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看着琉璃,眼里是琉璃从未见过的厌恶和怨恨。

“想必二哥哥知道,我娘在大娘嫁给爹爹之前,就与爹爹相互爱慕,只是因为沈家不能娶商贾之女为妻,才等大娘进门之后,纳她为妾,我娘,只因生在商贾之家,何其无辜?”

杜姨娘听到这句话,眼眶泛红,用帕子掩住口。

“那是她自甘下贱!”沈义平咬牙切齿。

“我娘进门后,待大娘生下你们兄妹三个,又怀了二姐姐,才有了我,我娘,青春虚度身子羸弱,自此之后再没有孕育,她何其无辜?”

琉璃并不接沈义平的话,只是平静看着他的眼睛。

沈义平没有说话,微微垂下头。

“你说我娘手握巨财,从不交于府上,她是顾着爹爹颜面,把那些钱财,零散地用于沈府用度,任你们予取予求,我娘如此却招你怀恨,她何其无辜?”

“我自幼她便教我,庶女不要与哥哥姐姐们争强,以后就还做商贾,免得大娘不安,我便不读诗书,流连市井,我娘如此告诫,只换你今日称我一声废物,我娘,傻得可怜!”

沈义平吃惊地看着琉璃,抚着脸的手慢慢放下,回头看一眼默默哭泣的杜姨娘,咬牙说:“我不信,你是诓我!”

“你信不信有什么重要?刚才那声二哥哥,是我最后一次唤你,从今以后,我沈琉璃与你,无亲无故,生死不相关!”

房内没有一点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