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回到我的隔间里面之前我再次路过了韦斯莱双胞胎所在的那个隔间前面。梅林作证,我绝对不是有意要往里面看的!只是里面的笑声太过于吵闹,让我不得不探头往里看看情况。

&ep;&ep;这一回门口没了两个红色的脑袋挡着,我看得很清楚——在火车隔间靠左的位置上坐着先前那个棕色头发的姑娘,她微微皱着眉头,一副十分苦恼的样子望着手中的几张卡牌。

&ep;&ep;而坐在她对面的则是那对双胞胎——他们脸上倒是一副得意洋洋的模样,其中一个像是在努力憋笑一样,脸涨得通红——我敢保证他们很快就要笑出声来了。

&ep;&ep;太可怕了。

&ep;&ep;我转身就走——果然不出所料,当我拉开隔间门的时候,我身后爆发出了一阵响亮的笑声。这把隔间里正在看书的艾比盖尔吓了一跳。

&ep;&ep;——但她活该。

&ep;&ep;我恶毒的想法没有持续多久——艾比盖尔很快就放下了她手里那本一看就翻看了不止一次的《诅咒与反诅咒》,开始和我谈论起里面的内容来了。

&ep;&ep;她在魔咒方面天赋异禀,这点我早就知道了——但她明显没有意识到她面前的这位姑娘甚至连让凤梨跳踢踏舞也做不到,更不用说她嘴里的那些奇奇怪怪的诅咒了。

&ep;&ep;我望着她因兴奋闪动着光芒的双眼心里一阵发凉——梅林,我真怕她讲得高兴了就抽出魔杖给我来一下,我可受不了。

&ep;&ep;火车在我担惊受怕了一个下午之后驶入了霍格沃兹的站台里。外面的天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只有路旁的几盏灯照亮着来路。

&ep;&ep;我和艾比盖尔一起下了火车,最终她在马车前分了开来。

&ep;&ep;“回头见,西德利亚。”她这么和我说道。“你知道在哪能找到我的——”

&ep;&ep;西塔楼,毫无疑问的。

&ep;&ep;于是我点了点头,和她告别。

&ep;&ep;当我来到大礼堂的时候,礼堂里几乎已经坐满了人——格兰芬多的长桌上更是人头涌涌,声音嘈杂地让我有些头皮发麻。

&ep;&ep;我一眼就看见了长桌上的帕西.韦斯莱。

&ep;&ep;他还是坐在去年的那个位置上,头发和衣袍打理得一丝不苟。在大厅的烛光下,他鼻梁上的那副金丝眼镜甚至还微微反射着光芒——即刺眼又明亮,就像他一样。

&ep;&ep;即使这并不是我注意到他的原因。

&ep;&ep;我一边斟酌着等会儿和他打招呼时候的称呼一边朝他走过去,记忆中我的座位离他并算不上太远——我想打招呼是无法避免的事情。

&ep;&ep;我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了下来。

&ep;&ep;我坐定之后就侧过头看他,他正好也转了过来——我们就这么对上了目光。

&ep;&ep;镜片下他那双棕色的眼睛一如既往地让人安心。

&ep;&ep;“嘿。”他朝我笑了笑。“好久不见。”

&ep;&ep;我还是像先前许多次那样感觉脸上发烫——我该感谢大礼堂的烛光,感谢他们的尽职让我脸上的红晕不至于一下子就被人识破。

&ep;&ep;我想问他暑假过得怎么样,想问问他高年级的课程是不是难得离谱——我甚至想问问他有没有吃弗洛林冷饮店里新出的冰淇淋(虽然一想到冰淇淋我的胃里就翻江倒海)

&ep;&ep;但我最终除了一句“好久不见。”以外什么也没说出来。

&ep;&ep;他又朝我笑了笑。然后就转过头去,没再理会我了。

&ep;&ep;我没有来得及想太多,分院仪式紧接着便开始了——那扇大门被打开,戴着尖帽子的麦格拿着一卷羊皮卷从门口往里走,她身后跟着一群东张西望的一年级。

&ep;&ep;——像去年的我一样。

&ep;&ep;我并没有把注意力放在分院仪式上面的想法,可是那顶老旧的分院帽对自己的歌声有着十分强烈的执念。在它嘹亮的歌声之中我只能抬起头来,被迫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那群密密麻麻的新生身上。

&ep;&ep;于是我看见了先前在火车上遇到的那个红头发的小男孩。他和一位戴着圆框眼镜的瘦小的男生并排站在一起——他三番两次想找自己的朋友说些什么,可最终又是欲言又止,什么也没有说。

&ep;&ep;不知道今年又会有什么样的新生,但实话实说,我认为无聊透顶。

&ep;&ep;但我明显不记得自己的预言能力糟糕透顶,老天总是会证明我是错的——错得彻彻底底完完全全。1992年,这大概应该是一个值得被人们记入历史铭记一生的一年。

&ep;&ep;我看见了火车上那个棕色头发的姑娘。

&ep;&ep;她穿着合身的黑色长袍,礼堂穹顶的烛光落在她散落在肩头的棕色长发上,像是流水一样把她的头发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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