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面对兰沁酥,兰沁禾总是有一种盲目溺爱的想法,什么原则理智都削去一大半。

&ep;&ep;殊不知这毛病被姐姐放纵之后,只会愈加严重,到最后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ep;&ep;她不忍心吵醒小姑娘,但躺了半天身子确实受不了,便轻轻的抽出手臂下床。

&ep;&ep;她走出里间才轻声唤道,“银耳。”

&ep;&ep;小姑娘立刻打了帘子进来,对她欠身,“娘娘可要传膳?”

&ep;&ep;她摇了摇头,先问道,“什么时候了?”

&ep;&ep;“回娘娘的话,快到午时了。”

&ep;&ep;兰沁禾皱了皱眉,这么算起来她足足昏迷了两个时辰。酥酥这些年竟是愈发顽皮了,这毕竟是在宫里,有些规矩还是得有的。

&ep;&ep;今天的事,她不在意,但若是传了出去,被有心人听见了往大里去说,落个死字都不为过的。

&ep;&ep;她算了算时间,压低了声音对银耳吩咐,“本宫带着莲儿去趟尚酒居,你在这和倚沐侯着等贵妃醒来,若是她问起本宫来,你只管说不知道,让她别等先回去。”

&ep;&ep;一方面兰沁禾舍不得责骂妹妹,另一方面又着实想让她懂点规矩,只能晾着她,免得她愈发不知收敛。

&ep;&ep;银耳欠身,乖巧的点头应道,“奴婢省的。”

&ep;&ep;兰沁禾这才拿了早上选的衣服去屏风里换。

&ep;&ep;想到一会能见到那人,她忍不住的嘴角上扬。

&ep;&ep;呀,这个时间赶过去,应该可以和他一起吃顿饭吧。

&ep;&ep;她又细细的拧了眉,万一,人家不留她吃饭,那多尴尬。

&ep;&ep;她看着镜子里满面含春的女孩笑了,算了,不吃饭,能看他一会也是好的。

&ep;&ep;等慕良忙完东厂这阵子,估计就只有年关才会留在宫里了,她得抓紧时间。

&ep;&ep;最后确认了眉没有画歪,脂粉没有搽到外边去后,她才按捺住心中的雀跃,施施然的站起来往外走。

&ep;&ep;走了两步她又停住了,“莲儿,把本宫的步撵抬出来。”

&ep;&ep;莲儿心里奇怪,娘娘素来觉得步撵太招摇,只要不是太远的地方都走着去,今儿怎么突然想用了。

&ep;&ep;嘴上却应了,唤人抬了步撵来。

&ep;&ep;快到饭点,这一路上都没碰见什么人,皇贵妃平常分位高人缘好,从坤云宫到御花园这么点路遇上的妃子停下来打招呼的大概得有个七八个,所以每次都得耽搁很久。

&ep;&ep;这次一路顺畅,惹得兰沁禾心情又好上几分。

&ep;&ep;另一头的慕良因着前两天都去了坤云宫,一大堆的事物折子堆积了下来,绕是他翻了昨晚一晚和今天的整个上午也不免有点眼晕。

&ep;&ep;“干爹,传膳吗?”平喜小心翼翼的打量着慕良的脸色,本就苍白的脸配上浓郁的黑眼圈,看得有些骇人。

&ep;&ep;慕良话都没空说,还有最后两本折子,他最讨厌在马上要完成一件事情的时候被人打扰。

&ep;&ep;当初有一日慕良去御花园作画,他本不是喜欢作画的人,但那段时间,皇贵妃突然来了兴致,想收藏所有一品大员的字画,他便熬了好几天,才作了副出来。

&ep;&ep;快到收尾的几笔,旁边来了个两个宫妃吵了起来,最后甚至作妖作到慕良身边,要请他给个公正。

&ep;&ep;当时,他拿笔蘸了墨,神色不耐,冷冷开口,“拖下去。”

&ep;&ep;平喜看得唏嘘,这新进宫的两个答应还真是胆肥,若是平时就算了,偏偏在慕良犯强迫症的时候撞上来。

&ep;&ep;私自处置宫妃按理是个死罪,可惜当今圣上估计都不记得自己后宫还有这两个倒霉妃子,下面的人又不是嫌命长了,谁敢去说。

&ep;&ep;平喜有时候忍不住想,如果他干爹不是个阉人,怕是谋反都轻而易举。

&ep;&ep;“喜公公,喜公公!”门外的小太监压低了声音,但是被走出来的平喜敲了脑袋,“话说轻些,厂督正忙着呢。”

&ep;&ep;“诶,”小太监苦哈哈的摸着被打的地方,“门口皇贵妃来了,说是账本不对,想来问问厂督。”

&ep;&ep;平喜皱眉,账本不对这点小事哪轮得到她皇贵妃去管,况且他还从没见过有人因为账本不对专门跑到厂督面前的。

&ep;&ep;若是其他的妃子,他估计嗤笑着把人打发了,开玩笑,厂督是谁啊,你一账本不对就来见你,简直荒谬。

&ep;&ep;但平喜想起这几日厂督对皇贵妃不同寻常的态度又踌躇了。

&ep;&ep;小太监见他不发话,便问道,“要不然奴才去把她打发了?”

&ep;&ep;“胡说!”平喜板起脸又敲了下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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