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ep;&ep;他点点头,领着陆清则走出伤兵营,重新上了马,带着陆清则过去。

&ep;&ep;那边离这边也不是太远,而且还有仍在搜寻挖掘的大齐士兵,也不算危险。

&ep;&ep;骑马速度快,半炷香的功夫便到了,泥石流冲刷过后的痕迹很明显,附近的树木倾倒了一大片,滚石淤泥遍地堆积,看一眼便能想象出当日的惊心动魄。

&ep;&ep;好在近日都没有再下大雨,昨日那场蒙蒙细雨过后,今日直接放晴了。

&ep;&ep;按着营地里会推演天象的人所说,最近应当都不会再下雨。

&ep;&ep;他骑着马绕着受灾之地走了半圈,碰上了在挖掘的锦衣卫,恰恰好从里头挖出了一具尸体,被泥浆覆盖着,看不清形貌。

&ep;&ep;就算不认识陆清则,几人也认识小靳,看陆清则在首,连忙放下了尸身,行了一礼:“见过大人。”

&ep;&ep;陆清则望了眼那具尸身,闭上眼轻轻呼了口气,再睁开眼时,移开视线,询问道:“附近只有你们?郑指挥使在何处?”

&ep;&ep;“回大人,此处不止我们,还有靖王殿下的私兵,也在搜寻陛下。”几个锦衣卫对视一眼,回了话,对第二个问题要不要回应,有些迟疑。

&ep;&ep;小靳点头道:“去传个信,就说是陆大人来了。”

&ep;&ep;其中一个青衣锦衣卫应了声,钻进树林里,擦了下手,不嫌脏地放进嘴里,吹了个哨,清脆婉转,声儿像极了树林里的鸟。

&ep;&ep;没多久,树林另一头传来声鹰唳回应。

&ep;&ep;去传信的锦衣卫过来躬了躬身:“陆大人,请稍等片刻。”

&ep;&ep;陆清则颔了颔首,等待的时候,目光又落到了地上那具尸身身上,不由捏紧了缰绳。

&ep;&ep;即使猜出了宁倦应当无碍,心脏也还是提速了几分,冷汗无声间浸透了后背,被山间的冷风一吹,湿冷冷的。

&ep;&ep;这种恐怖的天灾,管你是寻常百姓,还是凤子龙孙,稍不注意,命就得搭进去。

&ep;&ep;他不敢想象,倘若躺在那里的人是宁倦,他还能不能维持现在的沉静。

&ep;&ep;片刻之后,如雷的马蹄声由远及近,郑垚骑着快马赶了过来,看清人群里骑着马、跟片雪似的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的陆清则,登时倒吸了口凉气,脱口而出:“祖宗啊,您怎么还真来了?”

&ep;&ep;周遭可能还有靖王的眼线抑或宁晟派来的人盯着,宁倦不可能现身跟过来。

&ep;&ep;陆清则心里再清楚不过,但看清的确只有郑垚一人前来时,还是止不住地有些失落,敛下长睫,低声道:“陛下失踪,靖王又来了西南,陛下既然放心将大权托付于我,我就必须来。”

&ep;&ep;郑垚不知道陆清则已经猜出情况了,登时抓耳挠腮。

&ep;&ep;他派人发信去京城时,也不知道陛下没事,后来为了保密,也不好继续发信往京城去说明情况。

&ep;&ep;他倒是很想和陆清则讲清楚,但眼下的情况又不好说明。

&ep;&ep;陆清则翻身下了马,似乎因脚下不稳,单薄的身子晃了一下。

&ep;&ep;他本就瘦得厉害,骑在马上,走在路上,都让人忧心他会被风吹倒。

&ep;&ep;郑垚想也没想,连忙伸手扶住他:“陆大人,当……心。”

&ep;&ep;陆清则隐蔽地往他手上塞了个东西。

&ep;&ep;摸起来的形状像极了……虎符。

&ep;&ep;郑垚心里一惊,面上却没有丝毫表露,迅速将那东西藏进袖中。

&ep;&ep;陆清则也借力站稳,脸上没什么血色,眼眶似在微微发红:“郑指挥使若是找到了陛下,请无论如何,也要第一时间告知于我。”

&ep;&ep;他知道了?

&ep;&ep;郑垚心里跳出这个念头,心头微讶,顺势收回手,将东西往袖子里又藏了藏,用着每个人都会用的安慰话术:“您放心,陛下吉人天相,必不会出事的。”

&ep;&ep;陆清则勉强扯了扯苍白的唇角,又望了眼地上的尸体,无声叹了口气:“劳烦郑指挥使了,我先回营地了。”

&ep;&ep;郑垚低下头:“您千万保重身体,陛下若知道您来了西南,必然会很忧心。”

&ep;&ep;陆清则面无表情地心道,让他忧心去吧。

&ep;&ep;过来的目的已经达成,表演也做足了,他回到马背上,一拉马缰,准备回营地。

&ep;&ep;还得继续忽悠宁璟办事呢。

&ep;&ep;回到营地后,陆清则便继续有意无意地招惹宁璟,拿捏好了度。

&ep;&ep;既不会逼他立即造反,又会让他耐心全无。

&ep;&ep;宁璟偶尔看向陆清则的视线里,都有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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