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慕良紧张的气都不敢喘,待身上的人起来才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怕她又要恼自己不解风情,只得低着头小声唤,“娘娘……”

&ep;&ep;兰沁禾又好气又好笑,“你就是这么服侍主子的?”

&ep;&ep;慕良急忙跪到地上,“臣惶恐……”

&ep;&ep;兰沁禾真是拿他没了法子,今天这么多事情,她实在没了力气去再安抚他,又怕他回去再想不开。

&ep;&ep;眼珠子转了转,她洋怒道,“本宫限你半个月好好学学怎么服侍人,不然本宫可要生气。”

&ep;&ep;慕良急忙答应,心里却还缓不过劲来,娘娘这是……允了他的意思?

&ep;&ep;打自己一顿,娘娘就同意了?

&ep;&ep;回到东厂,平喜被他脸上的伤吓得帽子都要掉了,急急过来给他抹药。

&ep;&ep;“走开。”

&ep;&ep;慕良冷冷的瞪了他一眼,这张脸可是被娘娘摸过的,他不要别人碰。

&ep;&ep;平喜拿着药膏发愣,“那要传膳么?您午膳还没用过呢。”

&ep;&ep;“不要!”

&ep;&ep;这嘴可是娘娘……

&ep;&ep;慕良回过神,脸腾的就红了,捂着嘴笑的像个傻子,把一旁的平喜吓得心脏乱跳,干爹这不会是……失心疯?

&ep;&ep;第22章

&ep;&ep;纳兰珏睁开眼睛时,入目的是一片枯黄的杂草,还不等她细看,身上剧烈的疼痛就刺激的她再次闭上眼睛。

&ep;&ep;比起背上一片火辣辣的炽痛,胸口尖锐刺痛逼得她全身颤抖,微弱的呼气吸气之间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闭着眼,知道是肋骨戳进肺了。

&ep;&ep;但情况更糟的是腿,下半身已经失去了知觉。

&ep;&ep;咬了牙,她忍着剧痛扭头看了眼,看见还存在的双腿才松了口气。

&ep;&ep;就这么趴在地上好一会,攒了几分力气,那漆黑的瞳孔里终于爆出坚定,她满是血污和泥土的手猛的撑地,动作之间拉扯到了伤处,疼的她面色惨败,冷汗直冒。

&ep;&ep;眼看着快要站起来,被打的快残的膝盖却是一软,整个人又跌坐了回去。

&ep;&ep;嘶——

&ep;&ep;后槽牙被身上的疼痛刺的上下打颤,纳兰珏皱着眉,暗道肋骨又往肺里去了几分。

&ep;&ep;她再没有力气再次尝试站起来了,只能艰难的抬头,打量这破败的院子来。

&ep;&ep;自己坐在的是房前的草地上,原先应该是用作养花草的,不过现在荒芜了,只留下疯长的杂草,后面的房子奇迹一般的不是个茅草房,而是青砖白瓦,却因为没人打理,已经屋不避雨了。

&ep;&ep;这……是哪里?

&ep;&ep;她闭了闭眼睛,只觉得脑子里被棍子搅了一番,疼的眼晕。

&ep;&ep;半晌,她才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ep;&ep;这具身子唤作纳兰珏,纳兰家的嫡长女。

&ep;&ep;父亲纳兰忌是大明有名的铁血将军,官拜从一品镇国公,奈何母亲早逝,父亲又常年在外,新主母嫉恨她,便故意使些绊子。

&ep;&ep;这次是因为她打碎了夫人女儿,也就是她妹妹的玉佩才被人打了个半死不活。

&ep;&ep;新夫人严氏身下有三个孩子:长子纳兰杰,后面两个女儿唤作纳兰钥和纳兰星。底下还有几个庶出的孩子,年纪相仿。

&ep;&ep;不过纳兰忌常年不回家,严氏又不是什么高瞻远瞩的女人,几个孩子不是被养废就是被养歪了,一个个骄横跋扈又没有真才实学。

&ep;&ep;接受完这些信息后,纳兰珏深吸了一口气,终于把自己撑了起来。

&ep;&ep;不管如何,先养好这个身体再说。

&ep;&ep;她可不是懦弱的纳兰小姐,绝不会任人宰割。

&ep;&ep;从今往后,最好那些人能安分守己,否则……她可不是什么好说话的人啊。

&ep;&ep;皇后作为后宫首位,肩上的担子既重又杂,不但要管理好后宫,还得调剂好前朝,时不时的还要联络联络贵妇小姐们,实在是有的忙。

&ep;&ep;兰沁禾现在就坐在坤宁宫皇后旁边,两人一人一本花册捧着看,远处揽月熏了香料,下午阳光照进来,暖洋洋的惹得兰沁禾只想睡觉。

&ep;&ep;皇后瞧见了她又一次偷偷打哈欠,合上花册打趣她,“怎么?本宫就这般乏味,你才来多久这都打了多少哈欠了。”

&ep;&ep;兰沁禾眨去眼里泛的水雾,到底和皇后认识多年了,私底下她也没那么拘束,扔了花册到一旁,“哪能啊,这不是娘娘这儿太让臣妾安心舒坦了么。”

&ep;&ep;“油嘴滑舌。”皇后折了帕子俯身揩去她眼角细细的水珠,还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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