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幻影,却又觉得这气出得窝囊。

&ep;&ep;他没有开玩笑。陈知渊泠泠的声音在司空器的身后响起。

&ep;&ep;司空器连忙想要挪开身子,却被陈知渊伸手一点,定住了身形。在司空器的身体遮住的地方,陈知渊的脸上眼尾黑点一荡,片刻间开出一朵妖异的彼岸花。

&ep;&ep;【警告!警告!宿主若无视发布的任务,即将开启惩罚模式!】

&ep;&ep;【警告!警告!宿主有改变世界线嫌疑,影响走向后可能导致世界线重置。】

&ep;&ep;系统机械的声音在脑中炸开,陈知渊斟酌着那在嘴边还没说出去的话,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ep;&ep;若是只因为自己一句拒绝的话就会影响世界线走向,那这条世界线未免太过脆弱了。和那位主角走的路一样,仅靠气运堆叠,却没有丝毫的韧性,看着很高,却只如海市蜃楼,雾里看花,简直不堪一击。像是一朵自诩名贵的娇花,只等着别人把他捧上高台,却从没有想过凭什么。

&ep;&ep;疼虽疼,可他也是本尊的徒弟,即便再疼,本尊也得受着不是吗?陈知渊声音很缓,显得漫不经心的。白皙的手慢慢抚上自己的脸,骨节分明的手指狠狠点在彼岸花花心上,才站起身来道:既然想去仙灵池,就将他送到听雨峰,本尊片刻就回。

&ep;&ep;说罢,袖子一拂,水月镜眨眼消失。

&ep;&ep;仙尊,要不,属下跟您一块?司空器在一旁看得迷迷糊糊的,就连他也搞不懂陈知渊的意思了,明明不想去,却又答应了,说他想去吧,这一出出儿的,又实在不像。

&ep;&ep;司空器放心不下,无奈扇子一合,敛起袖子就想走。

&ep;&ep;不,你要留在这里等着。陈知渊沉声道,精致的眉眼轻挑着,露出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本尊虽狼狈,却也相信,有人,是个会惦记人的。总会跋山涉海地在需要的时候出现在本尊眼前,不辞辛苦,义无反顾。

&ep;&ep;青罗宗果真带来了不少的灵植,月白所有东西都没见过,在人家的铺子里左摸摸右嗅嗅。领头的青罗宗门人是个年纪不小的女修,被他一个劲儿地拱在灵植里使劲儿闻的样子逗得花枝乱颤,热络地拉着他,挨个儿给他展示这些灵植。

&ep;&ep;待到夕阳西下,杜衍买好了几包花种,喊他走的时候,他还流连忘返的。

&ep;&ep;千红树的汁液又香又甜,为什么不买千红树。月白出来的时候还咂摸着嘴,待了一整天被熏得晕晕乎乎的,被杜衍拉着还在恋恋不舍问道。

&ep;&ep;他们给你喝了千红汁?杜衍瞪大眼睛不可置信道。那玩意儿吃了会流红!

&ep;&ep;不对,你一个修真修士,怎么能随便吃东西?吃的还是别人的?杜衍恨不得嗓子都吼破了,不明白月白是怎么长到这个年岁的,不知道什么叫人心莫测吗?

&ep;&ep;什么叫流红啊。月白眨眨眼,皱着眉问道。出了门被风一吹,脑子清醒了一点,想到方才各种灵植似是活着一般往他身上蹭的时候,那女修高兴得直拍手,说他身为人修,竟有如此天赋,不如入他们青罗宗算了,因此送了他好些东西。月白想了想,决定还是不告诉杜衍,自己好像不止尝了千红汁这一种汁液。

&ep;&ep;会让你身上一碰就有如渗血般可怖。杜衍郁愤道,撩起袖子就想去找青罗宗的人。

&ep;&ep;随便诓人吃东西,还是这种捉弄人的东西,青罗宗的人实在不地道。

&ep;&ep;只是,夕阳西下,晚风徐徐。方才还跟杜衍做生意的铺子,眨眼间人去楼空,只留下一地萧索。

&ep;&ep;杜衍:艹

&ep;&ep;听雨峰上,陈知渊闲庭散步回去的时候司马忠早就已经等着了。楚宁阖眸躺在身后,脸上煞白,嘴角的一抹血丝像是雪地里绽放的红梅,漂亮得颓败,让人忍不住怜惜。

&ep;&ep;仙尊,求仙尊开仙灵池救救我楚宁吧。司马忠给陈知渊行了个大礼,迫切道。

&ep;&ep;陈知渊脸色未变,白衣在落幕的夕阳下轻轻晃动。待到走近了,才施舍般看了眼楚宁,随即抬起头来,淡漠喊了一句。司马忠。

&ep;&ep;仙尊?

&ep;&ep;你很关心他?

&ep;&ep;仙尊,楚宁是您当年神识云游之时,无意捡回来留给属下教养的。属下视他为己出,自然担忧。司马忠脸色沉道。况且他天资禀异,道心纯粹,只要好好培养,日后必能成为我云静宗的佼佼者。

&ep;&ep;本尊几百年不曾出世,也不曾过问过云静宗,你凌虚峰身为五峰之首,处处将云静宗的事情放在心上,主动担负起这偌大宗门,而今云静宗被打理得井井有条,可见你下了不少力气。陈知渊淡淡望着他道。你很用心,就像是对楚宁一样。

&ep;&ep;只是,这些事情,司马忠是什么时候开始有意识做的呢?就像司空器那突如其来的关心,这在这方世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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