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在寻思着拯救杜衍的时间可不多了。索性眨眨眼,面色不改,大言不惭哄他道。你的信物我贴身珍藏,我一召唤,你瞬间即来。可见我们俩是真的感情真挚。有什么姻缘际会,我忘了,你告诉我不就行了?即便曾经有什么龃龉,也不妨碍现在重头再来,好歹给一个重修旧好的机会吧。

&ep;&ep;月白现在是丝毫不怵了。在看到如此风姿特秀的人的时候,就已经在心里反复思量。确定原文的重要角色中没有这么一位这么眼尾点痣的人后更是内心雀跃。

&ep;&ep;初来乍到,大腿可是要抱的。可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不要惹上男主以及日后势必要围着他转的男配的好。

&ep;&ep;所以眼前的这个就正好。身份安全又长得好看。能做出护神玉,也该是位厉害角色。简直合月白的心意极了。

&ep;&ep;重修旧好?陈知渊脸色未变,眼睛一眯,心里蓦然一动。突然伸出手来,一把擒住了月白脆弱的后脖颈,越发靠近着他,问得含糊又暧昧:你以为我们俩是什么关系?

&ep;&ep;总不会是,异父异母的兄弟?月白尴尬笑笑。在他上手的时候身子一僵。不太适应地动了动,想要离他远一些。可嘴上却还是不吃亏,挑着眉道。

&ep;&ep;呵。陈知渊脸上没笑,眼里却清冽凌厉,望着这人藏青色衣袍外露出的一截光洁脖子,白滑得像是新蒸出来的雪白米糕。不禁摩挲着,越发凑近。直到那高挺的鼻梁和纤正的薄唇落在月白眼前,才意味深长道:不妨往更亲密的关系上想想。

&ep;&ep;还有什么关系能比手足兄弟更亲密?月白垂着眼,因为自己的想法惊得睫毛抖颤。嗫嚅着唇,才惊讶道:莫不是,莫不是

&ep;&ep;道侣?

&ep;&ep;这可就刺激了哇。穿书至此,他竟然还有一个如此丰神俊朗,能力不俗的道侣要继承?

&ep;&ep;只还没容月白在心里脑补出多少少儿不宜的婉转画面,陈知渊已然勾着唇,无情道:月白,我是你爹。

&ep;&ep;月白:刹那间,所有的旖旎幻想,有如巍峨的大楼一瞬颓坯,只在心里碎成了一地渣。

&ep;&ep;怎么?你很失望的样子?陈知渊瞥他一眼。这才大发慈悲地自动离远了些。一只手仍旧摩挲着他的脖子,淡淡道。

&ep;&ep;只是有些受不了这大开大合般命运的刺激。月白呆滞了半晌,任由着陈知渊一只手在自己脖子上揉搓,突然凝重道。你定然是在骗我吧。我与你无一处儿相似的地方。怎能是父子关系?

&ep;&ep;若是不信,护神玉可是你自己携带的,不妨自己翻到背面看看,刻的是什么?陈知渊却是坦荡荡,眼神不动,淡淡道。

&ep;&ep;月白这才将手里紧捏着的玉牌翻过过,待到看清了刻上的字后,嘴唇惊得狠狠一抖。

&ep;&ep;如何?陈知渊皮笑肉不笑,垂着眼等着他。

&ep;&ep;人有骨,竹有节。你说什么,我不明白。月白咬着牙,心里一横,打死不承认道。

&ep;&ep;不明白?陈知渊却是轻哼了一声。倒是抬了抬眼,逡巡着这四周密林,淡定道:你方才说召我出来干什么?帮忙?我怎么好像也不明白。

&ep;&ep;月白被敲打得气得又是狠狠一哆嗦。这才想起来局势半点不由人。

&ep;&ep;呆怔在原地久久不能言语。只等着好不容易平稳了些许情绪才自虐般,痛心疾首地叫了声:爹?劳烦,带我去秘境口?

&ep;&ep;乖,再喊一声。陈知渊眯着眼睛,将他脖子上的手挪到了头上,顺势拍了拍,恰似长者对孩子的亲昵动作。

&ep;&ep;月白自我安慰良久,才深吸口气,没起伏地道:爹

&ep;&ep;可以,今日你爹心情好。陈知渊似笑非笑收了手。垂着眼,一把提溜起月白。

&ep;&ep;月白只觉得身子被整个一拽,便凌空而起。还没来得及惊叫眼前景色便一晃而过。

&ep;&ep;再入目时候,便换了地方。陈知渊站在他身后,下巴微微抬起,轻点道:如你所愿,秘境口到了。

&ep;&ep;到,到了?月白看着眼前景色,有些呆滞。仿若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长了见识。

&ep;&ep;不可置信,自己整整走了半个时辰的地方,只一瞬便出来了。

&ep;&ep;是呀,到了。你不是心慕凌道仙尊已久吗?只要现在出去,你就能力压别人,变成凌道仙尊的徒弟。陈知渊的声音很低,像是无风夜晚里缓缓在沉积的雪花。清清冷冷,却带着一股难言的诱惑。

&ep;&ep;没人看到在他说话的时候,左脸之上黑点一动,像是一笔细墨乍然淌开。在那白净英挺的侧脸上勾出一朵栩栩如生的彼岸花。黑色的彼岸花丝丝分明,无端摇曳着,带着股危险的妖艳。

&ep;&ep;你说的极有道理。月白敷衍般点点头。心想原来这炮灰也心慕凌道仙尊,倒是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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