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淫拍了两下我的后背,沙哑着声音:十八,好久不见了。

吃饭的时候,我跟做了亏心事儿似的,不时用手挡住脸,阿瑟把元风喊了起来,元风睡眼惺忪的揉着眼睛,还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阿瑟坏笑的看着元风:哎,这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要是真的身家清清白白的,楠楠不可能那么神经质的看着你吧?

元风叹了口气:我们公司新分来一个女毕业生,现在的女孩子真的是,太,太热情了,没事儿就想着泡吧啊,迪厅啊什么的,我早说过我是已婚人士,这些单身的娱乐活动就不参加了,这女孩子吧,还非得标榜自己的活力,只要是周末就给我打电话,让我们去跟他们那些单身的人一起派对,我哪有那个闲心啊?本来就没什么事儿,我也没去,楠楠知道了这个事儿,就硬是怀疑我和那个女孩子有什么,我真是冤枉死了……

阿瑟扁着嘴笑:对啊,我说你这么一个温文尔雅的斯文帅哥怎么可能没有上杆子找你呢?找你是正常的,不过你不去也是正常的,老去什么单身派对,时间长了,肯定有问题,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那姑娘长的漂亮吗?

元风皱着眉头:不是漂亮不漂亮的问题,我现在陪着楠楠遛弯,哪怕就是多看我们小区别人家的狗两眼,楠楠都会怀疑我跟狗的主人有什么关系,这联想力真是,咳,不过幸亏上次遛狗的那人是一六十多岁的老大爷,不然我真是没法说清楚了……

大雄和平K跟着笑了起来,阿瑟拍拍元风,笑着摇摇头:元风,你和楠楠可得好好的,大学时候的爱情都是肥皂泡,像你俩这样毕业结婚的几乎没有,那些爱的死去活来的人,最后哪个没分手,现在还就只有大雄,能步你的后尘,你们好歹也得成就一个神话什么的,不然啊,这爱情真的是狗屁玩意儿了……

我用手挡着脸,小口的泯着苦涩的冰镇啤酒,心里凉凉的。

大雄给元风倒了杯酒:哥们儿,听说女人生孩子挺痛苦的一件事儿,跟死了一回差不多,我女朋友说她小姨生孩子,疼的硬生生的把住院处的床的栏杆都给拽弯了,那得多大的劲儿啊,是不是十八?

我含了一口啤酒,茫然的抬起头看着大雄,小麦眨巴着眼睛,怀疑似的看着我:问十八也没用啊?十八又没生过孩子……

我一口啤酒就喷了出来,然后,所有人都跟着大笑起来,阿瑟差点儿笑出眼泪,笑得浑身哆嗦的指着我:哎,哎,小麦要不说,我还真,真就,真就没把十八当个女的,这十八,要是将来生孩子,就她那个虎劲儿,还不得把妇产科的,承重墙壁给硬生生的掏个窟窿,啪的抽出两块板砖,啪啪对着医生脑袋一阵胖揍,火气再大点儿直接把医院的妇产科给灭了,然后自己扛着孩子雄赳赳的回,回家……

我愤怒的指责着阿瑟和小麦,但是坐着喝酒的人都放声大笑,我都听不见自己说话的声音,我拽着小麦噼里啪啦的就是一顿暴打,我又打了阿瑟好几下,阿瑟笑得根本不在乎我打他,佐佐木不知道跟小淫说了什么,小淫用手捂着嘴半低着头,不停的笑着。

我火儿大用啤酒杯子掼着餐桌,这下大家才慢慢的忍住笑,平K忍着笑,朝我举起酒杯:不,不笑了,来,来喝酒……

我和平K碰了一下杯子,我刚喝下一口,平K扑哧一笑,喝到嘴里的酒洒了出来,平K站起身:哎,我先,先去洗手间笑个够再出来,你们先继续……

阿瑟正色的看着大家:都别笑了,谁再笑谁就是孙子,不准笑……

还没等说完,阿瑟先扑哧笑出声,笑得浑身发抖,阿瑟拍着胸口说:那,那我还是,还是当回孙子吧,不行了,我还是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