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了?”

&ep;&ep;经傅时一这么一弄,纪瑰夏心里莫名尴尬起来。

&ep;&ep;“没什么,就是小感冒。”

&ep;&ep;纪瑰夏话落,病房里安静了片刻,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

&ep;&ep;“昨晚没看到你的消息,”赵长安将花束和果篮放在柜子上面:“你找我有什么急事?”

&ep;&ep;纪瑰夏听到赵长安的询问,低头迟疑片刻,再抬头时,她看向傅时一和何晓晓。

&ep;&ep;“我想…我俩单独聊聊。”

&ep;&ep;何晓晓一愣,待反应过来,偷偷觑了眼傅时一的脸色。

&ep;&ep;“那正好我就先走了啊,有事再给我打电话。”

&ep;&ep;何晓晓拿起手袋,暗吐了下舌头,转身往外走。

&ep;&ep;傅时一站在原地,一时没有动,他单手踹在口袋里,垂头目色深深地注视着纪瑰夏。

&ep;&ep;纪瑰夏触到傅时一的目光,逃避的低下头,耳边响起脚步声,她察觉到一旁的身影离开。

&ep;&ep;病房的门被从外关上,纪瑰夏没觉得松了口气,反而感觉心头压下块大石头,压得她喘不上气。

&ep;&ep;“我昨天接到监狱电话,他住院了。”

&ep;&ep;赵长安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闻言顿了顿,接着一下子明白了是什么事。

&ep;&ep;他与纪瑰夏相识,源于五年前一场谋杀案。

&ep;&ep;那是一件震惊业界的案子,最初只是一件寻常的遗产纠纷案子,后来越调查越深入,发现了端倪,最后警方介入,查出了藏匿在背后的一起蓄谋已久的谋杀。

&ep;&ep;那个案件的两位当事人,正是纪瑰夏的父母。

&ep;&ep;被害者是她的母亲,而凶手是她的父亲。

&ep;&ep;阳光暖暖的从窗子照进来,纪瑰夏坐在病床上,光照在肌肤上,有些刺目,她垂着头眯了眯眼,许是生病的缘故,她的侧影看起来分外脆弱。

&ep;&ep;赵长安看着纪瑰夏,眼前的身影忽然与记忆中的重叠起来。

&ep;&ep;他第一次见她是在律所,她也是这般垂头坐在一楼的长椅上,那天天气特别好,碧蓝天色如洗,她身后铺满阳光,他远远的望过去,一道侧影足矣惊艳。

&ep;&ep;那时他以为是哪个背着经纪人跑出来的大明星,他走过去,试探的叫记录单上的名字。

&ep;&ep;她闻声慢慢抬起头,目光相对,他触到她眼底神情,那么悲怆那么易碎,他心头一颤,不由想,便是明星,也是个落了难的明星,她憔悴的模样,与光鲜亮丽毫不沾边。

&ep;&ep;赵长安回神,纪瑰夏现在的状态与五年前很像,他不禁担心:“小夏,医生怎么说?”

&ep;&ep;纪瑰夏大致将昨晚的情况讲给赵长安,说到最后,她已经无法克制住自己的情绪。

&ep;&ep;“那是外公留给我妈妈的房子,是被他骗走的,他害死了我妈妈,当年没有判他死刑,现在他竟还妄想用我妈妈的房子救命,他在做梦。”

&ep;&ep;赵长安看到纪瑰夏眼底泛起的红,连忙站起身,抬手抚了抚她的背,安慰她冷静下来。

&ep;&ep;赵长安叹了口气:“可是,从法律上来讲,他的确有权处理那栋房子,他为了救命,赔钱也要卖。”

&ep;&ep;“小夏,别为难自己,他的人生已经与你无关了,这件事你不要管。”

&ep;&ep;“不行。”纪瑰夏仰头看赵长安,微红的眼底带着执拗:“那栋房子里有我和妈妈的记忆,我不能让它卖掉。”

&ep;&ep;“那你是怎么想的?”

&ep;&ep;赵长安见纪瑰夏如此坚定,猜她心里多半已经有了想法。

&ep;&ep;“我想请你帮我拟个合同,房子我按照市价买,他拿钱救命,就当我还他给的半条命,从此以后,他是生是死,与我无关。”

&ep;&ep;赵长安闻言有些迟疑:“小夏,那虽是个老房子了,但在那个地段,这些年京市的房价一直在涨,你一时能拿出这么多钱吗?”

&ep;&ep;“钱的事,我会想办法,”纪瑰夏侧头看向赵长安:“你尽快帮我拟合同,这件事除了你我不知道再找谁帮忙,我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

&ep;&ep;“我明白,你放心。”赵长安说完,看着纪瑰夏迟疑了片刻,随后缓缓开口:“我手里攒了些积蓄,要不你先拿去急用?我积蓄不多,肯定买不下那栋房子,不够的你再找何晓晓凑一凑?”

&ep;&ep;纪瑰夏闻言愣了愣,她看着一脸认真的赵长安,突然一笑。

&ep;&ep;原本因为白志鹏的事情,病房里的气氛有些凝重,两个人的情绪都很低沉,纪瑰夏这样一笑,反倒让赵长安也愣了。

&ep;&ep;“怎么了?我说错什么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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