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不过话说回来,顾方泽这人比狐狸还要老谋深算,瞅人就像x射线,别看他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那张俊俏无害的脸蛋生来就是骗人用的,谁知道他到底有没有看出几分端倪来?

&ep;&ep;这事拖着也不是个办法。另外,快一个月没见着她的娇娇了,又不知怎么向顾方泽开口,这事那事加一块,真是烧心。

&ep;&ep;正当李涟漪为此惴惴不安心急火燎之际,一个电话打了过来,是刘循。

&ep;&ep;她女儿目前的“饲主”。

&ep;&ep;电话里刘循先是礼貌优雅地向她问好并询问近况,然后再替刘喜欢小朋友传达了一下对她的思念之情,最后笑眯眯地丢下一个巨型原子弹。

&ep;&ep;“涟漪,我现在正带着刘喜欢和娇娇在首都机场呢,你来接我们吧。”

&ep;&ep;杜程程接到李涟漪的求救电话时睡意正酣,被吵醒睡眼惺忪摸到手机嗯嗯啊啊的应了一通就把电话给挂了。眼睛又眯了会儿,等意识清明过来她终于回想起适才电话里的内容,猛睁开眼“靠”了声,瞌睡虫瞬间跑光了,撑起身体,浑身酸痛难堪,眉头一蹙,嘴里吐出低咒,“死女,你哪天能给我省心点?”

&ep;&ep;“程程,怎么了?”旁边被窝里钻出个毛茸茸的脑袋,一张睡得迷迷糊糊的帅脸蛋显得有几分孩子气,在被窝里毛手搭上杜程程的腰,“还早,咱再睡一会儿吧。”

&ep;&ep;杜程程嫌恶拍开,用看见蟑螂苍蝇般的眼神扫了他一眼,然后不顾他瞬间被打击到的受伤表情飞快地下床,边穿衣服边道,“李涟漪那女人快要到大霉了,我去凑凑热闹!”

&ep;&ep;卫放先是一阵无语,随后见那无情的女人穿衣完毕正欲出卧室,连忙哀怨地叫起来,“程程,你夺走了我的处男之身,你得对我负责!”

&ep;&ep;一只拖鞋砸过去,bingo!正中目标,杜程程淡淡道,“老娘让你吃了还没说啥呢,你叫个什么劲?”

&ep;&ep;“我可以对你负责。”揉着被击中的脑袋,某男眼里一闪啊一闪像天上的星星。

&ep;&ep;“做梦。”嘴唇轻吐,一夜情这玩意儿她写都写腻了,毛片小电影也看了不少,还怕应付不来?要不是昨晚不小心被这小子灌醉了,她怎么也不会着了他的道。

&ep;&ep;丢个鄙夷至极的眼神过去,她抬脚走出卧室打算去梳洗一下,浑身汗臭熏人,运动太激烈的结果。

&ep;&ep;前脚才刚跨出卧室门,身后就传来一声,

&ep;&ep;“程程,我是认真的。”

&ep;&ep;脚步一滞,下意识地继续想走,几声急乱的脚步声和喘息已近耳边,男人将她从身后抱住,低哑着声音道,“杜程程,你不能这样,你不能让我从天堂一下跌落到地狱……那个人已经结婚了,你别忘了!”

&ep;&ep;杜程程心一紧,还没说什么又听他颤抖了几下慌乱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提你的伤心事……谁叫你让我伤心了……”竟是带着几分难以抑制的悲伤。

&ep;&ep;这个家世顶好却从不骄不躁的男人,不愿受家世束缚硬是在新闻界闯出了片天地,说是艰难辛苦,但身为众人眼中天子骄子的他从未被人如此低贱了真心。

&ep;&ep;莫名的,杜程程忆起那次在婺源她苦口婆心地劝李涟漪回到顾方泽身边时的情景。

&ep;&ep;那油菜花开得真是好,大片大片金黄地毯一样像是开到了遥远的天边。

&ep;&ep;她与李涟漪躺在油菜花田里,望着天空间或掠过的白色飞鸟,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

&ep;&ep;她说,“回去吧,他爱你甚如生命,不会不要你的。”

&ep;&ep;当时涟漪说什么来着……

&ep;&ep;她摇摇头,笑得疲惫的说,“程程,你不明白他。以前我错了,其实他才是最骄傲的,他的爱情很骄傲,骄傲得容不得一点点瑕疵,所以这次,他是真的不要我了。”

&ep;&ep;然后就没了声响,她不知道涟漪是不是在哭。

&ep;&ep;后来她恶狠狠地掐着涟漪的脖子死命儿摇,大骂她要自尊爱面子缺心眼儿,那个义正言辞恨铁不成钢呐……其实心里也有点发慌……谁敢保证她说的就不是对的呢?

&ep;&ep;谁的耐心都有个极限,等待得太久,那耐心消磨殆尽了,爱情也就没了。

&ep;&ep;幸运的是,李涟漪那女人命好,摊上个将她看得比骄傲甚至比命还重要的主儿。

&ep;&ep;但所谓现世报,现在这难题终于兜她头上了,让她躲都没地儿躲。卫放毕竟不是顾方泽,那姓顾的太极品了,要找到像那样儿的稀有物种也不知得等多少个百年。

&ep;&ep;莎翁在他的《哈姆雷特》中这样说道,杜程程沉思了好一阵,心一横终于做出了选择。

&ep;&ep;转过身,她踮起脚尖飞快地在卫放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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