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一场在隐藏在走廊角落的性爱终于结束,吴溯帮江茴重新穿好礼服。

&ep;&ep;系丝带的时候,她撩起头发露出白皙的后颈,吴溯忍不住又吻了上去。

&ep;&ep;晚上见?

&ep;&ep;晚上见。

&ep;&ep;江茴站起身,在众多男高中生的注视下走出校门。她精致繁复的裙子下满是红痕,可是他人一无所知。

&ep;&ep;她又坐上车,来到了郊外的那栋楼房。

&ep;&ep;这次进入这栋楼比上次容易太多,她穿过走廊,径直走到了雷默的房间。

&ep;&ep;门嘎吱一声开了,雷默的状态看起来不错,甚至还抬起头来看了看走进门里的江茴。

&ep;&ep;雷伯伯。江茴喊着,正常的雷默勾起了她许多从前的回忆。

&ep;&ep;这个忠诚的司机每次接她放学时都会主动接过她的书包,顺便给她捎带一点在校门边买的精致零食,江茴很喜欢这个友善的伯伯。

&ep;&ep;而现在雷默看着她,眼神里没有任何的情感,只是没头没尾的说道:杀了他吧。

&ep;&ep;雷伯伯,你说什么?

&ep;&ep;在江茴想要进一步询问的时候,他又变成疯疯癫癫的样子,嘴里冒出些颠三倒四的句子。

&ep;&ep;哈哈..哈哈哈....好一个.......雄鸠占鹊巢,因果轮回是非苦........悲、悲.......悲。

&ep;&ep;他神智不清,音调凄厉,拖得长而滞涩,料峭的春风吹进窗户,撩动他的病号服,竟然也让人咂摸出了一些悲戚落魄味道。

&ep;&ep;江茴看着听着,感到脑袋剧烈疼痛起来,好像比上一次触及到了更深的东西,但是雷默没有再说话,又闭上了眼睛,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ep;&ep;江茴只能离开,但反复被雷默短短几句话下了咒语,失魂落魄,脚步不稳,走了几步感到晕眩,只能用手肘撑了一下身旁的门。

&ep;&ep;那扇门没有征兆的打开,门板咚一声撞到了身后的墙上。

&ep;&ep;等江茴缓过神来,往门内看的时候,却再次着着实实的丢了魂魄——因为门内有个女人披散着头发,穿着白蓝相间的单薄病号服,在地板上来来回回的爬行,头发全部挡住了她的脸。

&ep;&ep;看到有人进来,女人停下了爬行的动作,撩开头发,对着江茴疯癫一笑。

&ep;&ep;小姑娘,你好啊。

&ep;&ep;江茴向后退去,差点跌坐在了地板上。

&ep;&ep;你别走啊,我们一起玩。

&ep;&ep;这个屋子太大了,太无聊了。

&ep;&ep;那个女人一边说着,一边朝着江茴爬了过来。

&ep;&ep;“我没有疯、没有疯啊…”

&ep;&ep;江茴想要逃跑,腿却软得几乎无法站立,因为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吴溯的母亲雷雯。

&ep;&ep;他会对你好的......雷雯不会搬过来.......

&ep;&ep;江茴好像又听见了吴胤远的声音,他附在她耳边,一字一顿这么说道。

&ep;&ep;许多断掉的线索又重新拼接起来,尽管获取的信息实在破碎,但她的背上还是不可抑制的起了一层冷汗。

&ep;&ep;最后,几乎是逃一般离开了这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