退开,眼睁睁看着她掉入了河里。

&ep;&ep;“救命啊!!!”河里的张秋花只觉河水冰凉刺骨,水淹没鼻息时,她猛呛了几口水、

&ep;&ep;河边的丫鬟小厮们面面相觑,半晌,方才有人道:“愣着干嘛,赶紧把人救上来呀!”

&ep;&ep;“嘶。”秋娘隐约觉得自己的胳膊受伤了,回头一看,果真,胳膊上喇了好大一口子,血顺着胳膊往下滴。

&ep;&ep;离亭子不远的道上,从长平镇的方向滚起阵阵尘土,隐约看得到几个坐在马上快速行驶的人影。

&ep;&ep;秋娘眯着眼看了一会,只觉得自己有些头晕,才滴了这么些血,怎就觉得头晕呢?秋娘默默想。

&ep;&ep;马上的人越来越近,秋娘隐约看到长安的影子,只是头越来越晕,她终是撑不住,身子一歪,快落地时,马上的人一个箭步跨下马,长安的脸近在眼前,“秋娘!”

&ep;&ep;******

&ep;&ep;烛火影影绰绰,县太爷战战兢兢地坐在堂上,堂中跪着的小丫头,在重压之下,抖了抖身子道:“张……张姨娘原是要让奴婢在刀上涂上鹤顶红,奴婢见她神色凶狠似要弄死某人,心生惧怕,便偷偷将那鹤……鹤顶红换做了迷药,奴婢是冤枉的,老爷……”

&ep;&ep;县太爷的脸又黑了几分。在屏风背后坐着的人,给了他无形的压力。

&ep;&ep;他冷了神色道:“张氏,你还是有什么话说?”

&ep;&ep;张秋花被人从水里捞出来,身上散散地披了件毛毯,这会见县太爷脸色不对,忙跪着喊道:“老爷,妾身冤枉。妾身不过是约了从前的小姐妹叙旧,谁知一言不合,她竟要拿刀捅我,方才更是将我踢下了水……贱婢,你为何要害我!”

&ep;&ep;“张姨娘撒谎,方才分明是她要那位姑娘断自己二指,还要他人三跪九叩到县衙,分明就是要害死那位姑娘!”方才那丫头凛了神色,应道:“方才在亭子外头还有三四个人,大家都是听到的!”

&ep;&ep;县太爷只觉背后越来越寒凉,握着惊堂木的手越来越抖,扑通一声,惊堂木从岸上滚到了地上。从屏风后头走出个人来,风礀翩翩地拾起了那块惊堂木,站在县太爷跟前,挑着双凤眼,道:“你若是抓不住这惊堂木,戴不稳这乌纱帽,不若由我来蘀你审理这案子?”

&ep;&ep;此人,正是建州巡抚,张博兴。

&ep;&ep;转了身,他眯着眼睛看着堂下的张秋花,道:“张氏,你可知,害人性命者,是要处以杀头之邢的?”

&ep;&ep;张秋花身子一瘫,唯一的念头时:同张博兴一同躲在屏风后头范老太太,究竟是何人?

&ep;&ep;作者有话要说:天寒地冻的,来点肉补补身子好不好?

&ep;&ep;长安:听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什么的……明天莫非有肉吃?

&ep;&ep;☆、34鱼蒙晋江独发

&ep;&ep;杜秋娘这一觉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时,一道阳光射进房子里,她一转身便看到长安趴在她的床头,脸上横七竖八几道抓痕,可是他却仅仅地握着她的手,脸上一片平静祥和。

&ep;&ep;秋娘的心一下便安定下来,她就这么侧着身看长安,禁不住往他的身边凑,在他的脑门上亲了一口,舍不得放下,又沿着他的鼻子一路往下,吻住了他的唇。

&ep;&ep;她只觉得长安的身子僵了一下,睫毛轻动,可是他却依然不醒。杜秋娘一下便咬住他的唇,嘟囔道:“再这么装睡,我就一脚把你踢飞咯!”

&ep;&ep;长安的嘴边漾开一丝贼笑,眼睛刷一下睁开了,眼里全是笑意,搂着秋娘翻身便压住了她,细细吻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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