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刀,这一出出儿的,怎么就这么巧呢?

&ep;&ep;月,你怎么能这么说话。田任接过楚宁,看着月白的脸,下意识就想要呵斥他,只刚叫了半个名字才想起来说话的是陈知渊,一下子就低了声音,没什么底气了。

&ep;&ep;你,你还疼吗?月白听到陈知渊说话了,关心问道。知道陈知渊的伤不比寻常,现在终于空出了额外的一只手,仰着脖子由着陈知渊靠,虽然看不见人,却还是拽着陈知渊的衣袖关切问道。

&ep;&ep;疼。陈知渊斩钉截铁,只声音低沉极了,像是忍着痛楚侵袭,连着话都说不大声了。

&ep;&ep;听得月白心揪揪,问田任道:他,您会治吗?

&ep;&ep;田任像是见了鬼一般望着月白,僵了一瞬,才颤着胡子应道。会。

&ep;&ep;却转头先喊了弟子将楚宁带去医治,还不忘好心给楚宁施了个昏睡咒,安慰他道。别怕,睡一觉便好了。

&ep;&ep;气得楚宁连白眼都来不及翻,连想要接着努力都做不到,就被几位弟子们抬了出去。

&ep;&ep;待到楚宁离开,田任才肃穆地望着他们俩,抽了抽嘴角道:仙尊为了隐瞒自己的伤,可真是煞费苦心。只是您幻化成月白就够了,何至于让月白化成您,如此作态,实在是损了您的仙姿颜面。

&ep;&ep;月白:我就那么拿不出手吗?

&ep;&ep;事急从权,您就别再追究这些细枝末节了吧。月白有苦不能言,更不敢告诉田任真相,强扯着笑意轻抚了抚挂在自己身上的陈知渊,搪塞道。

&ep;&ep;陈知渊倚着自己,重倒是不重,只是怪难为情的。那急促又轻细的鼻息老是触在自己脖子上,只觉得像是被羽毛挠了一般,痒痒的,却又带着麻意,自己想要挠又不敢,只能忍着。

&ep;&ep;田任这才放过他,犹豫了一瞬,到底没上前去帮忙扶人,只在前面引着,带他们去了自己修炼的房间。

&ep;&ep;屋里设了法阵,能将灵气汇聚其中,保证修炼时充盈。田任进去了才跟陈知渊说:劳烦仙尊,先将您的榻拿出来。

&ep;&ep;然后转过来才跟月白道:你,开始修炼。

&ep;&ep;月白:???

&ep;&ep;您在开玩笑吗?月白的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道,只觉得田任说的这句话怎么这么耳熟。

&ep;&ep;没有。田任恨铁不成钢地望着他,还催促道:赶紧的。

&ep;&ep;陈知渊已然利索将安神榻拿了出来,颇有些恋恋不舍地直了身子,任由月白将他扶在榻上,才阖眸调息。

&ep;&ep;月白直愣愣望着他们,有些无语,知道现在不是问的时候,却还是坐在榻旁,运转起灵气来。

&ep;&ep;沁人心脾的竹香在月白沉浸时就逸散了出来,田任有些惊喜地动了动眉,不需要陈知渊抬眼提醒他就退了出去。

&ep;&ep;陈知渊在田任退出去没多久就睁开了眼睛。待到检查识海中的伤势后,眼里闪过一丝诧异,头枕在自己胳膊上思忖了一会儿,才将自己和月白的障眼法解了,细细观察着旁边辛勤打坐修炼的月白。

&ep;&ep;浸月竹喜灵气,在听雨峰上,他的院子里日日集纳灵气供月白修炼,回去后又有月光石伴着他,日夜不歇的供养,看样子让他长得极好。

&ep;&ep;陈知渊盯了好久才出了门,确定月白没有什么问题才出了门。

&ep;&ep;仙尊。田任果然在外边候着,看到他出来淡定了行了礼。

&ep;&ep;楚宁呢。陈知渊耷拉着眼皮,背着手淡淡问道。

&ep;&ep;正在给他医治,只是他不知道为何内里灵气驳杂,明明已到金丹期,丹田却处于亏损状态,怕是得给他找些天材地宝补充灵气。田任抬眼望着陈知渊,瘦峻的脸上有一丝迟疑,张了张嘴,却还是没有发出声来。

&ep;&ep;是不是,若是让本尊将灵气渡给他最好?陈知渊抬了抬嘴角,清凌凌道,白皙的脸上没有波澜,只抬起手触了触眼尾的黑点,轻悠地打着转。

&ep;&ep;仙尊要是有这个打算,自然也是可以的。田任沉谨点了点头,可忍了忍还是劝诫道。只是修仙不能走捷径,这个方法虽然快,得来的修为,不是他的,终究不是他的,到底没有自己修炼得来的踏实

&ep;&ep;田任说了一半突然脸上一凝,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眨了眨眼,斟酌道。除非

&ep;&ep;除非本尊和他双修,跟他的灵气交融,不分你我。本尊就能像个鼎炉一样被他吸收灵气是不是?陈知渊冷笑着望着他,耷拉的眼里寒芒闪过,让人摸不清情绪。

&ep;&ep;倒是也没错。田任嗫嚅着唇,慎重点点头。只是这,两者修为悬殊,对您暂时有害无益。具体如何,就要看仙尊的意思了。

&ep;&ep;那你觉得本尊是什么意思?陈知渊冷哼一声,望着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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