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季子辰虽不爱言语,听力却高人一筹,这些闲言碎也被动的听了不少。

&ep;&ep;猜想着林锦之应该也听说了,没来由的更加郁闷,鬼使神差的开口问道:“可是因为村中妇人的流言蜚语?”

&ep;&ep;这话说得没头没脑,林锦之一头雾水,担心被人发现,稀里糊涂的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ep;&ep;季子辰薄唇轻抿,“是我给你添麻烦了。”

&ep;&ep;林锦之心中暗暗叫苦,简直莫名其妙,这男人今天到底有事没事?

&ep;&ep;“好说,好说,我先走了。”林锦之不想再与他多纠缠,快走两步绕过他。

&ep;&ep;季子辰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村口,犹豫要不要跟上去,但那些不堪入耳的流言,却像一根根长钉,将他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ep;&ep;他身为男子,并不以这些闲话为意,但同样的话,却可以轻松毁掉一个女子。

&ep;&ep;他没有成家的心思,不该祸害这样一个洒脱的好姑娘。

&ep;&ep;清晨十分,柳兰芝起床出门,沾染了门上的药粉,鼻子说不出的痒痛,狠狠打了两个喷嚏。

&ep;&ep;林锦之的药粉效果极佳,很快,柳兰芝就喷嚏连连,全身上下瘙痒难忍。

&ep;&ep;柳兰芝直觉是林锦之捣鬼,冲到她屋前准备找她算账,却发现人竟然不在房里,顿时气炸了心肺。

&ep;&ep;强忍着痛痒将陈香菊母子三人叫来询问,得知是陈香菊背着她将人放走,想要发作,却因那药粉的药效愈演愈烈痛苦不迭,顾不上打骂了。

&ep;&ep;如此这般折腾到天黑,柳兰芝的症状稍缓,这才又想起林锦之的行踪来,便将陈香菊叫到屋里,有气无力的骂道:

&ep;&ep;“你这吃里扒外的蠢妇,快说,那扫把星究竟去了何处?”

&ep;&ep;陈香菊看着外面的天色,不免也有些心焦。

&ep;&ep;山中多有野兽出没,入了夜更是危险异常,她也怕林锦之出事,犹豫了片刻还是将林锦之进山采药的事说了出来。

&ep;&ep;柳兰芝还想着拿林锦之卖钱,自然也不想她出事,愤愤然骂了陈香菊几句,便催促母子三人进山去找。

&ep;&ep;可他们三个弱的弱,小的小,只在山脚下寻了一圈不见人,便不敢再往深山里去。

&ep;&ep;还是林玉翠反应快,想到季子辰长进山打猎,又与林锦之有些交情,偷偷跑去找他帮忙。

&ep;&ep;林玉翠去的时候,季子辰刚要躺下,见了她不禁诧异道:“这么晚了,有事?”

&ep;&ep;林玉翠还没从林长贵的阴影中出来,见了男子说话都有些不成句,吞吞吐吐道:“我,我姐姐,她,她还在山上,求你去寻寻她……”

&ep;&ep;季子辰的心咯噔一下,像是被什么狠狠撞住,整个人都跟着震颤起来,“你是说她进山采药现在还未回来?”

&ep;&ep;林玉翠来不及细想季子辰如何知晓林锦之进山采药的,只用力点头。

&ep;&ep;季子辰的表情不禁严肃起来,他本是冷峻的长相,此刻板着脸更添了几分肃杀,“我这就进山去寻人,你且先回去。”

&ep;&ep;林玉翠微微抬眼,见他模样吓得又急匆匆低下头,转身跑走。

&ep;&ep;季子辰急忙背上弓箭,带好匕首,又收拾了几样进山打猎时的器具,带着火把匆匆往深山里头去。

&ep;&ep;季子辰虽然不擅长医术,但在山里讨生活,不仅对野兽有了解,对能换银钱的草药也多有了解。

&ep;&ep;这个时节正是桔梗采收之时,他便顺着记忆,往桔梗茂密处寻。

&ep;&ep;季子辰打着火把,寻至一处桔梗丛生的小山坳,只见山坳底隐约可见火光,心中一喜,小声喊道:“林锦之!?是你吗?”

&ep;&ep;身处绝望的林锦之忽然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还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一时不敢答应。

&ep;&ep;季子辰见没有回应,又稍稍提高了嗓门,喊道:“林锦之,是你吗?”

&ep;&ep;林锦之这才反应过来,抬头往山坳顶端处望去,

&ep;&ep;闪烁的火光中,季子辰有如救世主一般照亮了山间可怖的暗夜。

&ep;&ep;林锦之按捺不住心中的激动,大声喊道:“是我!我在这里!”

&ep;&ep;“别喊!小心招来野兽!”季子辰急忙打断她,“你别急,我这就下去救你上来。”

&ep;&ep;季子辰选了棵结实的树,将随身带的绳子拴牢,顺着绳索利落的滑到山坳底下。

&ep;&ep;只见林锦之一手按着伤腿,一手紧紧抓着一根点燃的树枝,一脸的紧张疲惫。

&ep;&ep;“腿受伤了?”季子辰低声问道。

&ep;&ep;林锦之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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