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若是真有克制他的办法,那群鬼修们会置之不理?你当鬼界的人都是泥捏的不成?

&ep;&ep;那可说不准,你只是不知道罢了,怎就能确定绝对没有?月白眨眨眼,只直直望着宫殿一角儿沉思。

&ep;&ep;我可是遍觑天下的尘海门少主。见识不和钱一样多,怎么守住偌大家财?你这般质疑我,是在看不起我吗?杜衍望着他幽幽道。

&ep;&ep;那倒不是,说不定师尊就研究出来了呢?月白敷衍答道,有些茫然失措,只觉得后背没由来地泛起了一股寒意,带着不可抑制的心悸。

&ep;&ep;师尊若是中了鬼面虫,将那鬼修抬手灭了又不是什么麻烦事,为何要研究这东西?岂不是得不偿失?杜衍挠挠头,怎么觉得月白变蠢了?

&ep;&ep;月白猛地站了起来,打了个寒颤,再顾不得什么了,跟杜衍道:今日有事,改天再来找你。

&ep;&ep;玉辰宫里,水月镜堂堂正正摆在大殿上,月白刚进门便看到陈知渊仍旧在镜前立着,森然的眉宇间,冷气四溢。

&ep;&ep;镜里仍旧是他们刚离开的那个鬼域隘口,楚宁的秋水剑一直拿在手里,身影飘荡,似乎是在寻找什么。

&ep;&ep;终于,到了处儿山谷边,只见一道黑影从那同样黑暗冷硬的石头里闪出来,黑袍内,白惨惨的脸上透着阴鸷,和脸一样白的手露出来捏住了他的下巴,顺着下巴摩挲着他的脖子。

&ep;&ep;你比鬼更可怕。夜无渡咧着白森森的牙,带着复杂的眼神朝着楚宁的脖子上咬去。

&ep;&ep;却只听见楚宁闷哼一声,却任由他施为,没一会儿,脖间的皮肤下似乎在翻动着什么,好似要破皮而出。

&ep;&ep;过了良久,夜无渡才将引出来的鬼面虫狠狠吐了出来,一脚碾碎,淡淡道:鬼面虫没了,从此我们再无纠葛,一剑之仇,便当做本王喜欢上你的教训吧。

&ep;&ep;本王是怎么会喜欢上你的?你就没有心吗?夜无渡皱着眉,抚着自己的心口,静静问道。他现在甚至还能感觉到秋水剑一剑穿透胸口的寒意。

&ep;&ep;谁知道呢?楚宁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脖颈,面上不动,这才转身道。后会有期。

&ep;&ep;说罢,又突然顿在原地,似是再不顾忌什么,朝天病态一笑,粲然道:师尊,现在您满意了吗?

&ep;&ep;水月镜前,陈知渊像是没有发觉月白站在身后一般,兀自哼笑了一声。

&ep;&ep;看完了?陈知渊笑完才出了声,背对着月白,不知道想着什么。

&ep;&ep;沉香,是,假的?月白咬咬唇,不太想承认自己的想法,可思前想后,这或许是最合理的解释了。

&ep;&ep;只是,他还是有些不明白,沉香既然是假的,楚宁又为何会当做它是真的,还丝毫不被夜无渡掣肘,敢掼进那一剑。

&ep;&ep;本尊只不过顺手拿了个东西给他送过去,起作用的不是沉香,是你。陈知渊拍拍他的肩膀,似乎是知道他心底的疑惑,淡淡道。鬼王夜无渡从来都对他死心塌地,他又哪里需要本尊救?如此惺惺作态,不过是想看看,本尊到底会不会管他。

&ep;&ep;他不是想让本尊管吗?本尊就一管到底了。水月镜无时无刻不在看着你们,但凡他不硬着头皮去拿圣灵果,他就只能承认自己做的这些不入流的小动作只是为了那可笑的试探。陈知渊假笑着,狭长的眼眸里遍是寒凉。

&ep;&ep;月白怔原地没说话,在陈知渊说完之后,他就明白了,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ep;&ep;楚宁无意间遇到了刚出鬼门夜无渡,夜无渡像书里描写的那样喜欢他,自然对他言听计从。楚宁便利用他,索性和他演了一场戏。看看陈知渊是不是真的对自己毫不在乎。

&ep;&ep;陈知渊看到了楚宁中了鬼面虫,却是丝毫没有上当。不仅不想上当,还反手给月白拿了个假沉香去敲打对方。

&ep;&ep;月白以为自己给楚宁带去的是离开夜无渡的希望,可楚宁那个时候想的是什么呢?

&ep;&ep;那个时候,他问月白水月镜可探看万物,是不是已经猜到了,陈知渊大抵早就知道了一切。

&ep;&ep;可猜到了又何妨?事情还没结束,夜无渡还不知道这件事,且还在一心一意地为他拿圣灵果。只要楚宁自己不承认,他就能告诉陈知渊,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圣灵果。

&ep;&ep;所以,楚宁大抵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下定了决心亲手将剑插进夜无渡的胸口。

&ep;&ep;与让陈知渊知道自己因为爱而不得试探他相比,为了圣灵果无所不用其极,显然更能让楚宁接受。

&ep;&ep;楚宁为了他的高傲,毫不犹豫地牺牲掉了夜无渡,不带半分犹疑。

&ep;&ep;只是,月白狐疑地看着陈知渊,有些踉跄地朝着陈知渊走过去,有些凄凉道:他不值得爱,您一早就知道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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