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皇帝呵呵一笑,抚上兰沁酥的手,以为她因为自己看舞而没有看她吃醋了。

&ep;&ep;顿时柔声问,“那,不如爱妃给朕开开眼?”

&ep;&ep;兰沁酥看了眼还在认真看舞的兰沁禾,轻哼了声,狐狸眼珠子转了转,“好呀,皇上可不许笑话臣妾。”

&ep;&ep;于是等兰沁禾发现自家妹妹站在大厅中一身舞裙的时候,她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ep;&ep;戏子般的在众人面前跳舞,像个什么样!

&ep;&ep;现在正是夺嫡的关键时候,兰家不管是因为站在中立还是因为她们姐妹在宫中的地位,都已经够招惹麻烦了。

&ep;&ep;她最近巴不得天天缩在宫里降低存在感,就连今天的宴会都穿的中规中矩,淡了怕被人以为失了宠,浓了怕被人以为有什么野心。

&ep;&ep;兰沁酥前些日子御前侍疾,已经够张扬了,但那是皇命,不得不从。

&ep;&ep;可现在她出来献舞,明摆着是自愿的。

&ep;&ep;树大招风,这道理,酥酥怎么就不明白呢。

&ep;&ep;兰沁禾在这边又急又气,兰沁酥却挺高兴。

&ep;&ep;她远远的看到姐姐一双眼睛都粘在自己身上了。

&ep;&ep;她自然看懂了兰沁禾眼中的焦急。

&ep;&ep;只不过……

&ep;&ep;红衣舞女魅惑的勾唇一笑,纤细的水蛇腰剧烈的扭动起来,引的在座男子目光发直。

&ep;&ep;丝竹齐奏,美人漫舞。

&ep;&ep;红色的水袖仿若灵活的蟒蛇,轻盈却有力的在大殿中张牙舞爪。

&ep;&ep;她犹如人间的妖精,不自知的勾引凡人。

&ep;&ep;危险,却带着致命吸引。让人明知前方可能会跌的粉身碎骨,却甘愿一步步掉入她布置的陷阱中。

&ep;&ep;珠缨炫转星宿摇,花鬘斗薮龙蛇动。

&ep;&ep;只此一舞,不知迷了多少男子的眼。

&ep;&ep;宠冠后宫的贤贵妃兰沁酥,可从来不是有名无实的花架子。

&ep;&ep;她向来张扬的有资本,骄傲的有底气。

&ep;&ep;一曲闭,大殿上久久寂静。

&ep;&ep;“哈哈哈,好好好!”皇帝起身抚掌而笑,“不愧是朕的贵妃,赏!”

&ep;&ep;兰沁酥柔顺的低下头,“臣妾多谢陛下。”

&ep;&ep;她缓缓勾起红唇,姐姐想要求安稳,可她兰沁酥不一样。

&ep;&ep;她要权要利!

&ep;&ep;区区一个贵妃,她怎么可能满足。

&ep;&ep;这样紧张的局势下,想要明哲保身,确实该避避风头。

&ep;&ep;可她偏要当个出头的。

&ep;&ep;试想,兰家的嫡女、皇帝最疼宠的妃子若是是个傻的,不是很好控制么。

&ep;&ep;今晚之后,想必前朝后宫更加坐实了她兰沁酥胸大无脑的名号。

&ep;&ep;这般,某些自以为是的势力,才会主动送上门啊。

&ep;&ep;她再次妖妖媚媚的一笑,脸上尽是嚣张跋扈的得意之色。

&ep;&ep;却不曾想,今晚,还为她攀到了一个意外之喜。

&ep;&ep;一直惦念的纳兰珏没来,酥酥又如此占尽风头,慕良也不知道为什么又迟到了,夺嫡在即气氛又有些凝重。

&ep;&ep;这简直是兰沁禾过过的最差一次年宴。

&ep;&ep;唯一的安慰就是今天见到了家人,明天还能和母亲说说话。

&ep;&ep;刚抱怨慕良怎么又迟到时,门口传来尖锐的宣声:“东厂厂督到——和德亲王到——”

&ep;&ep;嘶哑的声音瞬间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ep;&ep;之间门口先是走进一身黑袍的慕良,随后慢他半步的,是一紫色貂裘的男子。

&ep;&ep;那男子信步上前,嘴角带着一抹温和的浅笑,眼神明亮睿智,顿时惹得不少夫人在下面窃窃私语。

&ep;&ep;皇帝看见了慕良顿时高兴的拉他上座。

&ep;&ep;慕良眼神微动,下一秒就和兰沁禾对上了,两人同时一愣,随后脸色微红的同时转过头去。

&ep;&ep;兰沁禾松了口气,不知为何,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安心了下来。

&ep;&ep;而那紫色貂裘的男子,则弯腰,开口发出清润好听的声音来:“臣弟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ep;&ep;皇帝抬手,示意他起来。

&ep;&ep;也不追究他迟到了快一半的事情,笑眯眯的让他坐下才问,“十八在番地一切可好?”

&ep;&ep;“回皇上,臣弟一切都好,只是心中实在挂念皇上。”他拱手,“此次进京,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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