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之前说的那番话本就是故意给白嬷嬷听的,但不知对方是察觉到了她的意图,还是本就不在意,一连几天竟都没有动静,以至于她不得不想另外的办法。

&ep;&ep;结果谁知瞌睡便送来了枕头,林昭歌让春萼一直盯着林嬷嬷。一来可以测试她的忠心,二来她敢断定林嬷嬷的手脚肯定不干净。

&ep;&ep;林嬷嬷背后的人是周氏,想来她也不会那么蠢地公器私用,可林昭歌没料到,她还是低估了她的贪婪。

&ep;&ep;林嬷嬷早年丧夫,只留下两个女儿。她辛辛苦苦地把两个女儿拉扯大,以为总算能过上清闲日子,可谁知大女儿的夫家生意失败,一时间欠下不少外债,周转不灵之时便找上了林嬷嬷。

&ep;&ep;原本这事也在情理之中,所以林嬷嬷在那段时间确实帮着贴补了不少,但事情却好巧不巧地被二女儿知道,之后情况便急转直下。

&ep;&ep;二女儿也开始向林嬷嬷要钱,就像是个填不满的无底洞,很快林嬷嬷就捉襟见肘,结果便打起了秦问渠嫁妆的主意。

&ep;&ep;其中的一支翡翠珠钗被卖到了当铺,可秦问渠的嫁妆哪会是随随便便的东西,这不一查就被查出来了吗?

&ep;&ep;林嬷嬷见到那支翡翠珠钗的一刹那,表情可谓是精彩纷呈。

&ep;&ep;林昭歌一直在暗暗打量周氏,她确实能够沉得住气,原主被她压制了这么多年,也不算冤。

&ep;&ep;“林嬷嬷,你可见过此物吗?”白嬷嬷开口问道,她如今的身份可是代表了林远侯,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ep;&ep;林嬷嬷的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一样,一口咬定,“老奴从未见过此物,望相爷明鉴。”只是那飘忽的眼神已经出卖了她。

&ep;&ep;“是吗?可当铺的老板却清楚地记得你,这是你们当时交易时留下的字据,林嬷嬷不至于连自己的字都认不出来了吧?”

&ep;&ep;林嬷嬷见此终于意识到自己大难临头,身体抖得像筛糠,不敢再继续狡辩下去,声泪俱下地开始认错,“老奴也是当时一下子昏了头脑,才做出这种事,相爷您大人有大量,老奴再也不敢了,求相爷饶过老奴这一次吧。”

&ep;&ep;“林嬷嬷,这就是你之所以不让我提起母亲嫁妆的缘故吗?可你若是说出来,我自然想办法去帮你的啊,虽然我每个月的月银只有二两银子,但我又没有需要花销的地方,总是能贴补你一二的,可你为何一定要去动母亲的嫁妆呢?”

&ep;&ep;凭她一个下人,胆子再大恐怕也不敢私自挪动主人的东西,除非背后有人撑腰,而这人是谁,自然不言而喻。

&ep;&ep;林昭歌状似无意地开口,却惹来林远侯的满眼惊愕。

&ep;&ep;“几两银子?昭歌,你说你的月银只有几两?”

&ep;&ep;“是啊,父亲,女儿每个月都有二两银子,还是林嬷嬷帮我领回来的,都在春萼那儿收着呢,我差不多一分都没动,父亲想要看看吗?”

&ep;&ep;原主是个早就被周氏养废的大小姐,根本就没有金钱概念,也不会知道就连府中的管事嬷嬷,每个月的月银都比她多,再加上她根本不出门,标准的一无所知。

&ep;&ep;林远侯的脸色阴沉得快要能滴出墨来,他没想到林昭歌的月银会被克扣到如此程度,他这也才注意到她衣服上的花样已经是好几年前的新样子。

&ep;&ep;这些女儿家的事情他虽然不经手,但也不至于轻易就被蒙蔽住。

&ep;&ep;他自己的嫡亲女儿活得这般清苦,说白了还能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ep;&ep;周氏一直低着头,听到林昭歌这样说便顿感不妙,她本早已想好的说辞,此刻在林远侯的怒视下显得无比苍白。

&ep;&ep;不过周氏也不是没有见过世面的人,还不至于因为林昭歌说的几句话就轻而易举地败下阵来。

&ep;&ep;“婉容,你来说说这究竟是什么回事,我把这掌家之权交给你,为何昭歌会受到如此冷待?”

&ep;&ep;“老爷,惜蓝院的月例每月均是足量发放的,秦嬷嬷那里有详细的账目,若是一早就出了问题,应该早就发现了才是。”周氏不急不缓地说道。

&ep;&ep;见她这般坦然,林远侯反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ep;&ep;“春萼,去把秦嬷嬷请来。”

&ep;&ep;周氏特意找了林昭歌身边的丫鬟,看样子是为了避嫌,可要是秦嬷嬷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东西,这盆脏水正好可以泼到林昭歌的身上。

&ep;&ep;不得不说,周氏的如意算盘确实打得响,怎么看她似乎都很无辜的样子。

&ep;&ep;林昭歌本也没指望一下就能把周氏扳倒,但她着实不喜欢身边这么多碍眼的存在,怪只怪林嬷嬷太懂得倚老卖老,以为有靠山就能万无一失。

&ep;&ep;可人一旦自大就会犯错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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