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其实我很清楚,他当年对我,更多的是执念。因为他从没在女人手里失败过,而我第一次让他尝到了挫败的滋味。他误把这一切当做他还放不下我。你也知道陆觐然这个人,一旦认定了一件事,就完全没有人能改变他的想法。”

&ep;&ep;这点钟有时倒是赞同,陆觐然这人吧,就一个字,倔,一头驴似的。

&ep;&ep;而她和宋栀聊到陆觐然的时候,竟能如此投契,这倒是钟有时始料未及的。

&ep;&ep;宋栀见她并不排斥这个话题,便饮一口酒,又继续道:“我原本一直以为,你只是他为了摆脱对我的执念而紧紧抓住的一根救命稻草而已,那个时间点上,随便出现一个女人、就算不是你,他也一样会紧紧抓住不放。但后来我渐渐明白,我错了。”

&ep;&ep;宋栀不再看她,只半躺着仰头看这漫天晴空:“你能让他开心,让他难过,甚至让他惶恐让他胆怯,这些连我都做不到,你却做到了。所以,他是注定会爱上你的,有我没我都一样。”

&ep;&ep;宋栀离开了露台,留钟有时一人在漫天美妙的夜景下,消化她的那番话。

&ep;&ep;直到耳边依稀传来慵懒的沙发音乐,钟有时才收了神,回头一瞧——原来是连接室内外的落地窗被人推开了,音乐才泄了出来。

&ep;&ep;而推开这扇落地窗的人,正是方才宋栀口中的那位倔得不行的陆先生。

&ep;&ep;他低头看一眼她脱在沙发边的高跟鞋:“累了?”

&ep;&ep;钟有时点点头。

&ep;&ep;“我送你回去?”

&ep;&ep;“我是派对的主人,哪能先走?”

&ep;&ep;这女人还真是,怎样都不满意……

&ep;&ep;她半躺在沙发中,跟个老佛爷似的将手伸向他,示意他拉她起来,陆觐然失笑着摇摇头,还是照做了。

&ep;&ep;看样子她是打算蹬上高跟鞋,重新回室内去应付那帮客人。陆觐然眉梢一扬:“你不是说你累了?”

&ep;&ep;“累也没办法啊,我得尽够地主之谊。”

&ep;&ep;可惜她这一晚上穿着高跟鞋满场飞,脚都有些肿了,蹬不进鞋里,只能弯下腰去,用手勾鞋尾。

&ep;&ep;可她刚准备弯腰,腰就被人蓦地一揽,人就这么在陆觐然怀里站直了。

&ep;&ep;隔着一个眼帘的距离,他平淡地说:“那按理来说,我是你最重要的客人,你要尽地主之谊,应该也是对我‘尽’吧?”

&ep;&ep;“嗯?”

&ep;&ep;“陪我跳支舞。”

&ep;&ep;她赤着脚该怎么跳?

&ep;&ep;只能踩在这个男人的鞋上,任由他带领着,一切都交给他。

&ep;&ep;室内传来的音乐声似有似无,她在他耳畔的呼吸也是似有似无的。

&ep;&ep;酒气氤氲,气氛太好,陆觐然贴着她的耳侧:“问你个问题。”

&ep;&ep;“什么?”

&ep;&ep;“还爱我么?”

&ep;&ep;他能感觉到她身体一僵。

&ep;&ep;于是他停下了脚步。

&ep;&ep;她沉默了很久,陆觐然也没催问她,只静候着答案。终于,她仰头看他:“不知道。”

&ep;&ep;他眉宇间并没有错愕,看来这个答案他还是可以接受的,毕竟经历了两年的空白期,任谁都会迷茫。

&ep;&ep;他也就没再针对这个问题多说什么,重新恢复了舞步。

&ep;&ep;只是看她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温柔:“可不可以给我个机会,让你重新爱上我?”

&ep;&ep;钟有时看着他,一时语塞。

&ep;&ep;夜幕下,一切都变得慵懒,连她此刻惊疑的样子,都透着股懒洋洋的性感。

&ep;&ep;他的声音,却那么清明,那么格格不入,又那么融入其中:“等下次见面,请告诉我答案。”

&ep;&ep;他的身后,仿佛矗立着整个为她而存在的、繁华世界。

&ep;&ep;一周后,tiless第一场纽约大秀开秀。

&ep;&ep;这次纽约秀场的灵感来自于罗淼最喜欢的击剑运动,依旧是tiless爱用的黑白灰,但是较过往的设计,这次的设计更加强调硬朗的线条。

&ep;&ep;陆觐然作为tiless的最大合作伙伴,自然是坐头排最佳看秀位置。

&ep;&ep;这个女人,用实际行动回答了他之前那个问题——

&ep;&ep;“下个月的纽约时装周,有信心么?”

&ep;&ep;她的信心,写在她的每一件作品中。

&ep;&ep;他见证着她一路走来,从籍籍无名到初露锋芒,再到如今的独揽大局,从容不迫。

&ep;&ep;当年那个屁颠屁颠地尾随他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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