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小时候她觉得自己很好,要什么有什么,她可以无理取闹,可以任性妄为,所有人都要顺着她,所有人也都畏惧她。

&ep;&ep;慢慢的,年纪见长,一条一条的规矩开始来束缚她,她不在为所欲为。可是在宫里,她有着公主的身份,只要她一日是公主,那些人也还是会畏惧她,怕她,什么都顺着她。她很得意,甚至沾沾自喜,永远一副高高在上的的姿态。

&ep;&ep;怎么能不骄傲?就算那些人上人,也只能匍匐在地上看她。直到她遇见了江浸月,他是这世上唯一一个不顺她意的人。他不在乎她的身份,不在乎她的容貌,只把她当做他救过的万千人中平平无奇的一个。

&ep;&ep;甚至她主动去示好他也装作看不懂的样子,有意无意的拒绝。

&ep;&ep;可人有时候就是这样,顺着自己的不喜欢,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却喜欢得要死。

&ep;&ep;她一路追到这儿来,没有人知道她的身份,没有人畏惧她的身份,他们甚至都不信自己话,她这才发现自己和那些普通人没有什么两样。

&ep;&ep;出了宫门,不会有人顺自己的意,也不会有人看在她是女人,特别是一个貌美如花的女人的份上怜惜她。

&ep;&ep;回头路有吗?有的。她大可转身回宫,继续去做她的公主,她是皇帝最宠爱的女儿。即便以后嫁了人,她也依旧能高高在上,目中无人。

&ep;&ep;可是,看着身上至今未好的淤青,以及那个只能永远埋在心底发烂的噩梦,她就不甘心。

&ep;&ep;她踩着自己的尊严,踏着自己的傲骨一步一步追到了这儿。她付出了那么多,不能在见到他了功亏一篑。

&ep;&ep;马车跑得很快,跟不要命一样,颠得她想吐。

&ep;&ep;好在,听雪楼离城不是特别远,在她忍不住要吐的时候停下了。

&ep;&ep;另一边,听雪楼里。

&ep;&ep;林清舒处理完一地狼藉,摆摆手,让侍女热了她拿回来的饭菜,正要去小筑里投喂景矫情。

&ep;&ep;却被迎面笑得如太阳般灿烂的杜三娘拦住了去路。

&ep;&ep;杜三娘笑得贱兮兮的,揽住她的肩说道:“看不出来啊!我以为你真打算守着那个狗男人过一生了。没想到已经会背着我养美男了。”

&ep;&ep;“唉,那个美男你上那搞的,给我介绍介绍呗。”

&ep;&ep;“你看看你姐妹我,寡了半辈子了,好不可怜!你金屋藏娇的我都不跟抢了,你还不意思意思。”

&ep;&ep;林清舒淡淡笑着,懒得搭理,她说一句,杜三娘便是无穷无尽。她今天还想清净清净。

&ep;&ep;杜三娘也不在意,继续她的胡言乱语。

&ep;&ep;“不会是就只有这一个吧。”

&ep;&ep;“那你让他把他兄弟带出来瞧瞧啊!”

&ep;&ep;“美男只跟美男玩儿,她兄弟一定也长得不错。钱的事好商量啊!”

&ep;&ep;食盒上的热气渐渐下去了,林清舒忍不住打断杜三娘,拿起食盒给杜三娘看,说道:“你在拉着我说下去,美男就要饿死了。”

&ep;&ep;刚刚今夏才来说过,景越又不吃东西,扬言只吃她亲手做的,其他的饭菜他宁愿饿死也不会动一口。

&ep;&ep;矫情是矫情了点,可能怎么办?好歹是救命恩人,总不能让他饿死。

&ep;&ep;只希望他吃不出来这个菜不是她做的,这样以后还能轻松一点。

&ep;&ep;杜三娘一拍脑袋,“对了,我差点忘记了。人送衣服的在门口等你给钱呢!”

&ep;&ep;林清舒仔细想了想,什么衣服?她没买过衣服啊!

&ep;&ep;杜三娘却激动起来,“我之前还想着你憨呢!没想到这么上道。那个人说是什么景越公子订的,原来小筑里面的漂亮公子哥叫景越啊!”

&ep;&ep;“那衣服我看过了,正宗的凤凰锦,上京城第一绣娘所绣,工期都要三年呢!的确是要这样的美男子才配得上。还是你林老板舍得下血本。”

&ep;&ep;杜三娘越说越起劲,“不过嘛,就是要这样,姐妹支持你。留着钱给臭男人干什么,以其让他拿你辛辛苦苦挣的钱去养红颜祸水,不如自己拿来养美男。”

&ep;&ep;“只要钱到位,那么好看的男人比比皆是,你让他干嘛他就干嘛,绝对哄得你开开心心。何必守着那个负心汉添堵。”

&ep;&ep;林清舒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然后自己就稀里糊涂的给出去一百两银子。

&ep;&ep;当衣服放在她手里的时候,林清舒手都是抖的,她自己都没有穿过这么贵的衣服。

&ep;&ep;但是,她却很高兴。

&ep;&ep;杜三娘说的对,以其让江浸月拿着她的钱去养什么公主,不如她自己拿去养美男。美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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