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群全身湿透了的兵士拖着满身的疲惫终于回营,谢星摇把剑放回去后有气无力,才换好衣服转头看到秦绰进了帐子,什么也没说就直接栽在了人怀里。

&ep;&ep;“没事吧。”他摸着谢星摇的头,听到一声微弱的“没事”,她受了伤,才包扎好,人还有些发热。

&ep;&ep;战事还算顺遂,起初在陆地上,只是大军一路向东,这段日子都在水战,刚派了谢星摇一队人打探了消息回来,人已经熬了叁天。

&ep;&ep;守着谢星摇睡了一个时辰,秦绰听到外面的声响就走了出去听奏报。现下江对面南国的主力已经溃散,但前锋部队还是被打了伏击,还得小心行事。

&ep;&ep;严缭叹道:“看起来,青牙应该还活着。”

&ep;&ep;去南国找解药的事,因为一路战事变得不太容易,反而指望起青牙来。

&ep;&ep;从与江对面城里的南国守军第一次交战,秦绰就觉得熟悉,后来传来的消息,对面果然就是青牙。

&ep;&ep;秦绰叫人把他就在军中的消息放给青牙,果然青牙的打法就焦急了许多。

&ep;&ep;秦绰反倒耐心地周旋起来,因为后方城池异动,他就叫大军做出退后的态度,在前夜派人突袭了青牙叫人在江中修建的浮城,击溃了主军。

&ep;&ep;“他太急了,”秦绰想这这几天的事,也显得无奈,“不过,他现在也还没完全失败,我们也找不着他,想把他找出来,话还得下个饵。”

&ep;&ep;“你想下什么?”

&ep;&ep;“对他来说,还有比我更合适的饵吗?再说,再找不着解药,我也不好过,总得试一试。”秦绰想起方才的探子送回来的消息,是青牙带给他的信,约他相见,他已经同江朗说过了,江朗也同意他去一趟。

&ep;&ep;正说着话,他突然猛烈咳嗽起来,吐出一口黑血,这毒越发闹腾,他勉力支撑着才不显得虚弱。

&ep;&ep;严缭也认同,看了看帐子,低声说:“那你安顿好小长老。”

&ep;&ep;秦绰又进了帐子,几天没合眼的人还睡得很沉,一双秀眉总是蹙起,时不时就哼唧着,显得着急恐惧。

&ep;&ep;他轻轻拍着她的背,等她慢慢平静下来。

&ep;&ep;秦绰是带着人连夜渡江的,天蒙蒙亮的时候,他们已经带着人到了对岸。

&ep;&ep;“按理说,只要青牙还没后撤,昨夜的探子也该把我们的行踪传给他了。”严缭说着,警惕看着这小丘附近的动静。

&ep;&ep;本来还没觉得有什么动静的秦绰,突然抬眼看到小丘半腰处一丛草动,叹道:“人真的不能念叨。”

&ep;&ep;一支长箭落到马蹄下的时候,一行人才慌张起来,赶忙列阵举起了盾。

&ep;&ep;“你还真来了。”

&ep;&ep;也不知是哪里传来的声音,山丘之间有回声四闯,但也不难听出是青牙。

&ep;&ep;“看来现在的你,惜命许多。”青牙接着说,猜到秦绰恐怕是为了解药来的。

&ep;&ep;秦绰下了马,看了看四周地形,这地方选的,就算秦绰想做些手脚,带人来抓青牙,带不进来那么多人,也容易受困。

&ep;&ep;“你自己上来。”青牙的声音再次响起,大抵能听出个方向。

&ep;&ep;严缭把夷山川递给秦绰:“我陪你去。”

&ep;&ep;“不用,”秦绰看严缭正准备开口,又接着道,“我的意思是,不用去。”

&ep;&ep;而后他就转头对众人道:“散去躲藏。”

&ep;&ep;“你想做什么?”严缭问。

&ep;&ep;“战局如此,他就算急切,也没有蠢到为了和我的私怨冒险。我和你都被调走了,江朗也会误以为青牙不在军中,那南国军中就不会在此时异动,江朗会放松警惕,那南国军队就能下手了。”

&ep;&ep;严缭这时才明白秦绰所说的饵是什么意思,钓的不是青牙,是江朗在钓南国军,想来现在剩下的南国人已经去打江朗所部,江朗那边也做好应对准备&ep;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多说两句,从四路小径上就跑来不少南国兵士。

&ep;&ep;“那解药怎么办?”严缭突然拉住秦绰,“凉秋说了,你自己也清楚伤势……”故意上青牙的钩,被识破了,青牙自然不会再把解药给他。

&ep;&ep;“你让这些人沿着那条河向上走,留我一个在这儿就好。”秦绰道。

&ep;&ep;察觉到秦绰的反应不对劲,青牙也有些疑虑,怕出乱子,就让人赶紧动手。

&ep;&ep;山丘小径上传来了响动,意识到青牙要动手了,秦绰还没再催严缭带人走,身后突然传来响动。

&ep;&ep;看到一片黑影从身后而来的时候,秦绰皱眉:“你叫的人?”

&ep;&ep;严缭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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