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傅拦了,皇上解围,还被蜀王甩了脸。听宫里传出来的消息,皇上气得一晚上没睡着,让那个陆太傅宿在宫里躲着蜀王。”

&ep;&ep;听到这儿,宁璟才睁开眼来,眼底掠过丝了然与嘲讽:“老四这性子,想必那位陆太傅生得不错。”

&ep;&ep;下属道:“据说是不错,还是建安二十四年进士及第,去岁的状元郎,因得罪阉党,被下了水牢,九死一生醒来,病病歪歪的,我探他府里的风声,似乎没几天好活,先皇临终前,点了他做新皇的太傅。”

&ep;&ep;宁璟神色莫测:“哦?既是状元郎,教小陛下应该教得很不错吧。”

&ep;&ep;“没有,”下属摇头,“新皇从前居于冷宫,没有受过教养,习字进度慢,现在还在学《论语》。”

&ep;&ep;宁璟神色略松。

&ep;&ep;一个病秧子,加上个小蠢货,威胁不大。

&ep;&ep;紧要的还是内阁里的那个,对上卫鹤荣,得谨慎点。

&ep;&ep;“王爷,我们现在先去哪儿?”

&ep;&ep;宁璟掀开窗帘,望向皇城的方向,眼底浮过暗色:“进宫。”

&ep;&ep;靖王进宫的时候撞见蜀王,俩人是一同来见小皇帝的。

&ep;&ep;陆清则一想起昨晚那条丝帛上的话,就止不住鸡皮疙瘩,人来之前,就躲去了暖阁,倒也不担心宁倦应付不来。

&ep;&ep;不说如今在外人面前,原著里,前期蛰伏时,宁倦就伪装得让卫鹤荣没怎么察觉,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小皇帝也已经能与他分庭抗礼了,刚露出獠牙,就快准狠地将他一击必杀,直接抄了卫鹤荣全家。

&ep;&ep;装蠢是有门槛要求的,蠢过头了太假,得蠢得刚刚好,还不让人察觉。

&ep;&ep;宁倦能把握好分寸。

&ep;&ep;宁倦也没让陆清则失望。

&ep;&ep;面对两位皇叔的亲切问询,答得天真而不失愚蠢,该听不懂的就听不懂,该被套出消息的就被套,末了还要露出一副沉思的神态,似乎在思索有没有失言。

&ep;&ep;看起来的确是个没有受过一点教养,从冷宫里长出来的野皇帝。

&ep;&ep;宁琮就没把小皇帝放在眼里过,但他顾忌着宁璟,虚与委蛇了半天,眼珠忍不住开始四处乱飘:“陛下,你不是将陆太傅留在宫里讲学么,怎么不见人?”

&ep;&ep;宁璟呵呵笑着,借着低头喝茶的动作,不着痕迹地翻了个白眼。

&ep;&ep;又来了。

&ep;&ep;他这么一提,宁倦的脸色就不太好看了:“太傅身体不适,歇下了。”

&ep;&ep;宁琮的脸皮恁厚:“臣与陆太傅一见如故,他身子不好,臣该去看看,你们聊,本王去看望一下陆太傅。”

&ep;&ep;宁倦不冷不热道:“多谢皇叔盛情,只是太医叮嘱了,太傅休息时不能打扰。”

&ep;&ep;想起昨日见到的那张脸庞,清冷冷的像片薄雪,眼角偏还点着魅气的泪痣……

&ep;&ep;宁琮心痒得厉害,咂了咂舌,还是不肯放弃:“听说陆太傅教得不甚好,不如这样,臣给陛下推荐几位大儒,陛下把陆太傅交换给……”

&ep;&ep;宁倦杀人的心都有了,胸口一片滚沸,语气彻底冷下来:“皇叔,陆太傅是先皇亲自指给朕的,你若是有异议,不如去找先皇说。”

&ep;&ep;此话一出,满屋寂静。

&ep;&ep;果然还是个小孩子,这么沉不住气。

&ep;&ep;见宁琮的脸色瞬间难看下来,看够热闹的宁璟呵呵笑道:“蜀王就是开个玩笑,陛下何必动怒。四哥,陛下护师心切,话说得重了些,你可是长辈,应当不介意吧。”

&ep;&ep;宁琮阴阴地盯着宁倦,皮笑肉不笑:“六弟说笑,本王怎么会和一个孩子计较。”

&ep;&ep;气氛僵成这样,自然寒暄不下去了,宁琮和宁璟又一道离开了乾清宫。

&ep;&ep;宁倦的怒意却丝毫未减。

&ep;&ep;不仅是因为宁琮那居高临下的鄙夷,他还毫不遮掩地觊觎着他身边的人,敢提出交换!

&ep;&ep;铺天盖地的屈辱感。

&ep;&ep;他现在太弱小了,手头无权无人,连陆清则都护不好。

&ep;&ep;权势。

&ep;&ep;宁倦死死攥着拳头,将这两个字磨碎在齿间,眼底阴鸷一片。

&ep;&ep;陆清则小憩了会儿,揉着眼睛走进暖阁,就见小皇帝一副气得快炸掉的样子,眯了眯眼:“之前都同你说过什么?为君者,要喜怒不形于色。”

&ep;&ep;宁倦看他一眼:“但我就是生气。”

&ep;&ep;“生气就深吸两口气,压一压,风水轮流转,回头加以十倍报还就是了。”

&ep;&ep;宁倦听他的,深吸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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