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甚尔,我觉得我不用排队治疗

&ep;&ep;惠说着,求助的目光抬起,追寻把他带来这里的甚尔。

&ep;&ep;然后他就看见,男人正一脸跃跃欲试,想把前面排队的老弱病残一起掀翻:嗯?

&ep;&ep;少年倏然收声。

&ep;&ep;惠双手端着塑料小凳子,乖乖坐在队伍最后,默默表达不愿插队的决心。

&ep;&ep;其实他到现在还搞不懂,刚才分明是自己在生甚尔的气,为什么瞬间就变成了他得听甚尔的话?

&ep;&ep;而且,自己的发顶都要被盯起火了==

&ep;&ep;啧。

&ep;&ep;伏黑甚尔见惠安静坐在最后,皱着眉,发出一声含义不明的气音。

&ep;&ep;硝子老师治疗完,大家分批次坐车回了学校。

&ep;&ep;东京咒术高专还算安全,加上伏黑甚尔也得找人,用自己的骨灰捏出一个新身体来――尾神健介的身体实在是浑浊的不像话。

&ep;&ep;所以,他暂时跟惠分开了。

&ep;&ep;我会去找你。

&ep;&ep;黑发少年站在校车边,跟甚尔告别,那张纯白的脸瞬间将男人带回了九年前。

&ep;&ep;好,甚尔再见。

&ep;&ep;伏黑甚尔犹豫了一会儿,下次给你带糖,说到做到。

&ep;&ep;糖。

&ep;&ep;伏黑惠最近很忙,已经好久没吃过糖了。

&ep;&ep;他弯起了眼睛,我会等你的。

&ep;&ep;这才像话嘛。

&ep;&ep;伏黑甚尔挥手让他上车,自己则退后了几步,站在路边的电线杆下,看校车缓慢驶离。

&ep;&ep;少年找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他用力打开窗户,探出头跟被甩在身后的男人挥手。

&ep;&ep;等车彻底消失在视线里。

&ep;&ep;天与暴君温和的眉眼瞬间阴沉下来,他扭头回看身后漆黑的小巷,一边松动胳膊手腕处的筋骨,步伐平稳的走了进去。

&ep;&ep;惠回到学校后,才见到虎杖悠仁。

&ep;&ep;后者还没醒,浑身的伤势已经被治疗好,但破破烂烂的校服,足以证明这具身体曾经历过多么惨烈的战斗。

&ep;&ep;这些伤可不是我弄出来的。

&ep;&ep;宿傩本来在合眼休息,听到细微的脚步声,知道是伏黑惠过来了。

&ep;&ep;这小鬼什么都好,就是太缠人。

&ep;&ep;关键缠的还不是他。

&ep;&ep;诅咒之王哪里受过这待遇?但见少年疲惫的模样,也说不出什么刺激他的话了。

&ep;&ep;姓虎杖的小子弱的很,竟然被一个特级咒胎弄成这样,还毫无防备的昏倒了。若不是有我在,早就被下等咒灵吃的骨头都不剩。

&ep;&ep;至于宿傩自己嘛,自然是理所应当的占据了身体,不仅找到了一部分手指,还将上供手指的漏瑚好好的送走了。

&ep;&ep;这个时代的特级咒灵真是弱爆。

&ep;&ep;伏黑惠听他说完,夸了一句。

&ep;&ep;很棒。

&ep;&ep;两面宿傩挑起眉,浮现在虎杖悠仁脸颊上的嘴巴一开一合,就这样?

&ep;&ep;少年不太明白宿傩的诉求。

&ep;&ep;那你希望我说什么?问出这句话后,惠就去浴室打了盆热水,想给悠仁擦干净身体,顺便换一身衣服。

&ep;&ep;宿傩想了想,上次你还欠我一个要求。现在我一起用了。

&ep;&ep;诅咒之王又抢走身体的控制权。

&ep;&ep;反正这小子的肉/体又没意识,他出入如无人之境。

&ep;&ep;伏黑惠愣了愣。

&ep;&ep;现在这具身体里的是宿傩,他不知道该不该给他擦。

&ep;&ep;毕竟两人只是普通朋友关系,日本人对朋友间的界限,会划分的比较明确,他贸然伸手,会不会有点冒犯?

&ep;&ep;擦啊。宿傩看着绿眸少年有些为难的脸,心说这小子终于开窍了?

&ep;&ep;男人的目光落在少年的脸上,突然,他猩红的眼瞳陡然一缩,你受伤了?

&ep;&ep;宿傩坐起来,一手抬高少年的下巴,另一只手去摸那一点点干掉的血痕。

&ep;&ep;伏黑惠被他摸得很痒,自己也伸手过去,挡开了宿傩的手指。

&ep;&ep;没事,已经让硝子老师治疗过了。

&ep;&ep;听到伏黑惠的回答,宿傩就算有别的想法,此刻已尽数打消。

&ep;&ep;他把少年赶进浴室,我替他擦,你快去洗澡。

&ep;&ep;宿傩在虎杖的衣柜里翻出了一件宽松的短袖,和没穿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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