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着额头炸毛了。

&ep;&ep;“是千岁爷。”兰沁禾纠正她,“直呼名字,是对他的不尊重。”

&ep;&ep;“哼。”兰沁酥更加不高兴。

&ep;&ep;那边方氏却震惊的以手掩唇,她不死心的问道,“可是东厂厂督九千岁?”

&ep;&ep;“正是。”兰沁禾笑着点头,“他答应了会保五弟平安的。”

&ep;&ep;方氏不但没放心,反而更加担忧了,她拉着兰沁禾的手四顾看了看,确认没人后才皱眉问道,“您怎么会和他扯上关系?若是只是因为你五弟,实在不需要这样,他……”

&ep;&ep;方氏未说完的话被兰沁禾打断,她看见大女儿目光缱绻温柔,却语气坚定的说,“娘,慕良他很好。”

&ep;&ep;“你什么意思。”方氏只觉得不妙,心里对女儿接下来的话隐隐觉得不安。

&ep;&ep;兰沁禾抿了抿唇,心一横,索性贴到方氏耳前,轻声说道,“我和他结为对食了。”

&ep;&ep;“什么?!!!”

&ep;&ep;方氏尖叫了出声,随后她急忙掩住了唇,还好周围没人,也只有兰沁酥不解的朝她看了看。

&ep;&ep;她焦急的攥紧女儿的手,压低了声音,语气急促,“这话可不能乱说啊!他、他……你、你们怎么能!”

&ep;&ep;“娘,就是这样。”

&ep;&ep;“所以您回去后,和兄父说说,不要在朝上为难他呀。”

&ep;&ep;方氏直到坐进回府的马车里时,都愣愣的,脑海中乖巧沉稳的大女儿含羞带盼的少女怀春样还历历在目。

&ep;&ep;她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让她和兄父说说?不要为难慕良?

&ep;&ep;怕是难啊。

&ep;&ep;“什么?!不同意!我绝对不同意!开什么玩笑!”

&ep;&ep;“砰”的一声,桌案上的茶杯被震的四分五裂。

&ep;&ep;年过四旬的兰国骑一脸怒容,他大喝道,“我兰家数百年为国鞠躬尽瘁,难道我兰国骑的女儿,最后要和一个阉人厮混!”

&ep;&ep;“是九千岁。”一旁的方氏呷了口茶,今天她进宫说话太多,实在渴的厉害。

&ep;&ep;“那还是个太监!”右相猛的站起来,之所以还不至于到暴跳如雷的地步,全靠他官场多年的定力压制着。

&ep;&ep;——但也快压不住了。

&ep;&ep;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的右相,不怒则已,一怒就如狂风过境。

&ep;&ep;“你明日……不,我明日就去宫中!”

&ep;&ep;方氏懒懒看他一眼,“去宫中做什么?”

&ep;&ep;“我要去见皇贵妃,让她好好清醒一下!”

&ep;&ep;老爷子越想越气,又顺手拿了个杯子摔了。

&ep;&ep;一直沉默的兰贺栎突然说道,“父亲您冷静一下。”

&ep;&ep;“冷静?你叫我冷静?”兰国骑怒极反笑,“我兰家的女儿都要和一个阉人厮混了,你还要我怎么冷静?她还有点皇家贵妃的自觉吗!”

&ep;&ep;“她若是个宫女女官也就罢了,可如今,她身为他人妇,还和别的男人纠缠不清,更何况对方连男人都不是!我兰家的脸都要被丢尽了!”

&ep;&ep;方氏还是一派气定神闲,她知道兰国骑也就现在嘴上骂骂,明日若是真的进宫见了他的宝贝大女儿,估计连今晚这事儿都忘得一干二净,只知道偷偷抹泪,伤心他的宝贝女儿又瘦了云云。

&ep;&ep;方氏不屑的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ep;&ep;嘁——

&ep;&ep;女控的老父亲什么用都没有,连督促二女儿好好练女红都舍不得。

&ep;&ep;又怕让下人做会被夫人发现,于是自己偷偷摸摸练出一手好刺绣的国字脸右相真是没一点用处。

&ep;&ep;“父亲,您仔细想想。”兰贺栎脸上带着舒缓的笑意,却声音发冷,“皇贵妃终日待在内宫,深居简出,又怎么会无缘无故的和九千岁有了干系?”

&ep;&ep;他特地在无缘无故这四个字上咬了重音。

&ep;&ep;兰国骑瞬间冷静下来明白了儿子的意思(把锅推给了别人),“怪不得,我们兰家的女孩儿确实不可能做出如此败坏家门的事情,她坤云宫离尚酒居十万八千里,更别说东厂了和宫外的千岁府了!定是有人蓄意勾引!”

&ep;&ep;方氏看了眼说的好像亲眼瞧见了似得老爷,心里冷笑。

&ep;&ep;“父亲此言差矣,”兰贺栎摇摇头,“九千岁为人阴晴不定,又孤傲难以相交,怎么看都不像是会做出‘勾引’之事的小人。”

&ep;&ep;方氏赞许的朝儿子点点头,这才是有理智的想法。

&ep;&ep;“定是他用权势逼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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