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修撰。”

翰林院啊!

虽说职位只是个从六品,但这只是个跳板。当朝前二品官员,基本都身翰林,极少有例外。

这说明什,说明这就是个度职位。

常淑浑身血『液』都跟沸腾,甚至看见自位极人臣的那一天,好似前几次任务失败的痛苦折磨跟打击都一扫而空,整个人神清气爽。

原来真正拥有权力,是这享受的一件事情。

“谢——”

常淑刚撩起衣袍要跪下谢恩,就瞥见宫侍快步走来,附耳在皇帝身边说了些什。

皇上微微抬手拦住常淑的动作,垂眸倾听宫侍说话。

常淑一脸茫然,衣袍撩到一半,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放下。

时清眼皮微微跳动,侧眸看旁边的时鞠,眼里写八卦。

时鞠神『色』淡淡老神自在,脸上没有半分多余表情。

“常淑,”皇上开口,宫侍退到一边站好,“常大人请求圣。”

常淑微怔,紧接就看见皇上传话让常母进来。

常淑里有股怪异的感觉,隐隐觉得不安。她攥紧衣袍,看向皇上,脸上的急切跟暗示写得明明白白没有隐藏。

皇上颔首,“不急,等听听你母亲进来说些什再分派职位也不迟。”

她侧眸看向榜眼跟时清。

两人行礼齐声说,“是。”

她俩更不急。

常淑攥衣袍的手指用力用到僵硬麻木,最后只得缓慢松开。

衣摆垂下,上的褶皱印子深。

常母身红『色』官服进来,站在御案正前方朝坐在御案后的皇上行了个臣子的大礼。

“常爱卿起身,”皇上抬手虚扶一把,“你这般急忙慌的赶在分派职位之前来,可是有要事要说?”

常母却是跪未起,额头抵在地上,“臣关于状元之事,有事情要说。”

御书房里众人看向常母。

常淑也跟看向跪在地上的人,目光沉沉。

不会的,这是她亲生母亲,绝对不是来拦她一步登天位极人臣的。

昨日常母从她房里离开后,母两人就没见。

直到今天早上她奉召进宫,常母站在她房门口:

“淑儿,听母亲一句劝,这个官咱不做了。不然以你浮气躁的『性』子,定会招来杀身之祸,这个当母亲的总不能看你送死。”

“您到现在都不相信,长姐当年步入朝堂时您可不是这说的,同样是亲生儿,您为何这般偏?”

常淑气到砸了一只茶盏,茶水溅到鞋尖上,“既然您看不起,那的事情就不需要您问!”

“淑儿……”

常淑坐马车进宫,常母后说话的声音淡去。

御书房里,常母开口,“启禀皇上,常淑身体旧疾未愈,恐难担任官职。此事皇上若是不信,大可以询问御医,前天晚上臣才从宫里请的御医,为常淑诊治。”

常淑头咯噔一跳,惊诧的看常母,满脸的难以置信。

这是她亲生母亲说的话?

常母在人前从未夸赞她一句,说的都是常悦怎好怎努力,眼里根本没有她这个庶。

如今好不容易在皇上前提到她,一张嘴竟是要毁了她的前程?

皇上抬眸看常淑,常淑无表情唯有脸『色』苍白眼睛红。

“朕瞧她不像是重病在身,”皇上说,“身体不好慢慢调养就是,总不至于舍弃好好的功名不要,闲在家里养病。”

“常淑跟别人不同,她伤在肺腑,说病不知道是哪一会儿,”常母坚持,“求圣上准许常淑辞去功名,当个在家安养病的寻常百姓。”

常淑最在乎的就是功名了。

状元的功名像是披在她身上的一层光鲜亮丽的外衣,脱掉这身功名她什都不是,只配站在阴影里自卑丑陋的看别人朝阳光。

如今常母连功名都要给她一并薅去。

她是多看不得自有息?多害怕自夺走属于长姐的一切!

否则怎会竟这般狠到她一棍子打死在地上,当个永远不能翻身的寻常百姓!

皇上微微皱眉,抬眸看常淑,“状元觉得呢?”

常淑呼吸沉沉,胸膛起伏明显,她跪在常母身边,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臣,不同意!”

她怎可能愿意弃官不做,这比杀了她还难受。

人最痛苦的不是得不到,而是得到后又被迫失去。

母两人形成对峙,持不同意见同样跪在地上。

皇上沉默不言。

御书房里的气氛瞬间低沉下来。

时清看常母,里隐隐有预感。

常大人应该是知道什,不然当娘的怎会狠到不愿意让儿做官。

奈何常淑眼睛被功名利禄蒙蔽住,死死的抓住她的状元头衔,不肯看向别处。

“既然如此,状元觉得身体尚可,”皇上看常淑,“那就准了你吧。”

常淑眼睛瞬间一亮,跪在地上重重磕头谢恩。

然而她头的喜悦刚弥漫上来,就听见身后传来长皇子的声音。

“慢。”

今日常淑是注定不能如愿。

御书房几人朝长皇子行礼。

长皇子穿正式的宫服,朝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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