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网上说吊着喜欢自己的人,不给予明确回复,是一种渣男行为。

&ep;&ep;可现在令伏黑惠非常苦恼的是,他不知道自己对五条老师是不是爱情。

&ep;&ep;直到甚尔带着伏黑惠赶到一千米外,伊地知预定的餐厅时,少年都没有想到答案。

&ep;&ep;伏黑甚尔拍掉惠身上的残雪,他见惠皱着眉头,一副在思考人生大事的模样,突然萌生出孩子大了不中留的想法。

&ep;&ep;男人无奈的弹了他一个脑瓜崩。

&ep;&ep;绿眸少年被他弹的脑袋后仰,杂乱的想法全都跟受惊的鸣鸟一样飞走了。

&ep;&ep;他吃痛的捂住脑门,纤细修长的指缝间,还能隐约看到被伏黑甚尔弹到的地方已经微微红起来了。

&ep;&ep;感情的事顺其自然就好。五条悟那家伙是个没有师德的老师,他的行为只是在占你便宜,就算是出于喜欢,你也不需要有太多心里负担。

&ep;&ep;说到底,他家孩子才是受害人好不好!

&ep;&ep;谁规定,要对行径恶劣的爱慕者抱有善良之心?

&ep;&ep;伏黑甚尔现在很矛盾。

&ep;&ep;他一边对所有靠近伏黑惠的男人持有敌视心理,认为惠是他的所有物,一边又不舍得扼杀惠可能出现的新情感。

&ep;&ep;也罢。

&ep;&ep;只希望那个人不要是五条悟就好。

&ep;&ep;外面风急雪密,寒冷透骨的风被餐厅包厢的落地窗挡住,温暖的房间加上食物的香气,令伏黑惠放松下来。

&ep;&ep;今天一天遇到太多事了,少年东想西想的脑袋终于不耐烦了,将所有问题统统抛在脑后,空出心神关心五条老师目前的状况。

&ep;&ep;狱门疆应该被打开了吧?

&ep;&ep;伊地知不久前刚得到学校通知:嗯,一切都很顺利。不出意外的话,五条先生应该已经返回东京,现在大概正焦头烂额的处理五条家一应事宜。

&ep;&ep;伏黑惠报以同情:老师好惨,不知道能不能吃上饭。

&ep;&ep;除五条悟以外,全世界大概只有伏黑惠有幸进去过狱门疆内,他有发言权,那个封印物里面除了黑雾骷髅和锁链,真的什么也没有。

&ep;&ep;老师在里面关了那么久,应该很憋屈很难受了,结果好不容易出来,连歇一口气的时间都没有。

&ep;&ep;伊地知推了一下雾蒙蒙的眼镜道:没有办法,毕竟他是五条悟啊。

&ep;&ep;一个人就是日本的最强势力!

&ep;&ep;他被封印的这段时间,从五条家到咒术界,从咒术师到诅咒师,无一不在体会相当于十级台风的巨大影响。

&ep;&ep;如今最强回归,肯定有许许多多的事情亟待他处理。

&ep;&ep;伊地知一边为五条悟祝福,一边用公筷从寿喜锅里夹了一块滚烫的香菇。

&ep;&ep;唔,好吃!

&ep;&ep;香菇特殊的香气裹挟着浓郁的汤汁,瞬间征服了整个口腔,味蕾好像全都被激活了,正手拉着手跳着欢快的舞蹈,准备迎接下一块肥美的牛肉。

&ep;&ep;伊地知一连吃了几块才停下筷子,眯起眼睛幸福的微笑,连表情都舒缓起来。

&ep;&ep;能在冬夜加班时,白嫖一顿热腾腾的美味夜宵,这就是他的终极梦想了

&ep;&ep;是的。这顿饭的钱当然是伏黑甚尔掏的。

&ep;&ep;毕竟伊地知高洁只是一个比五条悟还小一岁,却已经沧桑成三十多岁大叔模样的社畜啊!

&ep;&ep;谁会忍心让一个被工作折磨成这样的社畜付钱呢?

&ep;&ep;三人吃完夜宵,时间又过去了两个钟头。

&ep;&ep;伏黑甚尔的愈合速度真不是盖的,加上伤口又被医生妥善处理过,这时肉眼可见的比之前好了很多。

&ep;&ep;结了血痂的裂口正在缓慢长出粉色的嫩肉,小腿断裂的骨头也在重新愈合。

&ep;&ep;结完帐后,伏黑甚尔接了通电话,准备跟伏黑惠分开。

&ep;&ep;我有点事,就不陪你回东京了。

&ep;&ep;伏黑惠又不是小孩子,本来也不需要他陪,好,不过你伤口完全好之前,不能剧烈运动,包括跟别人动手。

&ep;&ep;伏黑甚尔糊弄能力一流,当然不会在这种时候拒绝。

&ep;&ep;他转而看向伊地知。

&ep;&ep;开车小心点,不行就找个地方先住一晚,明天再回去。

&ep;&ep;伊地知鞠了个躬,承担起照顾未成年学生的责任:我明白。

&ep;&ep;不过他和伏黑惠都回校心切,就算熬夜开车,也不想在箱根逗留一晚。

&ep;&ep;第二天清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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