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林昭歌人生的好,红色的流仙裙在宴会灯光的映射下光华流转,瞬时变的光彩夺目起来。

&ep;&ep;旁边一个微胖的贵女听了这话也毫不顾忌的拉起她的裙角,这一拉就是松不下手来,“这样的花纹,奴婢只小时候见过,这是林大小姐自己绣的吗?当真美焕绝伦!”

&ep;&ep;昭歌抿了抿唇,没说话。一旁的林瑞歌秀美微皱,她本想大步走过去夺过她的裙角看个清楚,明明安排好的,怎么会没有。但还未等她过去,身后的周氏就攥住了她的手腕,手指在她掌心轻滑。

&ep;&ep;“时机未到。静待。”

&ep;&ep;林瑞歌只能按耐住自己心头的想法。

&ep;&ep;“并非是我自己绣的。”林昭歌轻笑道。

&ep;&ep;这裙子是并肩王送给她的。他身为皇室血脉,一用一取都被人关注。这衣服上的绣功花纹,年轻的贵女们不识得,但后宫妃嫔,尤其是皇后娘娘,怕是绝不会认不出来。

&ep;&ep;想到这儿,林昭歌向前走了一步,撩起裙角盈盈跪倒,“还请皇后娘娘赎罪,今日宴会臣女因在席上和家妹玩笑,不甚弄脏了衣裙,所幸得贵人相助,借了这套衣服,才不至于失礼殿前。”

&ep;&ep;能做到一国之后这个位置上的,绝不是什么普通的女人。林昭歌敢断定,只要后宫中发生的事,很难逃过皇后法眼。她与其和林瑞歌勾心斗角,到不如把一切都摊开来,也告林瑞歌一状。

&ep;&ep;“林大姑娘言重了,这何罪之有?”皇后柔声安抚,眉头微微蹙起。为了皇后之位,这些年,她一路勾心斗角的过来。如今大权在握,便很是不愿在见别人在她面前使坏,“只不过弄脏一套衣衫而已,就这么大阵仗,到显得本宫不近人情似的。”

&ep;&ep;比起在她面前拐弯抹角的给长姐下眼药的林瑞歌,她更偏爱脸生的林昭歌。起码这姑娘当着她的面说了实话——而且她身上这条裙子,是他给的,皇后揉了揉额角,又淡淡开口。

&ep;&ep;“林二姑娘与其怪罪你姐姐脏衣失礼人前,到不如把害了她脏衣那人也捉来询问?”

&ep;&ep;林瑞歌还不明就里,一旁的周氏连忙将她拉下,“禀皇后娘娘,这不过小女儿家的玩闹罢了,哪里敢劳动皇后娘娘身边的人。”

&ep;&ep;“是小女不懂事,请皇后娘娘如罪。”周氏敛身跪倒在地。

&ep;&ep;皇后本来也只是想惩大作,她没打算为了这点事儿下了周氏这个一品夫人的面子,便摆摆手,“罢了,今儿本宫的千秋节,别提什么罪不罪的,这曲儿多好听,都听曲儿吧。”

&ep;&ep;周氏扯着一脸不满的林瑞歌慢慢退到席下。

&ep;&ep;“来,昭歌。”座上的皇后伸了伸手,“坐本宫下首,这里视野好。”

&ep;&ep;说罢,林昭歌便被她旁边的贴身姑姑扶了上去。

&ep;&ep;皇后的位置是主位,旁边的七彩琉璃灯也格外璀璨。林昭歌静静坐在皇后下座,她知道,今儿这场她算是躲过去了,没人敢当着皇后娘娘的面儿夺她的性命——小打小闹不算什么,只要她还活着,就能找补回来。

&ep;&ep;周氏一双手被指甲扎的红痕满满,她自然识得这裙子上的花纹。这花纹只有当年长公主府的绣娘绣的出来,可长公主已经仙去多年,底下的下人再怎么也不可能越过了顾回朗把她的遗物赠出去——所以说,这条裙子是长公子唯一的儿子——并肩王赠给林昭歌的。

&ep;&ep;她搭上了并肩王,如今又入了皇后的眼。

&ep;&ep;周氏狠狠的捏住了自己的手腕,搭上了顾回朗又如何,以前秦问渠那样得相公的宠爱,还不是被她斗下去了。她斗不过她,她生的女儿更斗不过她。

&ep;&ep;只有她的瑞歌才是丞相府正正经经的嫡长女。

&ep;&ep;想到这儿周氏脸上又挂起来和善的笑容,顾回朗纵是并肩王又如何,他的手总伸不到丞相府的内宅里头。

&ep;&ep;可惜林昭歌,装了这么多年的懦弱胆小,如今原形毕露,以为她能绕的了她?

&ep;&ep;月下柳梢,宫中的宴会也散了场。

&ep;&ep;丞相府已经派来了马车接母女三人回府,昭歌来的时候坐的是下仆坐的小马车,如今要离开了,却在没哪个下人敢让她在宫门口,在上那灰扑扑的马车了。

&ep;&ep;宝盖香车,踏着底下的小太监背上了马车,一掀开幔帘就是继母那张比寡妇还要黑三分的脸,昭歌真心觉得她还不如坐那小破马车回府算了。

&ep;&ep;——起码安静。

&ep;&ep;过了约半个时辰,总算瞧见了丞相府的大门。有机灵小厮见状,赶紧过来扶下周氏和林瑞歌,不比在宫门里,没人给昭歌搬脚凳,她等了片刻,便自己跳了下来。

&ep;&ep;“昭歌,你毕竟是我丞相府的嫡长女。”走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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